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晗抛下阮清澄,冲向乔凡的刹那。w?w1w?.乔凡的嘴角,勾起一缕微笑。阮尘一扫之前的颓然,骤然暴起,抓向下落的阮清澄,并朝着扬剑宗众弟子怒喝道:“还愣着做什么!你们都是我宗的弟子,我作为掌教,又怎么可能将你们抛弃!”
黑袍人浑身一颤,惊觉此乃乔凡与阮尘的计谋,怒喝一声,迎上前去,试图在阮尘之前,抓住阮清澄。
鬼晗脸色大变,临时调转身形,想要回身去抓住阮清澄,却被乔凡用剑阵封住退路。
“你不是想亲手教训我么?现在机会来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乔凡双手负在身后,对付鬼晗,他有着十足的信心。
“嘁!”鬼晗心中暗道不妙,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冲向乔凡。
扬剑宗的众弟子,听得阮尘大喝,纷纷惊醒,重新提起了手中的利刃,喊杀着与邪宗众徒战作一团,声势更甚之前!
邪宗众徒,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直到死伤数十人,才觉中了阮尘的计。连忙重整姿态,抵挡着扬剑宗众人的威势。
而先前站在黑袍人身旁的那名黑衣探子,竟露出了一抹极不符合形势的微笑,似是早已料到事态会这般展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黑袍人修为高于阮尘,再加上阮清澄又是朝他那边落下的,自然比阮尘要快得多。可当他的手,即将要抓住阮清澄的时候,一道剑气打在了黑袍人的手腕上,将黑袍人的手打得往旁边一歪。就这一瞬之间,便被全暴起的阮尘抓住了机会,一把抓过了还是灵剑模样的阮清澄,转身欲回。
“休走!”黑袍人没有多余的功夫去追究剑气是从哪儿来的,看着阮尘完全防备的后背,怒喝着,一掌拍了下去。
阮尘毫无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黑袍人这全力的一掌,一口血沫喷在灵剑上,往地面迅落去。
“众人听命,此人已被我重伤,击杀此人者,重重有赏!”黑袍人腾身反向,往阮尘身后追去,同时向邪宗众徒下达了命令。
听到命令的邪宗众徒,将跟他们缠斗着的扬剑宗弟子击退,如同一头头饥饿的凶狼一般,不要命地扑向了下落的阮尘。
乔凡拂袖,将袭来的鬼晗一招击退,转头看向阮尘那面,指尖激射出数道剑气,并对扬剑宗的弟子喝道:“执剑一脉,运用剑阵,将阮掌教运到我这来!”
有了乔凡的指挥,执剑一脉的弟子齐声应道,纷纷祭起手中灵剑,拼凑成一柄极其宽敞的剑舟,恰好放在阮尘的正下方。
阮尘看着位于身下的剑舟,咬牙忍痛,强行翻转身子,平平稳稳地躺在剑舟上,但映入眼帘的,却是黑袍人紧追不舍的几道黑气。可此时的他,却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精力去对抗这几道黑气,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黑气离他越来越近。
“糟糕!”乔凡脸泛急色,左手迅捏剑诀,唤出数柄淡金灵剑,缠住了鬼晗。自身则腾身而起,往剑舟奔去,并不断地对着黑袍人弹出剑气。
鬼晗被乔凡唤出的灵剑缠住,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乔凡前去支援,无论他如何使劲,都没办法轻易地从这些灵剑的缠绕中脱身,不由得气愤道:“难道,我就跟这个狂妄的家伙相差那么多吗?”
黑袍人此刻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阮尘置于死地,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在意乔凡所弹过来的剑气,双掌腾出极其浓郁的黑气,往阮尘的胸口砸去!
“老匹夫!竟然敢如此算计于我,今天,本长老就要送你上路!”黑袍人怒声吼道,双掌未到,但泛出的威势,却将阮尘震得又吐出了几口血沫。若是阮尘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两掌,纵是大罗金仙在此,也无法再保得他的性命!
而正与邪宗众徒血战的扬剑宗弟子,也是节节败退,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邪宗长老,你,你是鬼常风!”阮尘在鬼常风双掌的威压下,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没错,老夫正是当年随着邪宗之主血洗四方的鬼常风!”鬼常风出一阵古怪的笑声,像是已经看到了阮尘的死状,道,“若不是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伪君子,我邪宗又怎么会落魄到如今的地步!尤其是你们诛邪门,步步紧迫,当年,就是你们亲手把我们逼上了绝路!如今,老夫便要用你的鲜血,祭奠当年被你们所害的那些英灵!”
阮尘冷哼一声,硬扛住了鬼常风的双掌威势,说道:“如今的云州,已没有你们邪宗的立足之地。就算你灭了我扬剑宗,也还有数不清的正道宗门。到了最后,你们的下场,一定会比当年更加凄惨!”
“聒噪!”阮尘的这番话,似乎触碰到了鬼常风的逆鳞,只见其不再废话,双掌毫不迟疑地砸了下来。
宽敞的剑舟,登时崩碎,阮尘的身子,随之落下。
乔凡接住了落下的阮尘,用仙宝的力量缓解了阮尘的伤势,长舒了一口气,淡笑道:“还好我想到了击碎剑舟,不然的话,掌教您的性命,可就真的悬了。”
阮尘死里逃生,自然也是松了口气,笑道:“刚才我还真的以为我要死了,幸亏你能想到这个办法……不说这么多了,你先拖住鬼常风,我先想办法让澄儿恢复过来。”
说罢,阮尘拿着这柄光芒已经逐渐黯淡的灵剑想要离去,却被乔凡拦住,并一把夺过了这柄灵剑,往头顶上正被束缚住的鬼常风掷去!
阮尘一惊,伸手就想去抓那柄灵剑,眉头紧皱地看向乔凡,愠怒道:“你怎么将澄儿扔了上去?我们好不容易才将她救回来,如今你这样一做,岂不又是将她送上了死路?!”
不过,阮尘一抬头,却看见鬼常风的双手,正被一捆银白色的锁链给束缚住了,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循着锁链一路看了过去,却见用出这熟悉锁链之人,乃是之前站在鬼常风身旁的那名黑衣探子,而阮清澄,正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