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永远不要小看我们国人的气节。
不要再说什么我们缺乏信仰,那是因为包容,我们不去计较。
不要再说什么我们没有精神,那是因为豁达,我们看得清楚。
一小撮人,拿着外国人的理论来污蔑自己的国人,把国人的形象置于那种不堪的境地,真不知道居心何在。
张小北坐在出租车上,在往医院去的路上,心中的情绪还在沸腾。
看看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个卖煤的,一个卖笑的。
一个站着尿尿的,一个蹲着尿尿的。
就是这么一个个有尿性。
你敢戳到我们的痛点,就别怪我们不给面子。
没有点儿气节,你还就真站不稳。
……
好吧,张处长从今天开始,手上就缠上绷带了。
回到家,岳楠栖也肯定要问啊。
张小北也没有掩盖什么,干这个行当,应酬多,花样更多,都知道,所以也就是一来二去地简单说了说。
好吧,血管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轻微骨裂。
养着吧。
可张小北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这是一种荣耀。
别人问起来,就打哈哈说跟别人打架了,男人嘛,得有个血性。
领导问起来,咋啦!人家一副鄙夷的神态,我还低眉顺眼地伺候着?
外宾什么的,别跟我扯!外宾就没有个外宾的样子?
不就是一只左手受伤了嘛,这还能影响日常生活咋地?
不过。
貌似可以跟着看看煤炭外贸的事情,好像又落空了。
不过话返回来说,日升港那地方就他们一家子做外贸?
离了这张屠户,我还非得吃什么带毛猪了?
不行,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我还真的得去日升港看看,看看着外贸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人给了咱们思路,咱们还不会玩儿是怎么滴?
好吧,这下子有事儿了,不无聊了。
有想法就干,这是从毛玉蓉身上学到的。
别说自己不会开车,就现在这个样子,裤子都只能穿个松紧的。
为哈,这一只手他解不开皮带啊。
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合适的人跟自己去,干脆,这货就一个人定了张火车票,独自个儿去了。
你麻蛋,看看老子一个人去了这日升港,能不能趟出一条路子来。
话说这日升港,在鲁省的日升市,距离滨州市一千五六百公里呢。
而且,这可不是运河边上,和方寨港一样的内河港。
这可是大海港啊,靠的可是茫茫东海,没多远儿可就是太平洋了啊!
辐射到最近的距离就是朝鲜、韩国和RB了。
最远,也可以到达澳大利亚、英国这些欧美国家。
从这里出去的,不仅仅有黑色的煤炭,还有白色的化肥。
鲁省那可是全国第一大尿素生产基地,很多订单都是来自于美国、印尼这些地方。
很多国家现在已经不生产化肥,全靠进口了。
所以这里的对外贸易做的也是非常火热。
那时候海运费也便宜,国家对化肥还有补贴政策。
所以这日升港的贸易就是做“黑白生意”,黑的是煤,白的是化肥。
话说了,了解这些信息,现在都不是什么难事。
有问题,找度娘呗。
张小北同志经过长时间的颠簸,总算是来到了著名的日升港。
这港口是大啊,是比那个什么方寨港有气派啊。
那是什么?
轮船?
这轮船家伙大!那方寨港的小拖轮简直就不能看啊。
比照片来的过瘾,更有震撼力。
那人站到船上,就不是个人了,那得叫“蚂蚁”。
当然,这张小北是以访客名义来进行参观的,进大门打的名义还是人家外贸公司日升港办事处的。
不知道马旭光知道了做何感想,这明显抄后路的节奏。
走到一大堆拳头大小的块碳跟前,这张小北可是止住步子了。
这玩意儿眼熟啊,这一看就是滨州地区的东西啊。
这其他地方,他的碳就没有这么硬,就没有这么闪闪发亮。
在太阳下面,十分耀眼。
一堆工人,正在用手四个一袋地打包,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牛皮纸。
还有的,是每一块碳都单独包装,工人显得格外用心。
还有封口机,还有专门的商标,哦呦,搞的那叫一个正规啊。
张小北有点儿不解了,这是搞哪样啊?看看,人家上面看还有很多英文呢。
虽然自己人不全乎,可是也能看个差不多。
好像是出口米国专用。
受教了。
自己是尼玛一车一车卖,方寨港是一袋一袋卖,一三轮一三轮卖,这里更好,一块一块买!
怎么这越来越零散了呢?
“老师儿,您好!”这鲁省啊,见着人不叫老哥,叫“老师儿”。
张小北看着这场上一位像是管事儿的,赶快掏出自己的中华烟,发了一根。
那人看了看,是中华,还不错,点着了。
“么事儿啊!”嗯,鲁省口味儿正宗,不说“什么”,说“么”。
“我是滨州煤矿上的,你们老板在不在啊!”张小北还有点儿巴结人家的意思。
没办法啊,人家虽然没啥能耐,但是咱不懂啊,就得“虚心”点。
等你北爷会玩儿了,看他还“虚心”不?这叫能屈能伸。
“煤矿上滴?你是滨州哪个煤矿上滴?”看来这也是个滨州通啊,要不然不会问这个话。
“金盛集团柳沟煤矿。”张小北笑着说道,这可不是假的。
没想到这人一听,立马起来跑了,那两条腿窜的跟兔子似的。
张小北还纳闷了。咋了这是,柳沟煤矿是瘟神啊,能传染上你爱死病啊是怎么滴。
眼睛一瞅,那哥们原来是跑过去,赶快拔掉了一块插在这块碳堆后面的牌子。
然后那人呢?
就蹲在那里打电话,张小北没有听清楚,就听见啥老板啊,啥正主儿来啦之类的。
不明不白,晕晕乎乎。
可是接完电话,这哥们似乎又跟情绪大反转一样,笑嘻嘻地站了起来,朝着张小北的方向走了过来。
手里的电话就那么兴冲冲地举着:“这位领导,你好!俺老板请您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