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没说话,只是按着陆勤御的肩膀。
他想,要先给父亲找一找医生来好好看看,他的心脏到底要怎么办。
晚上,金碧辉煌。
陆北辰进门后,不少人看到陆家少爷来了,纷纷要过来打招呼。
只是,刚要走近,又马上注意到了他那郁闷的似乎过来个人就要挨揍的表情,顿觉他心情不好。
知道陆北辰这个大少爷要是心情不好,脾气会是怎么样,他们当即又躲的远远的了。
这个时候。
陆北辰直接找了个包厢坐下,随后看到进来的侍者,“叫你们家老大来。”
侍者看着陆北辰,“啊?陆少,您是要找……我们经理吗?”
陆北辰斜挑眉头,“你们经理是老大?呵呵,我说你们最大的那个老大!”
最大的老大……
黑鹰?
侍者赶紧看着陆北辰,“陆少,我们墨总不在……”
“呵呵,别骗我,他今天在这边,我知道。”
侍者一看,赶紧说,“要不我先出去找找,一会儿给您回复。”
侍者要走。
但是后领,一下子便被陆北辰给拉住了。
“你想跑是吗?”
侍者一脸的惊悚。
不是他胆小,而是因为,黑鹰早就吩咐过所有的人,陆家的人来,就说他不在。
他们两家是有过节的,所以才不见陆北辰,他们哪里敢随便说呢。
可是,陆北辰可不是善茬,真惹怒了他,也没好果子吃,这才让他下意识的准备要走。
然而,这哪里是他能走的掉的。
现在被拎着了,只能求饶。
“陆少,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我就个小人物,您就别为难我了。”
“我知道,你是个小人物,你告诉我人在哪,我自己去找,不然的话,我不管你是谁……”
“您……”
“怎么,现在你是怕他不给你活路,但是你不想想,你现在在谁手里,要等他处置,还是你现在就在我手里栽了?”
这可真是……
他急的都要疯了,这时……
“好了,堂堂陆少来了我金碧辉煌,还真是有失远迎了。”
黑鹰正带着人走进来。
侍者一下子如蒙大赦,赶紧对着黑鹰叫道,“墨总,墨总,我真的没说……”
“好了,下去吧,别在这里丢人了。”黑鹰黑眸看着侍者。
侍者屁滚尿流的,便先走了。
陆北辰哼了下,打了打自己的手,才看着黑鹰,“远迎倒是不必了,你能见我就不错了。”
墨谨言站在那里,背着手看着陆北辰。
“到我这里来,有何贵干?”
陆北辰今天不是来打架的。
他看着黑鹰,“黑鹰,我不管你怎么想,我爸爸,就是你父亲,他老了,未必能多等你们多久了,你跟林澈,你们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你们都是陆家的骨血,何必呢?”
趁着黑色,墨谨言的的眼底,勾勒出一片的邪肆,那是对陆北辰的讥讽。
“骨血是骨血,感情是感情,在感情上,他永远都不会跟我有任何的关系,那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
看着黑鹰要走,陆北辰再次道,“一定要等到人走茶凉,到时候才留下遗憾吗?你怎么知道,真有那么一天,你不会遗憾呢?不如现在就试一试,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你不去看看他,怎么知道,你对他,真的就丝毫没有感情呢?”
“笑话。”黑鹰道,“他从小就对我没有任何的印象,那么,有我没我,对他来说都一样,你说,那能有感情?”
陆北辰摇头,“不,我一直相信,骨血是天生有共性的,那是一种天性,你想自我磨灭掉,那是不可能的。”
墨谨言却还是哼了一下,靠近着陆北辰。
浓郁的黑暗气息,在房间里蔓延,墨谨言道,“你搞清楚一点,那是因为,你在他身边,所以你这么认为。”
陆北辰还是摇头,“那么不说他,说你的女儿,你对着你的女儿的时候,难道你不相信,骨血的天性吗?如果不相信,你从小也没见过他,你也不知道她的存在,你为什么爱她?”
笑容从墨谨言的脸上凝固。
他看着陆北辰,半晌,吐出一个字。
“滚!”
呵。
陆北辰只是轻笑一下,对他道,“若不是因为骨血的天性,我今天也不会来到这里,你自己想清楚最好。”
从这里出去,大家都还看着两个人。
陆北辰一路走出去,到了外面,才靠着一边,吸了一根烟。
心情自然不会很好,他想着,若是这个时候,顾靖妍会做什么呢?
她会坚强的对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有麻烦的人生,才是人生,真想没麻烦,死去的那一天,便什么都没了。
所以人生就是处理一个接一个的麻烦。
现在,他不过是在处理其中的一个。
从这里回去,却不想,到了家门口,看到了付晨曦。
“北辰。”
瞧着陆北辰有些疲惫的样子,她忙走了过来,一脸的关心,“北辰,你怎么了?”
陆北辰皱眉,“晨曦,你每天都闲的很啊。”
付晨曦道,“我……我工作比较闲。”
“是吗?”
“是啊。”
“那你天天说自己过的那么悲惨,工作还又这么闲,你怎么不去找个兼职算了?”
“……”付晨曦不过是说说啊。
她那个工作,大家知道她跟陆北辰认识后,对她更是,随便她做什么,他们都不会管的。
所以她才很闲。
付晨曦道,“我……我是想的,但是我比较笨……”
“笨不是理由,不会就去学。”
陆北辰此时真的是很反感。
一时间觉得,她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做,而且,也根本没想过好好的努力。
只会一味的说,自己很笨,很傻,很天真。
就跟她当初的学习一样,从来没努力过,就说自己不行。
太过依赖别人了。
陆北辰此时才觉得,她真的好像,什么都没怎么做过,工作都是,爱做不做的。
他是很想她过的好,可是,也不是这种过的好。
不是他救济她一辈子,而她什么也不做。
他厌烦的道,“好了,有这个时间来管我,不如好好去管管你自己,你不需要关心我,我怎么都过的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