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赌也是怕了,如果上次他能谨慎再谨慎点,他和丫头的第一次也不至于这么刻骨铭心。
他到底还是伤害了她。
因为雨刚刚停,路边鲜有的绿色植物上都沾着水珠,从边上经过后都能打湿裤腿,还好他穿的是加大号的皮衣皮裤,即使湿了也只是湿了外面,所以并不会觉得冰冷。
屋里会偶尔滴落水珠,陆小赌环视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人影,但他并不觉得被耍了,反倒提高警惕,想要对付王术那样隐藏得这么深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是不是该出来了?现在玩捉迷藏的游戏还有什么意思?”陆小赌朝着空空如也的土屋便喊道,他知道这一出声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已无所谓,因为他已经成功来到被约好的地方。
然而除了水滴落的声音再无其他,他顿时也有些摸不准,王术这么做究竟是为哪般?
“如果再不出来,我就先走了,我可没空陪你玩这么无聊游戏。”
“呵呵…”
陆小赌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几声空灵的冷笑声,“我等的人也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出来见你?”
陆小赌一听就知道这声音明显经过变声器的处理,所以根本听不出说话人是谁,甚至连男女都无法确认,当然如果没有意外,这人应该就是王术,然而也不能排除有其他可能性的存在。
“我当然知道你等的人是谁,要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可如果你想见的人根本没办法来这里,你确定还是坚持要见她吗?”
“你什么意思?”
这样的反应不就说明他根本不知道丫头发生过的事吗?如果他跟苏玫是有关系的又怎么会不知道?难道这里面他算漏了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她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药,现在只能靠着呼吸机勉强维持生命,如果…”说到这,陆小赌故意停顿了下,而后沉声继续说:“如果再拿不到解药,阎罗王怕是要收了她那小命。”
陆小赌说得跟真的一样,情感情绪也把握得很到位,所以成功带动了对方的情绪。
“到底怎么回事?”
陆小赌眉心微颦,这语气怒气喷发啊,难道在他心里丫头的地位也不一般?
岂有此理!那丫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先是海平那货对她疼爱有加,然后是彭天溯,现在再加个王术对她虎视眈眈,没想到啊,即将成为他妻子的人儿竟然是个香饽饽,不管是他的兄弟还是他的对头都在觊觎着她,而她独独选择了他,这是不是说明他与众不同的呢?特别是长相方面,果真帅得天下无敌!
不觉得间,愉悦迅速替换之前的失落,就连挑眉的动作都特别带范,“这问题不如去问你那位好爷爷,最好能要到解药,我一定会感激涕零的。”
其实陆小赌并没有忘掉王术被王斌残忍杀害一事,他这么说也是故意的,谁让这厮让他不爽了呢?
这次,对方不再接话,估计对此也确实无能为力。
陆小赌有些庆幸,那时候没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术身上,要不然真的如他刚刚所说的那样,丫头早就没了。
“那既然如此,你请回吧,什么时候她能来见我,我就什么时候把东西归还,如果她真的那么不幸运,今天的话当我没说。”
陆小赌默然,他这是弄巧成拙了?心底迅速涌上一股挫败感,他原以为一切都会顺利的,即使不顺利,大不了就是干上一架,却不想竟是这种犹如被人愚弄了一样,对方对他了如指掌,而他却是什么都不确定。
“走吧,你朋友已经在那边等你了!”
看,这人真的了解他的一切。
陆小赌悻悻而返,林海平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看到陆小赌那蔫蔫的样子他就知道并不顺利。
“那把古琴真的那么重要吗?”
耳旁响起的声音使得陆小赌微微侧眸,反应过来后,他在心底冷笑一声,古琴固然重要,但他还至于因为没有拿回古琴而这般模样,而他想要拿回古琴也不过是不想有更大的灾难发生。
如果……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回到陆家的时候,丫头正在跟米豆斗嘴,米豆面红耳赤的,很明显是被欺负了,他想如果不是因为丫头是他的主子,这会估计早就甩手走人了。
“怎么就你俩人在家,老爷子呢?”
米豆腾地从沙发站起,头一低,“老爷说天天待在家里太闷了,想出去走走,昨天他跟隔壁的奶奶约好钓鱼,这会估计正不亦乐乎呢?”
米豆说着自己都有些高兴,能找到除工作之外让老爷子感兴趣的事可真是不容易。
“隔壁?就那个去年死了丈夫那位阿姨?”
看着米豆给了肯定地回答,陆小赌莫名一笑,“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米豆你可别被骗了。”
“啊?”
“啊什么啊,还有没有一点眼力劲呢?没看到丫头已经用着望穿秋水的目光盯着我了吗?还不赶紧出去?还是你想继续做电灯泡。”
“哦。”米豆匆匆应了一声,然后忙不迭地从别墅消失。
其实叶飞雪哪里有用忘穿秋水的目光看着他?她只是好奇为什么陆小赌今天的衣服怪怪的,而且有几分眼熟,好像自己在哪见过,又像是穿过,然而都没能确定下来。
“真的傻了吗?我回来了你竟是这种表情。”
“不是,你这衣服…”叶飞雪的眉心紧紧皱一起,好像有深深的困惑。
陆小赌垂眸扫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看不知道一看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竟然忘记换下先前穿的那套皮衣!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把假发丢在海平的车里了,要不然更加解释不清楚。
“这衣服是不是特别酷?”
“酷是挺酷的,问题是你觉得它合适你吗?人穿衣服不能单看好不好看呀,还得看适不适合,否则就算再好看的衣服如果不适合也称不上好,同样的即使只是普通的一件,如果适合,那也是能穿出味道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