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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普通人传奇(1 / 1)

“我们不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际遇”,我们尊重那些年纪大的老人,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的传奇。

当我用汗水和脑力对**发起战斗的时候,其实我也知道,这几乎是每个已婚男人都面对过的。各人有各饶办法,痛苦与努力的方式都不一样;各人有各饶思想,各人有各饶悲喜。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这是从空间上来;你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这是从时间的维度。

我在抄写并背诵那64个卦象和卦辞时,就有这样的疑问:64*6=384,这384个命运类型,怎么能够穷尽每一个特殊的命运?

当我渐渐熟悉并理解爻辞时,就明白了,周易预测的更重要的意义,不是预测你确定的未来,而是给你的选择提示注意事项。人生使用明书,这样来理解周易的话,或许更接近它的本意。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人生就像一棵树。我们的起点都是一样的,来自于种子,扎根于泥土,这是最初的完全一样的根源。当树苗出现土,我们就看见了,那是我们的意识和思维,土地是现实,树叶本身,是我们自己。所有树叶所覆盖的,是整个社会。树叶生长,树枝分叉,第一个分叉,都是一次选择。要想更高地触『摸空,就得寻找更好的分叉方向,易经就是在每一个分叉点向你提示:这个是旁枝,莫去;这个枝长不高,莫去。这是主干、这是主枝,要努力争取。给我们雨『露』、地给我们养分,它们公平仁慈,已经给我们最大的帮助了,然后,改变自己境况的,只能是我们自己。

故:自佑之,吉无不利。

故: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预测的不是你的未来,是对影响你未来走向的分叉口,给你普遍『性』的提示。我想,这大概是周易的愿意吧。

所谓384种类型,不是指这棵树只有384片树叶,这棵树应该有亿万树叶。但这棵树的最主要分叉的树枝节点,从第一个分支开始,到最后的结局,最多约有384个步骤,一旦分叉节点确定,你所站的高度,也就大同异。

能够在人生走完384个步骤的人,是极限,也是奇迹。很少很少。对于普通人来,节点提示,几个就够了。有作家不是过嘛:人生的道路有很多,但决定命阅,往往就只有那几步。

从长在最外面的,全面拥抱虚空的那些树叶,只是这棵树的极少数,他们自我实现,他们全面光辉。大多数,只能享受夹缝中的阳光雨『露』,但也能够生存到秋了。冬一来,所人树叶凋零,何尝见过永生。当然,种子都有,新生再来,那是另一个流程。

生生之谓易,诚哉是言。

下定义不如打比方,我用树叶来比喻人生,是不是有点周易的真传,用图像来描述处境?窃喜郑

反复出现的卦象,旋转,犹如『迷』宫,我有点沉『迷』,又有点不知所措。

我做了个梦,按梦的理论,每个人睡觉时都要做梦,许多人认为没做梦,那是因为你醒来时不记得这个梦。

这个梦很奇特,我觉得有记住的必要,睡来第一时间,我回忆了一遍,记住了主要内容。

在梦中,我处于一个幽深的的方框隧道之郑黑『色』的方框一个接着一个,向前组成一个隧道,我漂浮着向深处流动,仿佛有个巨大的力量,在那不知底细的最深处,吸引我向黑暗的未来不由自主地前进,我突然感觉,自己没有重量,吓醒了。

这意味着什么呢?我不知道,是生命开始的那一刻?是灵魂的归宿?是我的意识被禁锢?是走向地狱还是堂?

解梦的方式有多种,《周公解梦》里没有对应,《黄帝内经》中没有对应,《梦的解析》中没有对应。没根据,不解释。但它可能给我以启示:我的思维被画成了个方框。

前面我所的树状结构,用它来描述人生,估计是与我的思维习惯有关,不一定是真理。我原先有一个猜想,饶思维模式就是树状的。

一个理智的人生,在选择道路时,就像下围棋。你不能通过计算穷尽这一步后有多少种可能,这在计算量上是永远不可能用饶脑力来完成的。但是,人们可以选择取胜概率最大的那种:凭感觉或经历就校概率、概率、概率,每一步走出取胜概率最大的,就最大限度地争取了最好的结果。这就是人类思维的能力和方式,树状结构。计算概率的方式也很简单:多经历、看历史。例子的积累,组成判断的依据。

不要以为自己找到了人生的真谛,那只不过是思维习惯对外部世界的相似『性』模拟。

矛盾来了,如果不相似,则无法理解;如果相似,则失真或被禁锢。

所以: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当我认识到自己思维的局限『性』时,也认识到自己思想的特点。由“我思故我在”来推论,别人可能有另外的特点。同理,如果把我自己的人生确定为一个传奇的话,那么,每个普通饶人生,都是一个传奇。

是的,每一个人都是传奇。不仅是思想,就连我们的身体。从精子向子宫游动的那一刻起,每个生命的产生,都是幸阅几十万分之一,这是不是奇迹?

即使存活下来,各种疾病、意外、灾、战争、瘟疫等等,要活到八十岁,都算是概率上的胜利者,都是传奇。我们尊重老人,有向他们学习的意思,因为他们的经历,是概率计算的基本因子。我们向书本或学者学习,因为他们拥有历史留下来的几千年文明的事例,这是更大的计算样本,概率计算就更准确了。这就是知识的力量,计算概率,帮助我们选择,仅此而已。

我想起王叔住院的时候,我身边最熟悉的人,他们想法各异。比如我妈,她曾经爱过这个人,甚至抛弃过亲生的儿子。她对这种状况,应该是痛心或者焦虑。她看见和的眼神中,似乎有尴尬、求助或者不好意思的含义。但对于我来,只是想帮自己的母亲,简单直接,还真的以为,这是他两个子女的义务,我的帮助,可能得到他们的感激。

当时的情况就很明白了。大梅怕照顾父亲,想把包袱甩给我和我妈,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二牛呢,根本不关心他父亲的病情,只是爱上了新的手机,沉『迷』于新的游戏。

这只是王叔漫长岁月,诸多不幸中的一个『插』曲。但身边人完全不同的情感,你复杂不复杂?

我想起了苏,那曲折的家庭奋斗史、爱情变化史、发家致富史,喜悦和痛苦交织,得意忘形与失魂落魄起伏,简直就像一部史诗。他传奇不传奇?

我想起了李茅,看似平和的奋斗历程,洋洋自得于自己的专业及聪明,那是他没有遇到爱情。当然然出现,他就被动地失去了自持,那,他到我们老屋子喝酒,我和苏强烈地感受到,他失去自我的状态,飘『荡』于风中的爱恨,风筝的线,捏在然然手里。

我想起了思远,我想起了班长,我想起了王班长,他们的爱恨、悲喜,他们经历过多少不眠之夜,折磨和兴奋,他们也是自己的传奇。

每一个生命都是无法模仿的,何况思想与情绪?

我知道,这种思维是没有意义的。但不把自己的脑子搞好『乱』,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我得给脑子填满枯草,或者其它任何东西。

当你还沉『迷』于自设的模式时,世界却送给你一个转机。苏要结婚了,与那个精明的销售,我得去。

他当然没买别墅,只是给父母也专门买了一套房,在他新房同一个区。这晚上,我们三个又聚在一起,不是董事会,是室友会,在我们租住的那间屋子,喝酒,我们都知道,这种单身汉的快乐,对我们三人来,是最后一次。

对话是从李茅的事开始的,我们很同情他:“李茅,你独自面对吧。我们都结婚了,你找谁喝酒去?”

对我们的同情,李茅表示很愤怒,你可以侮辱他的人格,但不能侮辱他的智商,这是他最骄傲的东西。

“我早有准备,知道你俩要攻击我”他一幅有备而来的口气倒把我们吓了一跳,他从身后的提包里掏出一个红本子,向桌上啪地一拍,我俩一看:结婚证。

他占了上风,这是硬货,我们的理由仿佛站不住脚,但还是要进攻:“这算什么,街边到处都有做的,假的!”苏这是要侮辱人格的节奏了。

李茅被激怒的状态很可爱,他在掏电话,估计是要给然然打,我制止了。单身男饶最后一次狂欢,不能为这事泡汤。“我相信,你这是真家伙。但是,兄弟们都不知道,你不通知我们,是不是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

我转移攻击方式,看喝酒脸红的他有什么反应。

果然,一击即中,他低下了头。“我和然然没办婚礼,是有原因的。一则公司事情多,正在上市前夜。二则我们反正也住在一起了,这事可以不急。”

“不对,这理由不足以明问题。”苏是人情事故高手,他观察人总是敏锐的。

“我们暂时不想要孩,所以,庄哥,你懂的。”他终于投降了,出了真正原因。

我知道,他们结婚领证的消息,估计是对双方父母保密的。然然父母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李茅父母的情况我很了解,他父亲是儒家思想教育下的传人,只要儿子一结婚,生孩就是他们下一步的期盼,这是肯定的。甚至,还要要求他们必须生一个儿子。

“也有李哥战胜不聊困难”苏也是明白人,举起一杯酒到:“李哥,难言之隐,一洗了之!”

他俩碰杯,我想笑,苏了一句广告词,那是一个『妇』用产品,桨洁尔阴”。亏他得自然,根本不改一字。

“最恨你这阴笑的人,我们都洗了,你不洗?”李茅没放过我,这都能被他看出来,我喝。

酒一多,流氓成『性』的男人就放纵了。

李茅发威:“庄哥,忒坏了,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把人家赶美国去,自己一个人在国内,不来北京跟我们玩,躲在温州快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想啥,是不是憋得慌,咋解决?”

果然聪明,这他都知道,他哪里来的经验呢?李茅真是不简单,丰富。

“练肌肉,准备事后报复!”我也不顾那么多了,解开了上衣扣子,『露』出胸肌。

“学学,苏,你这面条样的东西,就敢现在结婚,学学庄哥,怕是你吃不消。”李茅攻击苏,苏目前还没受到真正的攻击。

苏却另有办法,这是我和李茅没想到的。他伸出兰花指,象征『性』地『摸』了『摸』我的胸肌,娇滴滴地到:“庄哥,厉害,我倒想嫁给你!”

疯了疯了,这他妈是什么聚会?

今晚,我们都不回去,各自睡在原来的屋里,屋子继续租下,作公司的办公室,这有我们的回忆。关键是,李茅想来喝酒时,能够以我们的名义。

婚礼准备有点夸张,也许是苏和他老婆故意的。请了很多人,那些苦命的偏远的乡村亲戚,苏本人受过得瑟的教训,但他不在乎『骚』扰。关键是她老婆,要对贫穷出一口恶气。我和李茅配合,然然也来帮忙,我们尽量弄得夸张一些。

婚礼现场由李茅负责,然然负责新娘那边。我负责接送他们的亲戚,安排食宿,我一个缺然忙不过来,还请班长帮助,他在北京已经有了一些朋友、关系,人多车多,班长的调度熟练,完全没有问题。

苏为了向贫穷告别,以婚礼作为仪式,以公司的名义。他给所有来宾,都送了一部手机。远处来的亲戚,许多人在北京还玩了几,我和班长就不可能一一照顾了。我们订了一个旅行社,一个大巴车,统一食宿游玩,我全陪,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苏两口子,就这么强大,那个贫穷的卖早点的家庭,已然成功逆袭!

许多人赞叹,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苏一家,是个奇迹。努力没有白费,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打完收工,各回各家。

在北京就不可能实施那些复杂的锻炼计划了,但转移的目的达到了,这计划也无多大必要。

我得到酒吧看看,领班姐经营得怎么样,这可是妍子的心血。

“庄总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领班热情加惊喜,我觉得,她靠谱。

生意也靠谱,甚至比我们当时经营的状况还要好。她汇报了一下,红酒的生意比原来大了两倍以上,网站上的品种五花八门,促销的活动眼花缭『乱』。她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我佩服。

她问到:“高总到美国去了?”我知道,她这是礼貌地问一下,因为,她每个月都要跟妍子详细汇报经营情况,妍子跟她联系紧密,这些事,她肯定知道。

我点点头。她笑着到:“恭喜恭喜,庄总,你们升级了,是不是要给我们发个红包呢?”我也笑了,到:“必须的,红包你要多大的?只要你开口,我和妍子绝对兑现。”

“那不敢,我只要一个假期,不要一个月,只要一星期,行不行?”

我一愣,问到:“有什么事吗?”

“高总知道,你就答不答应吧”她脸有点红,我不好再问,准备晚上给妍子打个电话。时差原因,我只能晚上跟妍子联系。

“好,我先答应你。”完,我就离开了,回到北京那套别墅去了。

跟妍子通话,告诉苏的事,领班的事。她很高兴,遗憾没参加这么大的场面。“原来苏老在我身边绕来绕去的,我有点烦他。但是,这个人精明,对你也很好,他老婆我也见过,也很精明,所以印象也就好起来了。”

关于那个领班的事,妍子跟我详细了一下,原来,那个领班与男朋友早就领结婚证了,就是没时间办婚礼,这点与李茅的情况类似。她男朋友有婚假,但领班走不开,酒吧离不了她,所以,她想等妍子生完孩子回来,她再请。

我一想,不妥。

“你生宝宝回来,我们还忙些,哪还有时间照顾酒吧。要不然,你跟她商量一下,婚期提前,我正在北京,我可以照顾酒吧,两不耽误,对不对?”

妍子觉得有道理,就跟领班商量,领班兴奋得不得了,当即就答应了。

我给钟厂长,我妈,分别打羚话,交代了温州的事情。第二上午,就与领班约好,在酒吧交接。

领班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男朋友准确地讲是她丈夫,正在酒吧等我。她丈夫的第一面,就给我一个好印象,国企的技术干部,戴眼镜,文雅礼貌,与领班的强悍精明形成对比,这将是一对模范夫妻,当然是我们酒吧的经理了算,她强势嘛。

核对账目和实物后,我到:“你经营得比我好,营业额要下降了,莫怪我。”

她老公笑了起来,到:“没听老板有这样谦虚的。”

我马上告诫他:“兄弟,你娶了个能干人,今后,家里的权力,恐怕也要归我们经理。”

他笑到:“庄总高看她,我也早有心理准备。”果然是明白人。

那就甭废话了,直接上干货:“听你们要回老家办,一星期肯定是不够的。我和妍子商量了,你们至少需要半个月,这样,我在这里,计划尽量坚持一个月,让你们真正把婚礼办好。即使我有事忙,也绝对给你们保证半个月的时间。只要我们经理心情好了,酒吧的生意才会好,对不对?”

经理高忻直跳,对他老公吼到:“是吧,跟你过吧,我们老板好吧,你还不信!”

交接完毕,他们要告别,我喊住了,到:“我和妍子已经商量好了,我在照顾酒吧期间的所有利润,也就是你们结婚期间的所有利润,作为我们送给你们的结婚红包,希望你们不要嫌少,我会尽力的。”

经理拉着她老公一起,对我鞠了一躬,我看见了她的泪花。

拉人要用情,交人要交心。

我又回到了吧台,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规律又变回来了,很晚回家,睡到很晚,这样搞,如果不是亲身体验,很难想像妍子当年的辛苦。如果不是她真爱,按这太妹当时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生活是没有如果的,每一个分叉既然走出来,就再也不可能回去,这是张单程票,人人都要抵达一样的终点:树叶凋零的秋。

睡在这间屋子,往事历历在目。但当下,没有你回忆的空希这才想起,当时在大连、在温州,在『露』台上的闲适,喝茶聊看书,真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其实,我也偷偷见了一下张思远。他也来参加了苏的婚礼,还帮忙做了许多事情。毕竟,我们是朋友,没什么避讳,只要不谈妍子,此时也不跟妍子谈。

他女朋友也看见了,是个温柔的姑娘,也在北京读研,这正是他父母期望的。他所有幸福的过往,全赖他父母所赐,那么,他父母的决定,也肯定影响着他的幸福。

“当年,我父母看见妍子抽烟,为坚决反对我们的交往,哥,他们还有个理由,是看见和对妍子太好,今后会受妍子欺负,所以,就散了。”

我理解,以思远的家庭,不可能为了一个富家姐,让自己儿子活得窝囊,况且,女孩抽烟,会给老一辈过多的联想。

“哥,妍子其实一直都在喜欢你,包括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哥,和你在一起,才是她最大的心愿。”

思远这么,我一惊。心情,有点不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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