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怡!”就在黄韵怡即将倒地之时,却被一男子及时抱住,才得以幸免于跌倒在地的厄运。
当她清醒过来,看清抱住自己之人时,奋力挣扎起身,怔怔的看向王墨。
武南风此时的心情,先是因为能够拥佳人入怀而兴奋,这可是多年来自己第一次能够如此近的接触黄韵怡,但接踵而来的却是愤怒,无比的愤怒。
他现,黄韵怡眼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而是只有面前冒险者打扮的男子。
之前由于关心黄韵怡安慰,一直没怎么注意场中情形的武南风,这才觉眼前男子是那么的熟悉,不是别人,正是四年来一直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王墨。
这可不是武南风思念王墨,而是当初,他给武南风的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成了武南风心中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久而久之,竟是犹如心魔一般,致使他现在的修为,依然如当年一般,只是炼气三重,丝毫没有寸进。
而此时,武南风觉自己心中一直恐惧的梦魔,正站立于眼前,先是一惊,接着便面露狰狞之色:“是你!”
“呼!”王墨狠狠的呼出一口长气,努力压制下体内躁动不已的真气,刚刚的情形,却是使得他,想起了许多不好的回忆,而最近又接连杀戮,使得他心神略有不稳,虽然自身心性颇为坚定,但他却不是嗜杀之人。
绕算如此,他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心底那股悸动压下,却没想到遇上这档子事。
但王墨却不后悔,虽然之前行为有些失常,但除了峰一人死亡之外,其他人只是丹田被废罢了,如此惩罚,对于这些人最合适不过!若不是他有些手段在身,此时的下场,恐怕比他们还要惨。
听到武南风所说,虽然感到他话语中的敌意,但此时王墨却丝毫没有出手的心情,当即便转身离去了。对于黄韵怡此女,王墨却是没有过多想法,毕竟当初两取所需,双方算是公平交易而已,自己方便,对方报恩,毕竟没有深入接触过。
见王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如当初一般漠视他,武南风刚要吩咐手下之人将其拦住,但想到当初其带给他的恐惧,当下便将到嘴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
而黄韵怡却依然怔怔的望着王墨,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她心下的凄然又有谁人能知?
“经此误会,恐怕,你我此生无缘了吧!”
心下凄苦的想到,眼泪忍不住的再次流下,当王墨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时,黄韵怡便转身离去了。
而武南风见心中佳人,在这样的情形下,竟依然关注王墨,无视自己这‘未婚夫’的存在,为另一个男人流泪,狠狠的一握拳头,便对手下一名修士使了个眼色,自己跟在了黄韵怡身后,向府邸走去。
那名手下,也是个机灵人,见自家少爷眼色,当即明白何意,微微一点头,便向王墨离去的方向跟了下去。
心神起伏不定,王墨没有再闲逛下去的心思,便循着昨天打听到的方向,往那处所在而去,毕竟,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看着面前硕大的牌匾,王墨心下暗道:“看来,以后少不了要与这帮人精打交道了!”
没有多做停留,便举步向内里走去,心神刚刚稳定的王墨,却是没有觉,其身后不远处,一道人影,小心的看了他几眼,便转身离去。
进得通卖商行内里,一名侍女前来,待问清缘由,便将王墨引向那处材料交易所在,毕竟,来这天武城之人,多半却是为了镇音土而来,这种土倒不是什么珍贵材料,却是炼器之人,必备之物,它的特性便是,可以将声音大大降低与吸附热气。
低阶修士在炼器之时,多半会在一密室之中,而捶打金属材料,所出的噪音与热流,纵然是修士,也难以忍受,所以,大部分的炼器室,却是以镇音土筑造,这也是问什么,大部分铸炼堂的商铺,都坐落于闹市之中,却从未有大的噪音,传出的原因之一。
而王墨此来,便是要购进一部分镇音土,当初在天荡山之中,李天来处,有现成的炼器室,却是不用再造,此番王墨出来,必然会有一处定居之所,研习自身所学,这镇音土所造的炼器室,却是不能少的。
何况,这种镇音土,只是一阶低级材料,却是花费不了多少元石,但难就难在,这种土在其他地方,出产特别少,只有这天武郡内,才多有出产,但大部分却把持在几大势力手中,对此,把持最严的便是铸炼堂,毕竟,他本身便是需要大量镇音土,用来铸造炼器室。
并且,这些年来,铸炼堂到处围杀,拥有炼器之法的家族或是修士,虽然做的隐秘无比,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是被有心人探知,在几方势力的干涉下,才有所收敛。
要想买进足够的镇音土,便只有这通卖商行有存货,毕竟,他不会如铸炼堂一般,从你购买镇音土,便认定你是一名炼器师,进而追杀于你,这些年来,为此丧命的修士,不知凡几,由此可见,这铸炼堂行事,是何等霸道。
好在,对方不会看你是什么人,只要你付的起元石,便会将货物如数奉上,不多时,王墨便将所需镇音土,购买齐全,刚要离开,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只见一队衣甲鲜明的卫队,出现在眼前,,其中一名领样的人,直接下令将这处大厅包围。
而不知道生何故,来这里买卖物品之人,顿时一阵骚乱,一会便消停了下去,毕竟能够来这里购买物品之人,皆是修士,却不会因此,而乱了阵脚,对于突的状况,不过是人类对于未知事件的本能反应罢了。
但这些卫队人员如此行径,明显影响到了通卖商行的买卖,便见大厅之中,迅疾有人离去,前往内堂,显然是报信而去,而另有一名中年华服之人,从人群之中走出,来到庭前,对卫队领道:“武大人,不知生何故,为何如此?”
那武大人看了一眼这男子,面无表情道:“哦,是魏执事,执行公务罢了!”
这魏执事也是个聪慧之人,见其面色,便知他不愿多谈,但如此下去,势必会影响自家生意,这损失点元石倒没什么,关键的是这声誉事大啊,正急不可耐间,想要再次询问之时,背后传来一道苍老声音,这魏执事顿时如释负重一般,向来人躬身施礼,倒退而回。
便见一名老者走出人群,向那名领走去,周围之人也关注着事态的展。
“武大人,你这是何意?”这老者正是通卖商行,在天武城的总执事张逊于,自然认识这名领,也不多做客套,当即问道,语气比之魏执事,却是硬气了许多。
见到来人,这武臣风不敢怠慢,毕竟论修为的话,对方还在他之上,当即面无表情的脸色一去,笑脸相迎道:“原来是张老,此番行动,盖因一名盗匪流窜到我城,武某奉城主之命前来围堵,若是造成些许不便,还望张老见谅!”
“哦!”张逊于先是一顿,接着问道:“那武大人可否告知,为何独独围住我通卖商行?”
对于武臣风的说词,张逊于没有多去追问,活到他这把年纪,对于大势力中的龌龊,他可是没少见,只是关心自家商铺损失罢了,所以言辞之间,颇为犀利。
听得张逊于所问,武臣风当即一愣,脸上再不复之前从容,之前只想着此行成功之后,所得的好处,却不想,张逊于在如此情形下,问出这样尖锐的问题,当即是呐呐不能言语:“这…这…”
“哼!‘看他如此模样,张逊于当即一声冷哼,显然对方是有意滋事,对于武家之人,他可是知之甚详,毕竟自家商铺开在对方主城之中,还占有了主要利益,对方不寻法应对才怪,之前只是暗中打压罢了,没成想,此番竟如此明目张胆,怎能让他不动怒。
武臣风也不是笨人,听得张逊于一声冷哼,思及之前举动,当即是一身冷冷汗冒出,急急道:“张老哥莫动怒,此番小弟前来,真真是为了缉拿盗匪!我等完成任务,自然会马上离去,断然不会为贵行,造成任何损失!想必,大家行走在外,也是经常受到盗匪骚扰吧?”
作为武家之人,自然知道,武家因为镇音土这一资源,与铸炼堂合作,打压通卖商行一事,此番贸贸然前来,若是一个不好,说不得会引两大势力之战,到时,别说他只是武家旁系,就算是嫡系,恐怕也要因此送命,所以,想通此关节,武臣风才不得不认真解释。
见周围之人听到自己所言,皆是点头不已,武臣风这才接着长出一口气,看向张逊于。
而张逊于听得其所言,虽然心下仍有疑惑,但听到周遭之人呼喝道:“真有盗匪?那赶紧将他绳之以法吧!”
“是啊,是啊,还请大人出手捉拿!”
“耽误点时间无所谓,捉拿贼人才是正事!”
“若是有需要,武大人尽管吩咐!”
“捉拿盗匪,义不容辞!”
见众人情形,武臣风微微点头,毕竟真要乱起来,绝不是他能够担待的起的。
就在张逊于刚要开口,再次问询之时,却听武臣风所带之人,一声大喝,顿时惊的张逊于转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