“不自量力”染华明低喝一声,两手突然在胸前飞快合十,周身黑气大涨,一股股尸臭味若地狱传来。
“白虎,就是现在。”仇星落一声低喝,那呆萌巨兽突然凌空一跃,向染华明奋勇扑来。
白虎在那蛇墙之后,染华明此刻早已忘记仇星落还有白虎一事,此刻见那白虎突袭。原本合在掌原本要击向仇星落的双掌不得已分开。左右双掌分别向仇星落和白虎击去。
一股还未成剑的黑气,凌空飘散,内有一束却已成实质,向白虎直射而去。力量分散,击向仇星落的黑气便无法成形。
仇星落唇角一扬,眼眸明媚耀眼。眼看那黑雾直击肩头,她不退反进,手掌弃了化为融化的子母剑,化掌为爪向染华明腰侧抓去。一声脆响。
啪
染华明不及再形黑气,凌空一掌以十成掌力向仇星落击去。但是事以成,仇星落转身一避,却终因那布料拉扯,被牵住,她未及全身而退,了黑气的左肩再受重子,身子顿时若断线的风筝,远远飘回了那堆蛇墙之处。此刻蛇墙早已灰灭,地上的六芒星也变成化为赤黑色。也不知道那灰是不是像那粉红骷髅一下有再生之能,仇星落本能想凌空翻身避开此处,可是刚一动,肩膀刺痛,不过瞬间她的身体便重重向那灰堆掉落。
仇星落咬牙,左手拈了长针在手,东西到手,准备逃跑。此刻她又有些后悔,应该让人在山脚接应,若自己掉在灰堆上瞬间化成灰就白忙乎了。
长针在手,身子却一直不曾落下。只觉周身似有股暖气将自己包裹着。她原本直盯着染华明之处,此刻回眸,就撞见一双明媚的桃花眼,正直直地望着自己。
“安德烈安德鲁”看着那眼睛分明是安德烈的眼睛,可是那模样却分明是安德鲁的模样。
“你是谁”仇星落神色一变,掌寒光一闪,藏在短靴内的匕首便抵在了来人的颈上。好出手极快,完全不顾自己还被人抱在怀里。说起来还颇有点恩将仇报的感觉。
“是我。”安德烈压低了声,展颜一笑。他笑得温柔,那一双桃花眼弯了弯,似这山雪之间最灿烂的桃花,明艳了这一场生死之战,留下的斑驳痕迹。
“你”仇星落听出了他的声音,可是仍那样不可思议,眼睛倒是没变,可是整个样子变得这样快,就是整容也得一个月恢复啊。
“是我”安德烈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心口。他知道这一眼,她便懂得。
是的,她懂得,可是,他一低头,光洁的下颔便掠过了她的额,更乱了她的发线。冰冷的肌肤却光滑如玉,仅一瞬,他只觉得心跳加,面色一变,随即压制,若无其事道:“要不先下来大敌当前的。”
他顺便抬了下巴看向远处面色铁青的染华明。
怎么这个样子了
安德烈不由失笑,一向在着装上分外讲究的染董事长,此刻竟然如此衣衫不整。原本的外套早已不知何处,里面一件体面的貂绒针织衫左侧被划破一个窟窿,更具喜感的是,他那一件昂贵的裤子,此刻左边与那针织衫一般自腰侧起,直到膝盖被拉出一道大大的口子,露出里面苍白的皮肤。再低头看,见怀人正紧紧抓着那裤子同色布料,一脸得色。
“放我下来。”
安德烈从善如流,这个时候并不是享美人时。
“没想到你对老男人还感兴趣。”安德烈顶着安德鲁的脸懒洋洋的打趣。
“这是我今天的成果。”仇星落漫不经心地将那个陶瓷盒子自那布料内掏出,当着安德烈的面毫不犹豫的掀开自己的衣服塞进贴身特制的内袋内。
“你还真是”安德烈无语,这个女人还真是大方的可以。她就不怕有人会把持不住么。
仇星落冷冷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比刀锋凌厉,比这寒雪更冷,立刻把他那把持不住的想法给浇灭了。
这样的女人,谁敢对她把持不住。
“舍利子”安德烈神情一肃,还不等她回答,便紧紧地盯着她的左肩,颇为紧张地问,“是绝形术的毒”
“不防事。”仇星落摇摇手,往嘴里扔进一颗刚刚研制好的白虎归心丸,“早有准备。”
安德烈失笑,真是让人惊喜万分的女子。只不过,内伤有药,染华明那一掌击她肩膀,恐怕也是肩骨有些断裂。仇星落紧紧地盯着染华明,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她取了一枚内藏托鲁斯的金刚玉长针往肩膀四周刺去,她每扎一针,便说一句,“这是托鲁斯,百药之王,你的绝形术、你的掌伤。我要治愈,不过转眼之间。”
“还有舍利子,我也收下了。”
仇星落说得潇洒,其实却知道是安德烈的到来给自己争取了时间。看染华明看他的样子,想必也已经认出了来。
果然,染华明缓缓化出绝形剑,一步步向他们走近,笑得狰狞:“安家的小子,还真是个情种。怎么不想想后果么”
“我只代表我自己,今日与安家无关。”安德烈见瞒不过他,手往心口一按,骨骼脆响,面容变化,转眼间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仇星落站在他一旁,听得清楚,见他额头冷汗涔涔,便知他此刻必然疼痛难忍。心不由微动。想到相识缘浅,不过转眼,他竟然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当真不值。突然她冲他怀里一倒,将怀的舍利子怀他怀里一塞,低声道:“不必为我做到如此。我为倾城,你不必。替我将东西带回去,转交安德鲁,我仇量落感激一生。”
也许,今日就是这一生的全部。
仇星落说完,不待他回答,也不顾肩头还插着长针,脚尖一点,身子凌空跃起,手匕首划过,白虎了染华明那一记此刻也化了灰,如今东西到手。她今日要全身而退染华明也不允许,所以,就同归于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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