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忆之,从小,我就在家人的疼爱与呵护下长大。? ? w?w1w1.18?1zw.
我也算是在军校里长大的,每到假期,我就会被父亲带去军校锻炼。
父亲曾说,等我高中毕业,就进入军校学习。
我也曾以为,我的未来,会走上父亲,爷爷他们的军事道路。
我曾以为,我会成为一名人人尊重敬畏的军人!
那只是我曾以为的……
十五岁之前,我的人生一路平坦,从未遇到过任何的挫折。
我骄傲自信,我爱笑爱闹!
我有十五岁少年该有的一切,我,情窦初开喜欢上了同班的一位同学。
她是一个很漂亮,学习成绩也很好的女孩子,她叫舒雅。
为了接近她,我们成为了朋友。
每天,我都会去找她讨论学习上的问题。
我打篮球,她会在球场为我加油打气。
周末,我们会一起去图书馆看书,一起去游乐园。
我喜欢开玩笑,在我终于鼓起勇气对她说:“我喜欢你。”的时候。
她却因为周围的吵杂而没有听清楚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表白:“啊?你喜欢谁?”
我笑:“我说,我喜欢的是男孩子。”
看着舒雅惊讶的表情,我刚刚想说其实是开玩笑的,却被同学打断了我的解释。
就这样,舒雅信以为真,从此把我当成了‘闺蜜’。
我喜欢舒雅,喜欢她的干净,喜欢她的认真,喜欢她的坚强。
从来不知道,她,会是我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的那个点。
十六岁,还记得那天的天气有些格外的炎热,我喜欢在夕阳下踩单车回家。
在回家的那条路上,我看见了一辆面包车拉了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女孩子上车。
那个女孩惊呼的声音有些耳熟,愣了片刻之后,我才反应过来。
被拉上车的女孩好像是舒雅!
当时我很慌,忘记了我应该马上报警,我踩着单车追了上去。
我一路紧跟,面包车在一个废弃的厂房停了下来。
我将单车放到一边,看着那辆面包车上走下来了两个身形有些矮的中年男人。然后就看见他们从车上拖下来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虽然被绑了起来,嘴巴也被胶布封了起来,但是我能清楚的看到。
那个挂满了泪痕,满含惊恐的女孩子,就是舒雅!
那两个中年男人将舒雅抱进了厂房里,我抬脚想要跟进去,却突然想起我还没有报警。
我自信却不自大,我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那两个中年男人的对手,不敢保证我能不能以一己之力救下舒雅。
所以我先打了电话报警,告诉了警察我所在的位置和情况。
挂了电话,实在有些不放心舒雅的安全,所以我偷偷潜进了厂房里。
我躲在暗处,想要确保舒雅的安全。
本来我是想要一直等到警察来的,可是当我看到那两个男人正在撕扯着舒雅的上衣和裙子,大手在舒雅的脸上身上乱摸的时候。
我担心警察还没有来,舒雅就已经被那两个男人侵犯了!
我左右看了看,在角落里拿了一根铁棍冲了出去。
因为我的突然袭击,那两个男人被我击倒在地。
我想拉着舒雅逃离,却被那两个爬起来的男人纠缠住了。
从小在军校长大,我经受了很多的正规训练。我以为,就算我是双拳难敌四手,两个普通人我还打不过吗!?
我也许我还是太过自信了,那两个人的身手一看就是练过的。
可能也就二十来分钟的功夫,我的头被其中一个男人在后面用一个铁锤砸中。眩晕感和疼痛感让我没有了站立的力气,我倒在了地上。
恍惚间,我看见其中一个男人离开了厂房,很快又回来了。
回来的同时,他的手里似乎提着什么。
我听到了舒雅的唔唔唔的声音,似乎很害怕,很急切。
还听到了那两个男人的笑容,笑得很难听,如果我还能说话的话,我一定会说:“笑得像变态一样!”
然后,我听到了电锯启动的声音。
下一瞬,我的两条小腿,就被切断了。
“啊~~~”切骨之痛,难以忍受,整个厂房充满了我叫声的回音,那两个男人笑得更加欢畅。
他们似乎还想要锯掉我的其他部位,拿着电锯的那个人在电锯落在我手臂上之前,被舒雅一下子撞开了。
另外一个男人顺势踢了舒雅的头部一脚,将她得很远。
看着满脸鲜血,似乎已经昏过去的舒雅,我挣扎着想要起来。
双腿的疼痛让我没有办法起来,我无力的呻吟着。
失去意识以前,我看到了赶来的警察,和我的父亲。
我朝舒雅的所在地看了一眼,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醒来之后,我以为,厂房里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只是看着我少了半截的双腿,我痛苦的意识到,那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看着家人的眼泪,心痛惋惜的眼神。特别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哭泣,妹妹的呜咽,我想要逃离。
从那之后,我开始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从小就爱画画,画家,那是除了做军人以外,我的第二个志愿。
我开始每天都画画,除了吃饭睡觉,我一直都在画,我不想让自己停下来,不想去思考其他。
母亲给我找了心理医生,我不愿意治疗,因为我连心理医生也不愿意见。
因为我不愿意离开房间,生活起居需要人打量。
母亲花了很长时间来说服我让护工进来。
我的脾气从出事之后就开始变得暴躁,我以暴力、怒火来掩饰我的脆弱。
稍一不顺心的时候,我就会用手里的东西砸人,不管手里的是什么。
为此,我不知道打跑了多少位护工。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只剩下在房间里虚度,消磨。
直到,我人生中的另外一个转折点的那个点出现了。
那是一个清晨,房门如往常一样被敲了三声。
我没有理会,继续作画。
直到房门外的人开门进来,我听着不同于齐嫂的脚步声。
我想,应该又是母亲请来的新护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