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净毕竟也是一宗之主,众目睽睽之下,被费飞赤.裸裸地羞辱,脸上也是挂不住,胀.红了脸。她也没想到费飞竟然这么会混,心里就有些后悔,后悔当时没有直接弄死他,要不然他这条咸鱼也就永无翻身之日了。但她虽然心中气恼,却也没有恼羞成怒,就算她不顾及自己的生死,也要顾及她女儿的生死,毕竟她也跟费飞睡了那么久,对费飞还是有点了解的,不是一个冷酷无情之人,所以她也不愿刺激费飞,咬了咬牙没有作声。
却在这时,费飞的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费飞,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天火宗是你的师门,对你也有培育之恩,看着为师的面子上,放下心中魔障,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费飞转头一看,就见人群里走出一个老头,头发胡须已经全白了,看着仙风道骨。
此人正是费飞的师父,费飞刚入门的时候就跟着他,此时正一脸慈祥地看着费飞。
费飞喃喃说了一句:“师父……”
他师父的脸上就露出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道:“你还能记得为师,为师很欣慰,看来你本性还是善良的,听为师一句劝,回头是岸吧!”
费飞听了他这番话,不但没有回头是岸,反而一脸怒气,忽然就指着他,怒道:“你个老东西还有脸出来?你不出来我都把你给忘记了!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拜你为师,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比她们母女俩还要坏,表面上对我呵护有加,背地里却一直都在嫉妒我,我知道你这个糟老头子一直想睡白美净,但白美净看不上.你,你就在背后嫉妒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假天之眼的事就是你一手撺掇的,也是你建议白美净,让我背锅的,说我跟她的女儿也有一腿,你这个老东西坏到骨头里了,其实在我上当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这个老东西在使坏心眼了,但当时我是看在师徒一场,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白美净真会听信你的馋言,既然现在你跳出来,这趣÷阁账刚好就算在你的头上。”
他师父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他也会知道,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了,急道:“你……你放肆……”
费飞道:“更放肆的事还在后面呢。来人哪!给我把这个老东西拉下去打五十大棍,不要把他打死了,但也不能让他好过。”
就有四名秦兵走了出来,向他师父走去,他师父虽然看着仙风道骨,道行莫测,但其实也就六阶修为,跟费飞是一样的,也正因为他后来打不过徒弟了,才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而且现在几万秦军把他们团团为主,不要说他是六阶修为,就是九阶修为,他也不敢反抗,反抗只有死路一条。他师父就急了,指着费飞道:“你……你这个逆徒,你是忤逆不孝,大逆不道,你会遭天谴的……”
费飞道:“你这个老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哦不,癞蛤蟆想吃麻雀肉,连自己的徒弟都想残杀,你都没有遭天谴,我会怕吗?我对你已经相当客气了,只是打你五十棍,你再唧唧歪歪的,直接杖杀。”
他师父虽然是一肚子怨恨,但他也知道,他这个逆徒说到做到,所以也不敢吱声了。心里除了怨恨,还非常后悔,早知道就不跳出来了,不但没有攀上半点人情,还被毒打一顿,太可恨了!
那四名秦兵就上前封住他的修为,他也不敢反抗,就被带去了边上的小树林,刚好就地取材,被木棍毒打得哇哇大叫。
本来这些弟子当中,还有不少人跟费飞交情不错,本来也想出来攀攀交情,一看这阵势,吓得都不敢吱声了。
楚三敢这时走到渠年身边,小声道:“师父,费飞这家伙还真是一个畜生,连师父都毒打成这样,简直禽兽不如。不过看着也有点过瘾。”
渠年道:“怎么?你想效仿吗?”
楚三敢忙道:“我……我怎么可能那么畜生?师父放心,我绝对不会毒打你的,那是要遭雷劈的。”
白美净见费飞连他的师父都不放过,今天更不可能放过她母女俩了,心里就有些紧张,额头都渗出细密的汗水,不停地吞咽口水,若不是这里人多,脸面拉不下,真想跟费飞好好攀谈一下以往的感情,说不定还能再睡上一觉。
白斩絮就更不用说了,吓得脸色苍白如纸,看费飞的眼神又回到她的身上,就像是一把剑插.进她的内心,仿佛下一个人就要轮到他了,腿都有些颤抖。
渠年这时说道:“费飞,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是杀是留,干脆一点,抓紧时间,五国联军马上就要到了,正事要紧。”
天火宗的人颇感意外,心想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批瘟神还没有送走,五国联军又要到了,天火宗什么时候变成香饽饽了?
白美净听了这话,心里愈发紧张,生怕费飞一声令下,将她们千刀万剐。这时急道:“费飞,冤有我头债有主,假天之眼那件事情,是我一个人主意,看着我们同门一场,你就冲我一个人来,放过其他人,其他人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白斩絮急道:“冲我来!费飞,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毕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真的就忍心吗?”
她毕竟是一个姑娘家,若换作平时,这么羞耻的话她是绝对说不出口的,但他现在真的是害怕了,特别是见到费飞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恐慌之下,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费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白美净,道:“你们夺走了我宝贵的贞操,又把我坑的那么凄惨,天下人都在追杀我,说实话,在来的路上,我是准备杀了你们母女俩的,不会给你们活路的!”说时又长叹一口气,道:“但我终究还是太善良了,毕竟也有过美好的往事,我还是下不了手。”
这母女俩一听这话,暗吁一口气。
费飞又道:“我也不想为难你孤儿寡母的,把你床下的地洞打开吧,我们拿点药材,只要我们拿到我们想要的药材,没有人会为难你们。但如果你们把药材私藏起来,我告诉你,秦军发起火来连我都怕,到时我也救不了你们。”
白美净道:“你们想要炼制天之眼的药材?”
费飞道:“心里有数就行!”
白美净道:“你上次去了忘川河,难道已经找到了腹吻草?”
费飞道:“你的话有点多了,小心祸从口出。”
白美净既然能做上一宗之主,也不是庸碌之辈,如果费飞没有得到腹吻草,也不可能带着五十万秦军兴师动众地赶来,如果没有腹吻草,她这里的药材虽然珍贵,但也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心念至此,愈发后悔,早知道这个小伙子这么出色,这么能干,当初怎么也不会坑害他,要不然现在有了腹吻草,天之眼她也有份了,天之眼那么贵重,就算她们母女俩被一起玩弄了,也是划算的。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虽然心如刀绞,但还是忍痛点了下头,道:“好!你们跟我来。”
说时转身就向殿内走去,白斩絮连忙跟了上去。
费飞这时招了下手,渠年几人就领着几百个秦兵跟了上去。因为现在四周的屋顶上都站满了人,所以也不怕这对母女逃跑。
其实费飞对这里也是轻车熟路,跑得很快,比白美净还快,一会走到了白美净的房间门口,都不用白美净说话,自己就推开他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房间比较宽敞,有两间,外面是客厅,侧面是卧室,不过几百人都走进去,还是把两间房都塞满了。
卧室的里面摆放着一张大床,被褥和床单都是白色的,此时铺得整整齐齐。费飞望着这张床,百感交集,就是在那个月黑风高且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就是在这张床上被玷污了,失去了宝贵的贞操。其实凭良心说,白美净之前对他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把她房间里的暗道告诉他了,只可惜他后来又经不起诱惑,又跟白斩絮缠在了一起,白美净难免会恼羞成怒。
白美净这时走到床边,蹲了下去,掀起一块地砖,里面就出现了一个机关,像是一个龙头,锈迹斑斑看不清楚。
白美净这时从头上拔下发簪,就从龙嘴里插了进去,就听“喀嚓”一声,机关就启动了,地面一阵晃动,轰轰隆隆,就见床头一块地砖就陷了下去,出现了一条地道。
白美净这时就站了起来,看着费飞道:“药材就在下面。”
费飞脸上就有些兴奋,搓了搓手,转头看着渠年,道:“你跟我下去拿吧!”
渠年伸头看了眼幽深的地道,没有动身,反而指着白斩絮问道:“她是什么修为?”
费飞怔道:“三阶还是四阶?我也忘了。你问这个干嘛?”
渠年就指着白斩絮道:“你带路!”
费飞笑道:“你多虑了,下面没有机关,我下去过!”
渠年白了他一眼,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机关是装在人心里面的,你看不到的,如果你能看到,也不会被坑的那么惨了!”
费飞摊开双手,道:“那好吧!”转头又看着白斩絮道:“白姑娘,那就麻烦你带路吧。”
白斩絮这时倒表现的非常积极,脸上没有一丝抗拒,点头道:“好!”说完就向地道走去。
渠年道:“不用带个火把吗?”
费飞道:“你在上面看着里面是黑的,其实下面有夜明珠的,看得清的。”
渠年点了下头,转头看着蝉夕道:“那上面交给你们了,不要让我们被活埋了。”
蝉夕点头道:“你放心!只要我在,不会有事的。”
渠年点了下头,就和费飞跟着白斩絮顺着台阶向地道深处走去。
台阶下面有一块落脚的地方,比较狭窄,三个人站在那里都比较拥挤,不过对面有个门,里面是房间,三人就走了进去,房间倒是不小,两丈见方,顶部果然嵌着一颗夜明珠,不过渠年刚从明亮的地方过来,所以就感觉这夜明珠就像是快要熄灭的烛火,看不出多少光芒。
好在他现在修为已经不低,大致也能看得清楚,就见房间里摆放着几排货架,货架上摆放着几百个木盒,做工非常精致,光看这木盒,就知道盒里的东西非常珍贵。
虽然这里是地下,却一点都没有阴暗潮湿的感觉,也没有霉味,到处一尘不染。
费飞知道这些盒子里都是放着炼制天之眼的药材,看到以后,就感觉自己距离成仙又近了一步,内心非常激动,两眼放光,搓了搓手,就走了过去。每个箱子上都挂着一块木牌,上面注明药材的名称。但这毕竟关系到成仙大业,费飞也不敢马虎,每一个箱子都要打开确认,确认无虞后,才会把箱子递给渠年,渠年就把箱子收进了无限空间,就像是一个垃圾桶跟着他的后面。
白斩絮看得瞠目结舌。
由于费飞没有杀她,之前又上过床,她认为费飞不杀她,肯定还是因为心里爱她的,要不然她们母女俩把他坑得这么惨,没理由不杀呀!还不是因为念念不忘?这时胆也肥了,就凑近费飞,指了下渠年,小声道:“飞飞,他是怎么做到的?东西都收到哪里去了?这么大,这么多的箱子,怎么都不见了?”
费飞白了她一眼,道:“他会变戏法。你别问太多,这个人非常残忍,杀人不眨眼,你应该已经听说到了,四十万义渠兵被他一夜之间斩杀殆尽,你看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你知道的太多,他会杀了你的,到时我也救不了你。”
白斩絮吓了一跳,忙道:“那我不问了!”见费飞独自忙个不停,便又凑了上去,这次凑得更近,几乎紧贴住他的耳朵,小声道:“飞飞,这段时间你有想我吗?”
费飞正在翻看药箱,边翻边道:“我想你个屁呀!不杀你已经是我仁慈了,还想你?你以为我脑袋被驴踢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