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胖圆听到那兵丁的叫喊生,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整个人突然好似一滩烂泥一般,猛然间瘫软了下去,好似整个骨架都松散了一般。?中文?网 ? w?w8w?.8881?z?w1.?
那守卫的衙役见状,立刻将田胖圆给扶了起来,对着其紧急道:“你这是怎么了?关键时候怎么就晕了?你快去禀报将军呀,这敌人都打进城门之内了,快叫将军起来想办法啊!”
田胖圆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禀报曹纯呢?听到城破的消息,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生和死,哪里还顾得上曹纯呢?可是,现在他还是曹纯家的家奴,怎么能撒丫子就跑呢?再说他即便是再想跑,这曹府的兵丁也衙役也不允许呀。
所以田胖圆仍旧晃晃悠悠地坚持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晃悠到了曹纯的房门前,对着曹纯急道:“将军,将军不好了,刘家军攻进朝歌城了,刘家军攻进朝歌城了!”
其实刘靖的军马还未攻进城内,只不过马所统率的西凉军已经将东门给占领了,此刻,马与刘靖约定好的信号也是已经放了出去,那持续不断的鞭炮声,便是他与刘靖越好的信号。
而此时,朝歌城内的曹家军,却是一时间乱了阵脚,这以讹传讹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刘靖进城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本来信心满满的曹家军,也是一时间慌乱起来。
因为,也就在白天的时候,曹纯还刚给他们下了指示,告诉他们,朝歌城肯定能够保住,只需要他们死死守住不要松懈,因为曹操的大批援军已经向着司州东部进而来。
可是,这转眼的功夫,人们刚刚睡熟,大部分朝歌人以及兵卒,都还处在梦乡里呢,却是突然被告知,城池被攻破了,而且还是那么的迅,甚至给曹家军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曹纯听到了消息之后,也是匆忙地起了身,然后穿上了那件他许久没有穿起的铠甲,提起那柄七尺长剑,便是出了房门。
曹纯来到州府院内,只见他的手下几位主要将领也是披挂在身,在这里集合起来,等候曹纯的命令了。
曹纯知道,如果刘靖真的攻破城门的话,那么他这个朝歌城,恐怕是守不住了,因为刘靖的兵马不管是质量上还是数量上,都要比他所统御的曹家军厉害。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此次刘靖带来的还有他的王牌军队‘无影军’,这支部队的厉害程度,可是要比曹操的虎豹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这一点,曹纯深深的知道,这也就是曹纯的过人之处。
因为在开战前,曹纯早就调查清楚了刘靖刘家军的构成,而曹家军的精锐‘虎豹骑’已经跟随曹操去到了西部边境,剿灭马腾父子以及韩遂去了,在东部边境,即便是精英部队,战力也是同‘虎豹骑’有着一定的差距的。
所以,摆在曹纯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了,要么四守城池,战死在这里,为曹操的到来争取时间;要么就统帅大军,即刻出城,向西退却,同时寻找下一个据点,以来阻挡刘靖西进。
此时,一个银甲将领着急道:“将军,咱们到底该何去何从,请将军下命令吧,我等皆是随将军出生入死,九死一生之人,皆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愿与将军共进退,与朝歌共存亡!”
其他几位将领也俱是举起手中的兵器,一起呼喊起来,一时间曹家军的声势又是被提了起来。
这一幕幕,让本来处于焦急中的曹纯,心里也是有了一丝丝的感动之意,可是他作为三军同帅,想的必定是大局观,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意气用事,他要为整个东部占据考量。
而此刻,朝歌城的形势又是处于迫在眉睫之际,所以他必须早作决断,不管是退还是进,他都不能犹豫。
曹纯被众将士围绕在中间,只见他的脸色凝重,眉宇深锁,好似正在急思对策,众将士呼喊了一阵之后,那银甲将士又是抬起手来,示意大家不要再呼喊了,给曹纯一个思虑的时间。
在众人的呼喊之声降下之后,曹纯方才长须了一口气,对着众人道:“你们各自回去整顿自己的兵马,咱们即刻退出朝歌城,我亲自来殿后,好了时不待人,你们抓紧回去分头行动吧!”
那银甲将士听到曹纯提出要殿后,便是脸色一愣,着急道:“将军,您怎么能亲自殿后呢,这殿后的事儿就交给我吧,你与大家快退去!”
“将军,咱们为何不与他们决一死战?朝歌城是咱们的底盘,咱们的人又不输于他刘玄德,为何要退却?和他们拼了吧!”
“对啊将军,咱们不要后退,与他们决一死战吧,我们肯定能将他们赶出朝歌城的!”
“你懂什么?将军此番考量肯定是从大局出的,你们何时见过将军怕过谁?如果不是大势所趋,将军不会舍弃朝歌城的!”
将士们也是开启了一阵宣泄般的讨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让曹纯好不心烦。
而正在此时,一个兵丁匆忙而至,他跑到曹纯的跟前,单膝跪地,拜道:“禀将军,东城门的事情查清楚了,原来那批逃兵是西凉军假扮的,而那贼正是马寿成那逃窜的儿子马孟起是也!”
曹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眼睛不禁瞪得大大地,眼珠子都好似将要掉出来一般,而且,马这个名字,也是给了他一个极大的震撼。
曹纯的身子不由得一个趔趄,后退了数步之后,差点就一下子给张倒在地,幸亏那银甲将士眼疾手快,只见他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伸出双手,一下子给曹纯接了个正着。
那银甲将士惊讶道:“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吾等跟随你南征北战数载,也未曾见您如此模样啊?当真是那马孟起厉害非常,还是那刘玄德可怕如神呢?”
曹纯无力地抬起了右手,轻轻地挥了挥,叹息道:“我之所以如此,并非是为了惧怕何人,而是为了自己的麻痹与大意而悔恨呀,当初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对这股子逃兵严查一番呢?
而且,此刻,正值西凉军被主公剿灭之际,很有可能有一部分已经逃了出来,这马孟起乃是一名虎将,非常人所能及也,这下他占领了东门,那么,刘玄德的铁骑就可以长驱直入,朝歌城定是定失无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