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听到机遇二字的时候,顿时来了精神,他立刻抢先问道:“大哥,到底是啥机遇啊?难道是到了将袁本初赶出渤海的时候了吗?嘿嘿,俺可是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了啊,俺老张的手早就痒痒了,我早就看袁本初那厮不顺眼了,哼!这次我可得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简雍是个聪明人,他是知道刘靖的心思的,只见简雍呵呵一笑,便是对着张飞道:“翼德也是太过于心急了,主公只是说咱们有了一个不错的机遇,可是主公并未说要下令攻打袁本初呀,你且勿要着急,待会儿主公自由分说!”
张飞双眼一瞪,对着简雍问道:“宪和兄,俺是个粗人,说话心直口快,你若是看出了大哥口中所说的机遇,何不说来让大家听听呀,只要大哥高兴,俺就高兴,你道是也让俺也乐呵乐呵!”
简雍指着张飞道:“哎!真是拿你没办法呀,你呀,还不如不说话呢,主公一会儿定然会布置下来,等到主公布置完毕的时候,你自然什么都明白了,还用得着我献丑吗?”
张燕则是抱手道:“主公,我知道今天那公孙伯珪的使者关士起来了,难道主公真的要出兵相助公孙伯珪吗?”
关羽听到这里,也是疑惑道:“大哥,公孙伯珪此人是个善战且功利心极强的人,他也是没少做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事儿,此时此刻,也正是到了他冀州为难的时候,大哥要做决断,可得深思熟虑呀!”
刘靖点头道:“云长此话有理,我也是深知公孙伯珪的为人啊,不过咱们也不能不做防备,现如今局势虽然太乱,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崛起的好时机,所以咱们还须得提起精神,秣兵历马,时刻准备着出击!”
张飞听到要打仗,便是又来了精神,于是高兴道:“大哥,您就快点下命令吧,您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咱们的军士早就手痒痒了,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正好是练兵的大好时机呀!”
简雍也是点头道:“翼德的话有理,咱们手下招募的那些精兵与民兵,也是训练已久了,装备也算是属于上乘了,至于他们的作战能力,尚需一场战役测试,方能得知呀!”
刘靖环视了众人一下,笑了笑,慢慢道:“公孙伯珪与袁本初拼的越凶,局势对咱们便是越来越好,可是,现在还不是咱们出手的最佳时机,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手,而这个人才是目前咱们最需要担心的!”
张飞靠近了刘靖,询问道:“大哥,敢问此人是谁?”
简雍用手捋了捋胡子,轻盈盈笑道:“呵呵,此人是谁不难猜想,而且也唯有此人才是咱们最大的心腹大患!”
张燕一皱眉,疑惑道:“宪和兄的话语有些耐人寻味,试问,当今天下,谁人还能给咱们主公带来威胁?恐怕没哪个人敢站出来说这个大话吧!”
简雍看了看刘靖,只见刘靖也是笑盈盈地看着他,遂即,简雍又是笑着看了看张燕,轻快道:“呵呵,此人虽说在实力上比不上咱们,可是此人却是咱们收割公孙伯珪与袁本初胜利果实的最大障碍,而且此人绝对不容小觑!”
张飞急道:“哎呀呀,我说宪和兄呀,您就别卖官司,跟咱们兜圈子啦,我么那都是带兵打仗的粗人,哪里动的这番心思呢?您呐,还是快点说出来吧,省得让人憋屈的慌!”
简雍笑呵呵道:“这个人自然不是别人,当属袁绍的弟弟,青州刺史袁公路是也!”
关羽听了之后,便是若有所悟道:“对,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要是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肯帮助他袁本初的话,那也就属袁公路了,其他人绝无可能出兵帮助袁本初的!”
关羽的话没错,关羽说得是事实,因为,以袁绍的为人来看,的确是没有结下几个有能力的盟友,而且,在如此战乱不堪的年代,谁人又乐意冒着生命危险,出兵加入到这战乱当中来呢?人们躲祸都还来不及呢!
张飞则是长舒了一口气道:“哎!我还以为是谁呢,你要是不说袁公路啊,我都想到吕奉先那厮了!”
张燕则是警醒道:“对了,吕奉先也是个隐患,不过他不是咱们的,而是袁本初或者是公孙伯珪的,因为,吕奉先被他们夹在中间,根本够不到幽州地界,即便是他对咱们有什么想法,也是鞭长莫及呀!”
刘靖笑着对张燕道:“对,你说的没错,吕奉先的确是个隐患,而且还是个不小的隐患,不过,他并不是公孙伯珪与袁本初两个人的隐患!”
张燕疑惑道:“主公的意思是?”
刘靖接着道:“吕奉先现在心里最最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袁本初是也,所以,吕奉先此刻最想打击、报复的人,定然是袁本初无疑,所以,公孙伯珪是不用担心吕奉先的!”
简雍不住地点头,随后接着道:“不错,吕奉先定然不会去对公孙伯珪趁火打劫,他当然会去找袁本初去算账,如果吕奉先抄了袁本初的后路,那么,袁公路必然会挺身而出。
如果吕奉先与袁公路耗上了,那么整个冀州才算是乱成一锅粥了,他们四个人谁也再无暇顾及别人了,而到了这个时候,只需要一个有魄力、有能力的人出来收拾残局,一战定乾坤了!”
刘靖笑了笑,他听着简雍这有滋有味的分析,便是感觉好似明天就要轮到他出手了一般,而这个最后的一战定乾坤,用的十分的恰当,让刘靖的心里不禁为之一震。
张飞则是哈哈大笑三声,站起来欣喜道:“嘿!大哥,这可真是上天赐给大哥的良机呀,如果真的如宪和兄所说,那么咱们拿下整个冀州,占据渤海郡,顺便也将青州给拿下,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当然不会,任何一场胜仗,都是由无数的白骨堆砌起来的,战争是残酷的,战争也是无情的,而且战争是存在着无数变数的,这一点刘靖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