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爷手里撵着两颗圆滚的铁珠,耷拉着眼皮环视了屋内之后,视线落在了菲儿身上,双眼色眯眯的盯着菲儿那傲立的双峰。
老张头儿姗姗走到张五爷跟前,见张五爷那举止,气的直打哆嗦。
他转眼见刘靖正怒目而视着张五爷,遂即向着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双手托起那800钱和气道:“五爷啊,钱老汉我已经凑齐啦,只是这些个天生意忙了些,不想有劳五爷屈驾来到老头子家了。”
那张五爷回过神来冷眼瞧了一眼老张头,抬起右手一扫,把老张头手里的钱给打散了一地,冷哼了一声道:“老东西,谁稀罕你那点破钱?知道我今天干嘛来了吗?我是寻我小老婆来的!”
刘靖见状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他挽起衣袖,往前一步伸出双手拿住了张五爷怒道:“你这个混账王八羔子,太平天下竟然敢肆意抢人家的闺女,算个什么东西!”
张五爷本来没瞧得上站在一旁的刘靖,暗道自己的名声在外,在这乡里谁人不给自己三分薄面?猛地被刘靖这么一抓,竟被吓的打了个趔趄,赶紧对着屋外叫嚷道:“你们几个眼瞎了的废物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进来帮忙!”
外面站着的三个跟随闻声立刻跑了进来,两个人废了好大一会功夫将刘靖给拿住了。
虽然刘靖人高马大的,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刘靖也是很无奈的被俩人一人一手的反压在了那里,挣扎不得半分。
张五爷笑眯眯的把脸凑到了刘靖跟前,瞅了瞅刘靖,脸色一变,伸出右手狠狠地抽了刘靖一个大嘴巴子,刘靖的左腮立刻红了起来,顿时一阵辛辣感袭上了脸来。
刘靖怒目圆嗔地瞪着张五爷,此刻任凭他如何努力都动弹不得,大气从嘴巴里不断冒出,此刻他的脑海里想不出任何办法帮大家脱困,只能干着急。
张五爷又眯着小眼对着刘靖冷冷道:“你TM以为你是谁?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动五爷我?一个生脸的瓜娃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TMD活得不耐烦了是不?你给我过来给我好好伺候伺候他!”
站在一旁的随从听闻立刻会意,在屋子里寻出了一个手腕粗的木棍子来,右手紧攥着来到了刘靖的身后,猛地举起右手一棍子狠狠地打了下去。
‘砰!’的一声,一闷棍子打在了刘靖的后背上,得亏了刘靖健壮,要不然这一棍子下去少不得断条肋骨什么的,但是疼却还是忍不住的,但是他却没喊出来。
刘靖紧咬着牙口仍旧恶狠狠地瞪着张五爷,心里暗道我得抬出有身份的人来吓吓他,否则这样下去我还不得被他打个半死?
遂即他佯装有恃无恐道:“哼!你个腌臜泼才,竖子小儿,可知道我是谁?小爷我乃是郭太守的远房世侄,出游路上遇得贼人才落难至此,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对小爷动手!”
那张五爷猛地被刘靖这么一唬,竟好似被吓住了一般,他眯起了小眼,骨碌骨碌的转着。
心里暗道难道他真的是郭太守的亲戚?于是冷哼着打量了刘靖一会,见此人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心里暗忖道他也不像是个农家子弟,肯定也是个世家子弟。
张五爷心里这一琢磨又是寻思道‘如果他真是郭大人的世侄,那么我今天在这里为非作歹,日后被传了出去那还了得?哼哼,我就装个糊涂一不做二不休,稀里糊涂的将其杀了,把责任这么一推卸不就完了?’
想毕,那张五爷又眯起了笑眼刻薄阴冷道:“你这个谎话连篇的兔崽子,连官家的子弟都敢冒充,我今个儿岂能饶你?”遂即指着刘靖身后那人道“你给我往死里打,打死这个冒充官家子弟的骗子!”
那人阴笑着点头会意,举起棍子就要下黑手,正在此时突听一声“住手!”
只见那菲儿眼睛里怒火中烧,怒视着张五爷道:“你今个儿不就是为了我来的么?只要你放了他我跟你走便是了,何故要为难他人?”
张五爷听闻这一招奏效了,于是笑呵呵道:“我可没逼你什么吧,这可是你自愿的,传出去也没我的不是!”
只见菲儿眼中噙泪,满含深情的望了望刘靖,又转过头去极其不舍得扑到了老张头怀里泣道:“爷爷,不孝孙女走了,日后你可要保重了!”
那老张头眼里早已浑浊不堪了,此刻只能无神的睁着空洞的双眼,拍打着菲儿的后被无力叹息着。
菲儿心里明白的很,今天她若不老老实实地跟着张五爷走,那么刘靖和爷爷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她从老张头怀里起身,捏着小碎步走向门外。
临出门时她斜眼望向了刘靖方向留下一句:“希望你好好照顾好自己,代我照顾好爷爷!”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地小声啜泣着往外走去。
张五爷见此也是乐呵呵的向着随从使了个眼色,转身大步离去。
那俩押着李靖的随从遂即撒开了手,会同第三个人一起跟着张五爷走了出去,此刻刘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焚天怒火,抄起棍子就赶了出去。
‘咚!’的一声,一个随从被刘靖一棍子打到在地,另一个随从耳灵手快,见状便是双手齐出,一把夺过了刘靖手里的棍子。
两个人怎么说也是练家子,对付起刘靖来当然不在话下,俩人三两下子就把刘靖打倒在地,那张菲见到刘靖挨打便看不过去,欲走上去撕扯。
但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是那精壮男人的对手,刚才被刘靖打倒的随从早就将张菲给牢牢的拿住了,任其如何嘶喊都动弹不得一分。
张老头抄着一根扁担想上去帮,也是被一个随从一个巴掌给呼到了地上。
张五爷站在一旁十分得意的看着,嘴里还不停的叫嚷着:“我呸!你个臭小子,我管你哪来的臭乌龟、鸟凤凰,只要敢坏了老子的事情,老子弄死你跟捏死一只小鸡儿一样!”
“住手!”正在张五爷得意洋洋之时,突然一声大喝从其身后传来,惊得他手里的铁珠都掉在了地上,他急忙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五爷转头之际,一个砂锅大的拳头早已迎了上来,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张五爷被打的趔趔趄趄地张倒在地。
拿着张菲的那个随从同时也挨了一记重拳,晃晃悠悠地也倒下了。
殴打刘靖的那俩随从见状急忙转身迎了上去,躺在地上的刘靖抬头一看,来的这俩人不是别人正事张角和张宝俩兄弟。
张五爷躺在地上捂着头,气急败坏地高喊:“快给爷打死这两个瘪三,出了事儿由我担当,另外每个人赏银百两!”
张五爷这话刚一喊出,那俩随从便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撕碎了上衣,袒胸露乳地和张角、张宝干了起来。
张菲儿早就大步跑到了张老头跟前,扶着张老头来到了刘靖跟前,三个人看着形势的发展。
刘靖心里虽恨,想上去帮忙,却早就没了力气,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了。
张角和张宝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每天无所事事,除了玩乐就是练功,身体也是一个结实、灵活,那俩随从虽然是个练家子,但是轮到功夫到底还是略逊了一筹,最终还是被张氏兄弟干翻在地。
拿着张菲的那个随从原本也想起来帮忙来着,可是看到兄弟俩人这么勇猛,又是假装晕倒在地,张五爷早已吓得半躺在原地打着颤栗。
张角气喘吁吁地给张宝使了个眼色,张宝赶紧来到了刘靖跟前将李靖给扶了起来,嘘寒问暖的问个不停。
张角来到张五爷跟前,两眼笑眯眯地低头探身靠近他,望着一直哆嗦不停地张五爷道:“五爷好兴致啊,您大老远的从房子县跑来到我们张家沟,也真是煞费苦心了,我原本不知您老人家为何无缘无故大费周章的来这里,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您是为了俺们村的闺女啊!”
张五爷心里虽然极其害怕,脸色也早已铁青,但是仍旧强做镇定,横着眼咬着牙恐吓道:“张角小儿,你是知道的,爷是张县尉的侄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改天摆场酒席认个错,再把那小娘们送到我府上,我就当做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否则我让你在这乡里混不下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角眼珠子骨碌那么一转,冷笑道:“吆喝,拿县尉吓唬咱兄弟?实话告诉你,你平时强抢别人家的女子也便罢了”说到这里张角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菲又转过头,怒目而视着张五爷突然加大了声音吼道:“但你今天瞎了眼,竟抢了我张角的心上人,哼!今天就该着你倒霉,你敢让咱兄弟俩混不下去,那咱爷们也让你活不痛快!”
张五爷一听张角如此蛮横,顿时勃然大怒,平常这张角见了自己都跟哈巴狗一样,打心眼里他就没正眼瞧过张角,此刻听到张角如此言语,便是怒咧咧道:“好你个狗东西,有本事打死爷,要不然我回去了就让县衙抄了你全家,撅了你祖宗十八代的坟!”
张角一听这张五爷撂狠话也是怒了,狠道:“既然你求死,那爷们就如你所愿!”,道完便是举起右手,一掌猛地拍了下去。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那张五爷的头犹如一个开崩的西瓜,顿时红的白的都掺杂着流了出来,张五爷没想到,本想用来唬住张角的话语,却是让他一下子就去见了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