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木朗最听大姐的话,放下帘子,缩回头去;。
赫连晟也懒得跟一群小屁孩闲扯,“你早些回来,别耽搁太久,不许跟别的男人靠的太近,也不许太热络,听见没有?”
前面的话,听着还正常,可再一听到后面,木香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这人太不正常了,说的都是什么话呀
赫连晟却不管她笑什么,在他看来,这些话再正常不过,见木香没回答,还强调了一遍。
木香急着要去找人,知道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只能应付下。
黄氏三人站在一棵大树后面,把远处的几人瞧了个遍。
不是她们不想上前问个究竟,实在是那个男人眼神太可怕了,块头比王喜还强壮,身上的气势,跟他们村里的庄稼汉子很不一样,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就连上回来玩的邵武,也不及这个男人的万分之一。
等到赫连晟离开之后,她们才跑过去,拦着木香,急吼吼的追问。
“木香啊,那人是谁啊?咋住你家,别告诉我们又是你家亲戚,我可没瞧出你们木家啥时候能有这样的亲戚,”说这话的,是马二拐媳妇,她是个直肠子,想啥说啥。
其实赵家婆子也想问的,就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木香白了她们三个一眼,不客气的回击了回去,“他是谁,关你们啥事,我说你们几个老婆娘,是不是闲着没事干,咋专爱打听别人家的闲事,有那功夫,不如把自己家的事管好”
说的好,大梅忍不住要给她竖起大母指,木香骂人,越骂水平越高。村里这几个婆娘,都不是她对手了。
黄氏三人被她呛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都快挂不住了。
赵家婆子气不过,见她骂完就想走,气不过冲上去拦住,“我们就是问问,你发啥火呢,你一个没出阁的女娃家,留个男人在家住着,你还好意思冲我们嚷嚷,丢不丢人;”
木香抱着手臂,脸上是慵懒的笑意,只是这笑是没有温度的冷笑。
赵家婆子跟黄氏他们也不禁打了个冷颤,她们倒是纳闷了,明明就是个黄毛小丫头,顶多就是脾气坏点,可她这双眼睛看人的,咋那么森人呢?
她们三个嘴碎的婆娘,虽说平时胆子挺大,可是一对上木香,就蔫了。说,一定要好评
话敢说,却不敢真的跟她对上。
这会也就仗着人多,她们才不怕。
至于这三人里头,胆子最大的要数赵家婆子了。
以前木香天天追着赵修文屁股后面时,赵家婆子可没少为难她,就连家各活也没少叫她干。那会支使惯了,如今木香虽然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想到自己那出色的儿子,赵家婆子底气还是很足的。
见木家只是瞪着她,并不说话,赵家婆子拐了下马二拐媳妇的胳膊,示意她帮帮腔,也别就她一个人说啊
马二拐媳妇没吭声,她扯了扯黄氏的袖子。要死一块死,三人一起来的,凭啥就她不吭声。
黄氏面子过不去,但也没敢把话说绝了,反倒摆出一副长辈教训下辈的姿态,语重心长的道:“木香,我们几个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吃亏,你们家也没个大人,万一碰上坏心的人,那可就遭了,不过……我看那位爷不像寻常人家的少爷,是不是从外省来的?哟,我刚看他腰带上还镶了这么大一块玉。”
黄氏边说边比划,好奇心战胜了恐惧,越说越来劲,“听人说玉是有钱人家玩的东西,他身上那玉值不少钱吧?”
古代没有假玉一说,只有好坏之分。但不管是好是坏,都不是寻常百姓能消费起的;。
赵家婆子听她这话不快活了,“不就一块玉吗?你也没见过,咋就断定值很多钱,说不准人家就是买来充门面的,我家修文说了,那些没钱,又想装阔的男娃,专爱干这事,骗骗那些贪钱爱财的小姑娘,一拿一个准”
“是吗?”马二拐媳妇像是恍然大悟,捂着嘴不敢置信,“还有这样的呢?难怪刚才那小子长的那么好看,原来是为了骗人来的,啧啧,这样的人,要是摊上了,可就麻烦了,搞不好人才两空呀”
黄氏有点不相信,“不至于吧,就算要骗,那也该找城里的小姐,咱们这小破村子,木香家又是那样的条件,能得几个钱”
“谁说不至于,”赵家婆子激动的拍了下她的手臂,“肯定是木香最近来财太快,惹得人家眼红,再说,乡下丫头脑子笨,比城里的小姐好骗啊”
“说的不错,肯定是这样,要不人家咋看上木香,长的也就那样,脾气还那么坏,谁能受得住哦”这话是马二拐媳妇说的。
黄氏直摇头,眼角的皱纹都撮成了一条缝,“木香脾气虽然不好,可是能干啊,谁家要是娶这样的媳妇,还愁没好日子过吗?”
赵家婆子不同意她的话,“能干管啥用,就这样的脾气,再能干我也不稀罕,再被她气死了,还不定哪头划算呢”
笑话以前她都不稀罕木香给她当媳妇,更别说现在了。
木家来来去去那么些个男的,谁知道都干了啥事,有哪个女娃像她这般不检点,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穿了。
这几人自顾自的说着,把木香都晾在一边了。说的太投入,连木香他们啥时候走的,都没发觉。
黄氏眼睛一扫,大路上就她们三个了,“咦,这人去哪了?”
赵家婆子也回过神来,讥笑道:“指定是听不下去了,就她也知道害臊,哼,我还以为她脸皮有多厚呢”
其实大路上不仅只有她们三个,还有几个年轻男娃,站在一棵大树后头,把她们说的话听了全。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