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前排的副驾驶座，看着车窗外的一幕幕，我的心里很乱，有着各种情绪，有懊悔，有不堪，还有更多的是内疚。
“心里很乱？”肖夜墨转头看了一眼后座的肖亦凡和韦学长后问我。
我抿着嘴朝他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我的心真的很乱，想要无情的拒绝他，但是又有些不忍心。
肖夜墨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行车的度，穿越在沙漠的边缘。
车行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酒店，我低头跟在再肖夜墨的身后，一向燥舌的肖亦凡也出奇的安静。
到了房间，肖夜墨才开口，“你不要在想了，在想会钻进死胡同。”
“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我虚弱的靠在沙上。
“想送你回家的人，东南西北都顺路；愿意陪你吃饭的人，酸甜苦辣都爱吃；想见你的人，24小时都有空；聊得来的人，永远不会嫌你话多；宠你的人，吃再多也不会笑话你；疼爱你的人，会想尽办法逗你开心；喜欢你的人，会尊重你，以你的一切意愿为先，希望你快乐，幸福。”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说的表面上看来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实际上我能听出来，他的意思很明显，是为了告诉我，如果你爱的人不能以诚相待，不能为我的意见为意见，那么以后的路会很难走，也不一定会得到幸福。
“这个我都明白，可是我的心里堵的难受，我心里很想要拒绝他，但是知道他为我做的事，我有很难过。”
“因为你还爱他，对吗？”
爱，我还爱他吗，我真的不能确定，我对着肖夜墨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不爱了？”肖夜墨坐到我的边上。
“我不知道，原来我以为我对他剩下的只有怨恨了，但是现在我不敢肯定了。”对着肖夜墨，我可以无所顾忌的说出自己心里所有的话。
“如果在我和他之间让你选择，你会怎么选？”肖夜墨挑眉看我。
“这不一样，你怎么能跟他比，”我不会做出这样假设性的回答。
“为什么不能比？”肖夜墨双臂环胸看着我。
“你现在是我依靠，所有的事情都依仗着你，而他我对他的感觉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揉了一下脑袋，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这么说我对你来说比他对你重要。”肖夜墨嘴角含笑，我不明白他笑的意思，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一直都在想，我为什么会这么不计代价的帮你，”肖夜墨也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们就这么四目对视，我自等他后面的话，而他好像也在思索着该怎么说。
许久我没等到他的话，我有些沉不住气，“你帮我是为了感谢我对肖亦凡的照顾，对吗？”这是我想要的答案，也是就简单的答案。
“不，不光是，”肖夜墨沉沉的开口，他的脸上已经隐去了刚才的微笑，看起来又变得严肃。
“那，那，”我有些话不成句，“那是什么？”问完我就有些后悔了，我不该这么追根究底，即使有了肯定的答案，也是我自找麻烦。
“我可能喜欢上你了，”肖夜墨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假设。
“夜墨，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笑的有些尴尬，我这里已经够乱了，他还来添乱。
“我没有开玩笑。”我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认真，但是这种气氛让我实在难以承受。
“知道我为什么当时要跟你协议结婚吗？”肖夜墨好像打算从头开始说，这回我决定不开口，安静的听他说，“当时我就觉得你给我一种不太一样的感觉，即使你当时才刚刚没了孩子，可能是在国外呆久了，也可能我一人呆久了，所以我对自己的感觉不确定，就决定跟你协议结婚，先把你留在身边再说。”
我皱眉，我这是怎么了，才走出kris的陷进，又进了肖夜墨的机关，我怎么这么蠢，每次义无反顾的跳入人家一步步的设置的陷进，我怎么永远都在陷进里求生。
肖夜墨停了一下继续说，“但是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做出过什么越距的行动，你应该知道，”对于这点我放心了很多，的确到现在为止我们都相处的很好，他也没有给我任何的压力，当然那次遭遇枪战时的事情除外，那是情非得已。
“后来相处久了，我觉得我自己应该是喜欢上你了，所以才会处处为你着想，甚至因为顾忌你的心软而想过放过char1ie。”肖夜墨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我的表情，“后来事情结束了，我还是不想放手，所以找了理由想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迟迟不肯结束我们的协议婚姻，我想着有一天，我们的协议婚姻会变成真的。”
我沉默了，这两天来，我一直都在承受着阵阵的冲击，先是kris说出的事情，现在是肖夜突然又抛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炸弹，我有些消化不良。
“不是，你不会应为肖亦凡想让我当他妈妈，你才这么说的话，”我突然想到了肖亦凡对于肖夜墨来说的重要性，提出了这个假设。
“他是没断奶的孩子吗？”肖夜墨给了我一个白眼，“需要我为了他而断送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肖夜墨能够给肖亦凡最好的物质条件和平台，他现在已经长大了，妈妈对他来说不是必需品，我低下头，最后一个希望破灭。话已经说开了，接下来我该怎么面对他呢？“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肖夜墨叹了口气，“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如果你觉得我们有可能，那么我们相处看看，如果没有我也不会为难你，我们可以随时办理离婚手续。”
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原本以为我可以依靠的人现在也给我出难题了，我该怎么办呢？
这种二选一的事情一直都是我不擅长的，我有选择恐惧症，我害怕我的选择会是错的。
如果我拒绝了肖夜墨，那么我们是不是连朋友都当不成了呢？我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如果我拒绝了他，伤害了他，我还有什么脸要求他继续当我的朋友。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张婷，如果这个时候张婷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会怎么选择呢？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肖夜墨吧，但是我不是张婷，我没有他这样的魄力。
到底该怎么办？我的心好乱，我的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