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虽然事情听上去有些麻烦,不过和免除酬金比起来,别西卜还是觉得自己去做一下那件麻烦的事情更好一些。
不过就是对付一群战灵学院的学生,这就和直接闯入学生会将十玖给当场擒获一样,他只需要做出这种简单的事情来,就能得到免除酬金的结果,这样子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捏?
所以,就在阿伦西斯已经认为这件事儿没得谈,别西卜已经准备收走材料换下一家的时候,别西卜满脸认真的对他如此说道。
“你这个事情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去做了吧。”
“就知道你是不会答应的。”
阿伦西斯的神经反射弧似乎有些长,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别西卜说了些啥。
过了好一会儿,他顿住身体,转过头等着眼睛看向他。
“你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遍???”
他感觉自己刚才似乎产生了幻听,听到了一句无论怎么想都不大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对此,别西卜并没有拒绝。
“你刚才说的事情,我想了下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顺手就能解决的话我有空的时候就帮你去解决了吧。”
“真的吗?!”
阿伦西斯感觉事情太不真实。
就这样子突然就答应了吗,这会不会显得有些太随意了点啊?
“不信的话等着七天之后你将剑鞘打造出来咱俩走一趟便是,要是奥莱特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我倒是不怎么介意的。”
他这样子说着,得到的却是奥莱特那一副无奈的苦笑表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会跟着过去看看了,毕竟战灵学院的那个所谓的护卫组织平时可是和学生会这么不对付的,要不是因为会长她对他们的挑衅丝毫没有反应的话,我们这些家伙早就抄起武器过去将他们给捣毁了。”
“那丫头倒是挺沉得住气。”
别西卜笑了笑,似乎是在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在夸奖此时没有出现在现场的十玖。
直接叫那丫头吗?
恐怕也就只有这个魔王的弟弟才有不惧怕会长大人的勇气吧。
他这次不准备跟着别西卜一起去,其中很大的原因也还是担心自己这次过去会被惹到十玖生气什么的。
毕竟学生会昨天就已经下达了一条死命令,绝对不允许任何店铺与别西卜生意来着,而就在第二天,作为副会长的他就已经迫于无奈和对方偷偷的做了一笔生意,现在只是暗中做生意,而且就算查出来,最终的交易的双方也只会是别西卜和阿伦西斯,如果十玖不认真的去查,也是没有办法能够查出他的。
这也就算是他这次的行为得到了保证。
可若是他答应了别西卜的邀请,跟着他一起过去凑热闹的话,那不就是在间接性的表明前几天做生意的这件事儿也是和自己有关联的吗?
要真是被发现了,他觉得恐怕自己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你也应该知道,如果让会长她知道我和你有来往,恐怕我可就要彻底的完蛋了。”
“哦?”别西卜眉头一挑,旋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都已经做了一笔交易了,这件事儿我可不相信十玖那丫头查不出来,早死晚死都是死,你这迟早都要被查出来凉凉的人干嘛要为这种事情而担忧嘛。”
虽然嘴上在这样子调侃,但别西卜并没有逼迫他跟着自己过去。
在将这里的事情谈妥了之后,他便是独自一人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两人站在街道上默默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阿伦,你就这么自信他能够帮你完成那个任务?”
说实话奥莱特还是有些对别西卜不大自信,就算对方升学考核上大放异彩,以碾压的局势横扫所有考生直取第一,可别西卜始终也不过才十八岁而已啊。
一个十八岁的学生能够拥有多强大的实力?
哪怕他是魔王的弟弟也不可能会这么变态吧。
“可他有那个实力。”
阿伦西斯很是确定的做出这样的定论来,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对别西卜无比熟悉一样,若不是知道双方在这之前就只见过一次面的话,看到他的这个眼神说不定奥莱特都会认为两人实际上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是朋友关系了也说不准。
“为什么?”
他不相信阿伦西斯只是说说,而没有任何的证明手段。
他既然敢这样子说,那就一定有他这样子去说都原因。
“因为他是那把剑真正的主人,而不是剑的仆从。”
“剑的主人剑的仆从?”在这方面涉猎并没有阿伦西斯深,奥莱特也无法理解他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剑的主人和剑的仆从?
我手里拿着剑,我能够操控手里的剑,那我不就是剑的主人了么?
剑的仆从?
难不成剑还能操控人不成?
“你一个魔法师,懂个屁的剑士。”
一点都没有打算留情的意思,阿伦西斯说出这句话到时候满脸都是鄙夷,似乎是在看某个山里的野人似的从头到脚都充满了对他的鄙视。
“喂喂喂!什么时候兴起这种职业歧视了?!”
见这家伙的表情,奥莱特顿时来了脾气。
“什么叫我一个魔法师懂个屁的剑士?你这家伙不也就是个打铁的吗,你一个打铁的懂个屁的剑士。还在那儿给我瞎扯什么剑的主人剑的仆从,扯淡吧你。”
“啧啧啧,恼羞成怒了哟~”
“你你给我闭嘴!”
“嘿嘿嘿,那我可非要说了,什么叫我一个打铁的啊,每一个锻造武器的人都会将自己的武器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对待,你说说,作为老爸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气究竟怎么样呢?”
“我看你就是在胡扯吧,还儿子呢,你看看你折断了自己多少个儿子了,还儿子,这就是你对自家儿子的方法?”
“所以说,你一个魔法师,你懂个屁的炼器师啊。”
“喂!你这就是在故意挑衅我,我给你讲,我已经忍你好就了啊!”
“不好意思副会长,我这个人很严肃,无论对手有多脑残我都是不会挑衅的。”
阿伦西斯一脸认真的说着,说完还不忘补上一句。
“除非对手真的脑残到无可救药了。”
“”
仰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奥莱特提醒着自己,没必要和这个傻子杠,没必要和这个傻子杠,没必要和这个傻子杠没必要
“我只是做出个比喻,说明我们炼器师自己都明白自己锻造出来的武器脾性如何,你以为我们锻造出来的武器会和你那些耗费的宝石一样吗,武器可是有感情的,他们懂得如何去调训自己的主人,如何去驾驭自己的仆从。”
“你还记得上一届暴食魔王手下的那一位大将吗?”
“你说的是那个战死在翼人族手里的凯尔萨将军吗?”
奥莱特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及这个名字,不过既然提起来,恐怕对方是知道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往事了。
“凯尔萨将军的佩剑是他战胜翼族的一名将军后,魔王殿下赐予他的一柄魔剑。”
“七魔剑吗?”
“没错。”
点点头,阿伦西斯郑重的说道。
“正是七魔剑之一的瓦莱汀。”
“瓦莱汀?那把魔剑先代魔王殿下不可能会不知道有多危险啊。”
“这不就对了吗,你不也承认这些武器很危险吗?”
对他翻了个白眼,阿伦西斯觉得和这家伙讲话简直就是在浪费自己的表情。
“你先别说这些好吧,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先代大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奥莱特对这件事儿看上去似乎有那么几分上心,是啊,毕竟如果只是听阿伦西斯这样子一说的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魔王在刻意坑杀自己的手下一样。
可是,实情却是这个样子的
“凯尔萨将军杀掉了翼人族的将军后,自己也是身负重伤,就算养好恐怕一身实力也只有圣者阶级了。这是作为一个强者所绝对不允许的,因为对于他们而言这绝对是一项耻辱,最后也是在凯尔萨将军自己的强烈请求下,先代魔王殿下才将魔剑赐予给他的。”
事情的经过竟然是如此,虽然凯尔萨的思想很是古板,但他的精神确实为人所动容,知道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儿,奥莱特也是忍不住一阵唏嘘,在一旁满脸无奈的感慨着。
“凯尔萨将军也是想要在自己失去作用之前,拼尽最后一丝生命也要为这个故土做出自己的最后一丝贡献吧。”
“嗯没错。”
“现在你也应该明白了吧,为什么凯尔萨将军会在风华正茂的年龄失去生命。”
阿伦西斯满脸唏嘘的说道。“因为瓦莱汀根本就没有认可他这个主人,而是将他当做了自己的仆从借由他的手来发泄自己久久没有找到能够支配自己的人的愤怒感。”
“其他魔剑也会这样吗?”
“不会,唯独瓦莱汀是魔剑中最为凶戾的,其余魔剑如果不认可的话,并不会做出什么太过火的事,最多只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使用者的内心,让他们在剑这方面的强者之心逐渐冷却,那样子到了晚年就和一个剑的仆从没有了什么太大的区别。”
“而且。”
“而且什么?”
“如果没有得倒武器的认可,那你所发挥出来的武器的实力恐怕还不及它们全力施为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