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礼尚往来”，就是有来有回。
纪梦怡和程中玉告诉了林毅程秀敏的动向，林毅也就得有所表示。
听到林毅的问题，纪梦怡眼前一亮问道：“请问您贵姓？”
林毅微微一笑，回答道：“免贵姓林。”
“奥，林老板！”纪梦怡微微眯起了眼，“我那边倒是有一些存货，而且老程这里应该也攒下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您想要多少？”
林毅略一沉吟，说道：“走量的话，肯定是不能按拍卖价走的。”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纪梦怡点了点头，“林老板可以说一个您理想的价位！”
如果将所有的灵器都拿到拍卖行去拍卖的话，拍卖行是会进行起码一成的抽成。
并且他们也不能一股脑儿地把所有的灵器都摆到拍卖行去。因为那样会导致市场中的灵器过多，导致灵器一定程度的降价。
所以会有极长的等待时间。
因此如果能够将所有的存货卖给林毅的话，即便是在价格上亏一点，纪梦怡也是能够接受的。
林毅摸了摸下巴说道：“我买灵力增幅器的时候，花了五块高级灵石。按照拍卖价砍一半来算，也就是一件灵器两块半高级灵石。为表诚意，我可以吃一点亏，按三块高级灵石一件来算。”
“三块高级灵石一件，还是稍微低了些吧？”纪梦怡笑着摇了摇头，“老程的作品在学院内虽然名声不显，但在院外的抢手程度您应该还是知道的吧？就算是用途特殊的灵器，卖三块高级灵石的价格还是太低了一点。”
林毅挑了挑眉说道：“那不如纪姑娘说个价格？”
“要我说的话……”
纪梦怡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如果是具有攻击或是防御能力的灵器，那么要四块高级灵石。如果只是其他类型的灵器，那么可以三块半高级灵石一件。如果林老板觉得价格不合适的话……”
“成交。”
林毅呵呵一笑，直接打断了纪梦怡的话。
灵石这种东西他缺吗？当然是不缺的。
所以无论那些灵器的价格是多少，他都能接受。
他之所以要和纪梦怡讲价，只是不想“送钱”送得太明显了而已。
因此最终的价格是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讲价的这个过程。
虽然只是还价一次会显得比较刻意，但他本身还有一个“财大气粗”的光环，完全可以说得通。
纪梦怡两手一拍，诚挚地称赞道：“林老板果然爽快！”
只要能够拿到这一笔钱，程中玉研发新型灵器的速度会有极大的增长，他们能够挣到的钱也会更多！
林毅接着说道：“另外我想定制一种灵器……”
之前入学实战考试的时候，林毅就和王筱华说过，他想要搞一件可以照相或是录影的灵器。
只是出了小弥的事之后，王筱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件事就搁置了。
现在碰到了擅长制造“非主流”灵器的程中玉，林毅正好问一下他能不能做出来。
“我不接定制……”
“价格可能要贵一点……”
程中玉和纪梦怡同时给出了两个不同的答案。
程中玉喜欢锻造灵器不假，但他只喜欢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锻造，不喜欢别人给他规定条条框框。
所以他不喜欢接这种定制的单子。
于是在说出了两个不同的答案之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同时说道：
“那我就破例一次……”
“那不好意思了……”
又是两个不同的答案，但是两个人的立场却互换了。
“噗……”
一直沉默着的白雪亭不由得笑出声。
从纪梦怡现身之后，她就一直保持着沉默，静静地看林毅和那好像“两口子”一样的程中玉、纪梦怡聊天。
虽然她没有掺和进去，但也看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两个人意见相反，又都出于为对方考虑的原因，互相交换了立场，让她感觉又好笑又羡慕。
她不由得想到，如果这两个人是情侣，那他们的生活应该也会是非常有趣的吧？
“咳咳。”
程中玉咳嗽了两声，然后对纪梦怡说道：“你来决定吧。我的话，偶尔尝试一下命题作业其实也可以。”
“哦。”
纪梦怡应了一声。
原本就算现在拍卖场中心都不会怯场的她，竟是破天荒得有些脸红。
她捂着自己的脸说道：“那就答应这一次好了。”
“那有关定制灵器的要求……”程中玉看向林毅。
“回头我会把具体的要求记录在纸上交给你们。”
林毅微微一笑。
他也感觉这两个人挺有意思的。
他们好像是那种互相对对方有好感，但是却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的状态？
真是青春啊！
“另外，这件灵器不是攻伐、护身类型的灵器。所以在价格方面，我打算出十块高级灵石。如果小程大师看到我的设计要求感觉不合理，那么价钱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只要能把东西做出来就可以！”
“可以。”
程中玉点了点头。
然后林毅接着说道：“另外，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据说圣灵学院的导师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属课程？”
“对。”程中玉点了点头，“只要是在学院中执教的导师，无论是普通的老师还是班级主任，都有自己的课程。如果你们对哪门课，或者是哪个老师感兴趣的话，直接报名他的课程就好。”
“那么老师选择学生的条件？”林毅挑了挑眉。
程中玉解释道：“大部分的课程，只要学员报名了，导师就会授课。但是也有一些需要天赋的课程，是由导师选择学生的——比如灵器锻造。”
“这样啊。”林毅点了点头，“那不知道您的父亲，程秀敏程大师，是否开设了专属课程？”
“……”
“……”
程中玉和纪梦怡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然后两个人对视一眼。
最终由程中玉向林毅说道：“我父亲同样有专属课程，只不过他的专属课程是有关伴生魂灵锻造师的。如果资质不够，是不能选修他的专属课程的。”
“实不相瞒。”
林毅呵呵一笑，“其实我在伴生魂灵锻造师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