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严忠说出来者不善四个字,便足以说明跟踪者,敌意甚重,恐在杀意。
木香挑了帘子看过来,当然,以她的功力,也看不出什么。
严忠又问:“是否要通知殿下,我们的人手怕是不够”
木香略一沉思,招了严忠靠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严忠点头,对何安打了个眼色。
何安是多么机灵的一个人,立马伸了懒腰,“早上吃多了稀饭,真是的,大飞,你赶马车,我去方便一下,等会在城门处等我就成了”
大飞愣了下,正要问什么,木香从后面使劲掐了把他腰上的软肉。疼的他龇牙咧嘴,总算还没笨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使劲一挥鞭子,“就你小子事多,快去快回,若是耽误了主子出行,我们可不等你”
“小爷方便,要你管,”何安虽是这样说,却状似无意的从马车边上走过,很难为情,却又很大声的道:“夫人,您有纸吗?小的没带纸出来”
木香掀开帘子,扔了一团皱巴巴的破布条给他,“只有这个,你凑合着用,回来之前,记得洗手,否则你自己跟在马车后头走”
“是,是,谢谢夫人,”何安抓着破布就跑了,一边跑,还一边捂屁股,好像跑慢一点,随时都会拉出来一样。
何安下了马车,大飞却赶着马车,不停歇的往前走。
京城有公用的茅房,都有专人打理,收拾的很干净。
何安一溜烟进了茅房,先四下看看,确定没人,才敢把破布条打开,只见上面写了一张药方单子,说是药方单子,却又不像治病的,倒像是害人的;。
何安看完了破布,不敢耽搁,将破布揣进衣服里,探头出茅房,见四周没有人,这才迅速走了出来,佯装无事的在城中乱晃。
能让严忠通过眼神传递消息,说明他们此次出城,肯定有危险。京城中,想杀主子,以夺其位的人,太多了。
这边何安警惕的防着有人跟踪,另一边,木香他们却招摇过市,甚至还命康伯的马车先一步离开。
两辆马车分散前行,必会引起对方的注意,借以分散对方暗中的人手。
赫连明德早就等不耐烦,好不容易看见马车过来了,气不打一处来,“臭丫头,让老夫一早就来候着,你倒好,磨磨蹭蹭,许久都不见人影,是觉得耍着老夫很好玩吗?”
赫连明德是跳下马车,站在大路中央骂人的,所以先行一步的康伯,不得不停下。
康伯一掀帘子,见他老人家气的头顶快冒烟了,赶紧劝慰,“您老莫动怒,夫人不是有意拖延,是路上遇着熟人,耽搁了,这不,夫人让我先行一步,去打量庄上的事,老太爷还是让开一些,容老奴过去”
赫连明德骂完了,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听说他要先行打理,也不好总拦着他,便退到边上,“那你去吧,记得让他们备下吃食,老夫一早起来,快饿死了”
“您老还没吃饭吗?马车里有糕点,老太爷要不要用点?”康伯一听说他没有吃饭,急的不行。
赫连明德直摆手,“那些个没味的糕点,有什么可吃的,你赶快走”
康伯见他一脸不耐烦的样,也只得命人赶了马车,先行走了。
大飞赶着马车,紧随其后就来了,这回不用老爷子拦,他自己就停下了,不是还要等何安嘛
“丫头,你又诓骗老夫,你瞧瞧现在是什么是时辰?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赫连明德的大嗓门,又开骂了。
标准的大喇叭,引来进城出城的人,纷纷转过头看他;。
木香挑了帘子,坐到原先何安坐的地方,淡笑的望着他,“在路上碰见太子,同他说了了几句,太子殿下也真的,非要找我的茬,您说说看,我不过是那天在皇上面前,把他打败了而已,对哦,皇上还命他去军中,他抗旨不去也就算了,还来找我的茬,真是太不讲道理了”
赫连明德听的嘴角直抽抽,心想,若不是你几次三番的打唐昊的脸,让他跌了面子,又让皇上都对他有几分失望,他又怎能恨你之入骨呢?
理是这个理,但是赫连明德不会这么说,因为他也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太子那人心胸狭窄,你也是,同他说什么,他要有意见,只管对晟儿说去,好了,时辰不早了,可以走了吧?”
“还不行,何安去茅厕了,等等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木香往城门处看了一眼。城门大开,进去的行人马车众多,看上去一片繁荣,谁又知道,在这繁荣之下,藏着多少祸心呢
赫连明德一听还要等,以他火爆的脾气,哪受得了,正要破口大骂,就见木香若有所思的盯着城门。
他老人家也是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这些小心思,他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来的。
“哼,那便等吧,麻烦,等他来了,看老夫怎么揍他”
说完,老人家愤愤的钻进马车。
何安腿脚不慢,买好了东西,便疾步朝城外跑,离的老远,就能看见他的身影。
等到跑近了,大飞呵呵的讥笑他,拉完了没有,别待会出了城又要拉,到时可没有茅厕,只能找个偏僻的地,随地解决。
何安懒得理他,跳上马车坐好,悄悄的把布包塞进马车,转头怒瞪大飞,“走了,你还愣什么”
三辆马车,提前跑了一辆,后面的两辆,便一前一后的出发。
“咦?这是什么东西?”木朗发现何安塞进来的,是个小布包,好奇的爬过去,想要翻开看。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