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关键是......”易水寒可怜兮兮望着安澜,紧张得额头冒汗的开口:“我身上的春毒是怎么解的?如果不是凌雨薇?那么,又是谁?”
易水寒跟她说过,那天他送了她回去,然后是董佳慧在他家里等着他,而他进房间后遇到的是凌雨薇。
虽然易水寒和凌雨薇发生过那种事情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如果在凌雨薇和董佳慧之间做选择的话,她宁愿和易水寒发生关系的人是凌雨薇而不是......董佳慧。
“我全部都回想过了,”坐进副驾驶座位的易水寒可怜兮兮的望着安澜:“可我最后的记忆是在卧室门边的地板上和凌雨薇扭打在了一起,当时她极力的想要扑上来,而我极力的想要推开她......
易水寒摇着头:“想不起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想起来的就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安澜这一下彻底的无语了,那个春药真那么厉害么?让人连自己做了什么事都不记得?
“我只在客厅和餐厅装了监控啊,”易水寒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我没那么*,还在卧室里装监控?”
“对哦!”易水寒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瞬间茅塞顿开,即刻对安澜竖起大拇指道:“还是老婆聪明,那赶紧开车去一品江南吧。”
“房子当时是卖了,不过监控放一品江南门卫保安室在,”易水寒赶紧解释着:“当时我觉得那东西放别的地方不安全,于是就放那了,而一品江南的保安队长跟我很熟,答应帮我保管的。”
等他们到一品江南时,都晚上十点半了,安澜刚把车停稳,易水寒就急急忙忙的下车跑向保安室去了,显然此时的他无比的着急。
易水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其实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极其希望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可又非常担心事情的真相。
“妈,路上塞车呢,”安澜赶紧对母亲撒了个谎,然后又跑去帮易水寒把车上的蝴蝶兰给搬下来。
易水寒就赶紧说:“不算破费,这也是一朋友送的,再说了,沁园花多,可没蝴蝶兰不是?这两盆蝴蝶兰开得挺好的,朋友有心,我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赶紧,我们上楼去看监控录像,”安澜拉了易水寒的手就朝韵苑楼上跑,结果在楼梯转角处却又碰到刚从楼上下来的顾云博。
“哦,路上塞车了,”安澜继续着之前的谎言,拉着易水寒继续朝楼上走。
“赶紧把你监控上的内存卡取下来,”安澜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又拿出读卡器来朝易水寒喊着。
“是最后几天吧?”安澜在电脑上点出内存卡的视频内容时问。
安澜点点头,然后寻着日期点了进去,再快进着,当看见易水寒送了她走后再回到一品江南时才开始点了正常播放。
卧室里是没有监控的,所以看不到他在里面的情形,不过却能看见客厅里董佳慧的情形。
而她反锁了卧室门后,又在客厅里走动了两圈,然后又走向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动静。
安澜长长的吐了口气,侧脸看身边的易水寒,结果却发现他紧闭着眼睛根本是连看都不敢看。
“是不是真的?”易水寒依然闭上眼睛紧张的说:“安澜,你不要骗我啊,我心里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易水寒这才大着胆子看那画面,安澜又回放了一遍,让他看个仔细,而易水寒看完画面整个人就那样直直的倒在了*上。
“你个傻子!”安澜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道:“你也是的,自己吓自己,我想她再怎么*也不至于做那种事情不是?毕竟你是她儿子啊?何况当时凌雨薇也在不是?”
安澜看着他那激动得热泪盈眶的神情,忍不住也鼻子酸酸的,眼眶湿润起来,用手去抚摸着他的脸颊。
“我不知道,”易水寒努力的回想着当晚的情形,好半响才看着安澜的眼说:“我只记得最后一下好像是用力的砸了一下凌雨薇的头,然后我自己猛力的朝墙壁撞去,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春药难道不是要做那种事情才能解除的么?”易水寒疑惑的望着安澜:“难道影视剧里的情节都是误导人的?”
安澜问出这句话后,身旁的易水寒半天没啃声,她忍不住侧身过去看他,却发现他正凝神的注视着她。
“我中毒了,”易水寒闷闷的说。
“春毒,”易水寒伸手过来搂紧她的细腰,忍不住笑出声来:“就是需要你才能解的毒?”
“我现在已经中了春药了,怎么正经得起来?”他说话间,手已经从她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我得赶紧解毒才是。”
“难道你躺在我怀里不比春药更厉害?”他眉头一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不行了,老婆,现在中毒太深,必须得你帮我解毒才行......”
安澜直接无语,这男人没脸没皮的,看着已经被他解开的衣服扣子忍不住喊:“我们还没洗澡呢,先去洗澡好不好?”
“......”
大年三十,易语嫣上午录完电台的节目才开车回的G城军区大院里的易家老宅。
赶紧三步并着两步走进去,果不其然没,的确是老爷子易荀宽正满脸愤怒的对着父亲易旭山喊:“我让你把我的孙子叫回来,这马上就中午了,你给我叫的人呢?”
“语嫣,我让你去找你二哥呢?”易旭山即刻把这个问题抛到自己女儿身上:“你昨天没去吗?”
“什么娘家?”易旭山听了这话就不高兴的喊起来:“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也说出娘家这样的话来,他当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你......”易旭山当即被问得哑口无言,好半响才说:“水寒接受我的投资和嫁到顾家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毕竟我是他父亲,父亲给儿子投资是很正常的,这没人说他吃软饭,但是他嫁到顾家去,现在还要依靠那个女人出来卖笑赚钱,外边的人谁不说他吃软饭?”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水寒现在接受着顾安澜赚的钱,”易旭山烦躁的辩解着:“一个男人靠女人创业,这难道还不算吃软饭?”
“含烟这话说得对,”易荀宽在一边把话接了过去,然后叹息着说:“水寒出事了我们原本想要考验的人是凌雨薇,但是凌雨薇的确是让我们失望了,反而是顾安澜,一直被某些人断定是虚伪的女人,却在这时表现得非常的好,我想以前我们对顾安澜不够了解,应该是很多地方都误解了她。”
“是二哥自己不愿意回家来,”易语嫣几乎是本能的为安澜辩解着:“爸,你要公正一些好不好?不要什么事都推到二嫂头上去。”
“如果我不嫁给你,也没有水寒这个孩子呢,”邵含烟在一边冷冷的把话接了过去,然后讥讽的看着易旭山道:“这个社会在发展,每个人身上总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你堂堂一公司董事长,居然说起如果来了?你咋不说如果当年你爸和你妈不结婚,还没有你呢?那也就不会有我和你还有董佳慧的事情发生了不是吗?”
“好了好了,”徐青莲从厨房里走出来,叹息着说:“这大过年的,你们就为水寒和凌雨薇那么点破事拉扯不休,有意思吗?”
“现在好了,水寒有难,我们易家表现出来的是冷漠无情,”徐青莲唉声叹气的说:“反而是顾家,他们表现得有情有义,顾安澜不嫌弃他就不说了,毕竟他们结婚半年多了,可人家顾家的人同样也不嫌弃他啊?我今儿个上午和云溪打电话才知道,水寒现在开的车居然是秦沁一的。”
“他为什么不接受顾家的援助啊?”易语嫣在一边望着自己的父亲,不待父亲回答接着又说:“就算是我们易家养的一条狗,在大冬天赶出去,我们舍不得给人一件棉袄,还不允许他接受别人给的棉袄?这什么逻辑?他接受了就是没骨气?难道它死了就是有骨气了?”
“好了,都别发感叹了,”徐青莲在餐桌边喊着:“赶紧过来吃午饭吧,我和含烟忙活了两个小时才忙活出这餐饭来呢。”
“夹扣今年没有了,”徐青莲没好气的说:“前几年过年有夹扣那是因为水寒在家呢,水寒从小跟蔡素珍住一起,在厨房里打杂,倒是学了一手的厨艺,所以每年的大年三十他都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夹扣呢,今年他不在,要吃夹扣,去顾家吧。”
易旭山原本还想说水寒不是我赶出去的,是他自己不争气跑走的,可看见老爷子胸口起伏气得不轻,最终也还是知趣的没有张嘴。
“今天下午就去把水寒给我叫回来!”易荀宽老爷子发飙了,因为发怒的缘故满脸通红,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胸口起伏着,用手指着餐桌上的人喊:“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今晚家里团圆,我一定要见到我的孙子......还有......孙媳妇!”
“爷爷,你歇歇气,”易语嫣轻声的劝慰着老爷子:“你这着急也没用不是,二哥他也看不到。”
众人听了老爷子的话当即都默了,老爷子一向爱面子,而前几年易家每年过年也都红红火火的,军区大院里谁不羡慕易家啊?
这大过年的,人家每家门口也都是张灯结彩红红火火的,而这易家大院里却是冷冷清清的,邵含烟懒得连对联都没去买新的,更别说挂灯笼了。
易语嫣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一下,父亲拿走手机走到门外打电话倒是自信满满的,可她总觉得这方法用在别人身上或许有用,用到二哥身上,那就不一定了。
可二哥不一样,这一点她深知不疑,二哥那人脾气特别的倔,就像弹簧一样,你越压他,他就反抗得越大,所以有时候远不如顺着他的好。
同样是大年三十天,安澜和易水寒因为头天晚上睡得晚的缘故,所以起*也晚,待他们俩睡到自然醒洗漱下楼来时,差不多都快中午了。
而秦沁一也没闲着,正研了墨准备写对联,每年沁园里各处的对联都是秦沁一亲笔写的,那一手好字也就过年时在沁园门口展示一下。
安瑜看见易水寒走出来,即刻就大声的喊着:“姐夫,赶紧把梯子搬过来帮忙挂灯笼,沁园的大门太高了,我怕爬上去摔下来。”
“什么啊,往年是爸爸挂的好不好?”安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着:“往年我都是挂韵苑门口和荔苑门口的,沁园大门口那么高,你以为我爬得上去?”
秦沁一写对联用是的曹素功的老墨,安澜在翻看对联书,寻找着每栋楼大门上的对子,而易水寒则从秦沁一手里把墨接了过去,一本正经的在砚盘里研墨起来。
猜一猜,易旭山会让谁来找易水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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