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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风尘里的伤疤(1 / 1)

安沐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久久没有言语,但这种沉默对于我而言也是一种回答,我心中忽的产生一阵不能克制的窒息感,原本我是带着喜悦想与她一起分享这个小秘密的,可最后却落得如此结局,说来便是那该死的好奇心在作祟!

“做了一笔交易。八?一中?文 w≤w≥w≥.≈8≈1≤z=w≈.≈c≥om”

“呃……”

“我们之间还能聊什么,你觉得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可能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点上一支烟,在沉默中吸着……

安沐一如既往的看不出情绪,平静的继续说道:????“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可他为了追求更优质的生活,甘愿周旋在钢铁水泥的大都市,置身尔虞我诈的怪圈。你以为我不想过着在冬天的午后,房间里暖气充足,父亲在阳台喝茶,母亲给我织毛衣的生活吗?可想又能怎样,终究只是想想,有时候我好想在梦中想想那些小时候的日子,可醒来心中不免怅然若失,再想要回梦中找回那些细碎的美好的回忆,却都不可能,生活只能前进。我曾经誓不变成他那样子的人,可是我依旧慢慢冷漠了自己,将自己改得面目全非,来不及缅怀,就急急忙忙投入川流不息,开始一整天的庸碌。”

我仰起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后,艰难的说道:“你很想回到过去是吧?”

安沐陷入到了沉默中,她似乎在回忆自己这些年做过的种种,痛苦再次写在了她的脸上,却呢喃着说道:“回不回去又能怎样,只是时常还是会想起,每到夏天,记忆中那片绿油油的爬山虎,记忆里面庞稚气的老同学,那些年少的张扬,风中的爱情……时间跟我们开了个很大的玩笑,它把那些曾经珍贵的回忆都扔进了岁月长河,河水湍急,我们没有办法再将它们找回,只能流着泪,继续向前走,然后看着那些回忆从我们身边经过,越漂越远。”

我没有说话,等待着安沐接下来的话语,可是等了许久,她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将目光全部倾注在墙上那只摇摆的老钟上。

……

中午,安启阳打电话给老爸,说中午有事情处理,就不过来吃午饭了,让我们傍晚一起去他那边过小年,为了让我们早点休息,我们也是在小区的饭店简单吃个饭,便开始休息。

一直到傍晚时分,老妈分别将我和安沐叫起来,说安启阳打来电话,让我们两个小时后过去吃饭。

在爸妈面前,安沐依旧是一副没有心事的样子,可我却知道她强颜欢笑的背后需要多大的勇气,我无法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只能给她安慰与指导,让她能够在往后的日子里,多快乐一些!

在当下,孩子与父母关系并不明朗的家庭大有人在,我们像一个轮子,在经济外力的推动下,离家越走越远,空巢老人比比皆是,在城中心买了套房子,一路上车水马龙,却在贷款的压力下,体味不到温馨的家,熟悉的人,偌大的城市并没有自己什么痕迹。曾经的我们,多愁善感像个诗人,鸡毛蒜皮的事也能为赋新词强说愁。后来,渐渐长大了,没有时间再去伤春悲秋,咬着牙也不能流泪,于是心里慢慢多了一片海洋,托着我们虚假轻浮的梦。

当我们驱车赶到时,夜色已经将整个城市笼罩,而一向冷清的别墅却分外多了些喜气,整个院子都灯都亮着。

我下车推开院子门,却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几乎与安沐同时喊道:“姑妈!”

姑妈一副包租婆的造型便跑了过来,上前便凹着姿势,冲着安沐抱怨道:“我这美还没做完,头上杠子都还没拆卸掉,就被你爸开车拖过来了,非说赶不及了,这多伤头你知道吗?”

安沐权当没听见,将姑妈拉到老爸老妈面前介绍道:“叔叔阿姨,我姑妈!”

姑妈忽然收起嗲嗲的塑料普通话,知性优雅的伸出手说道:“实在抱歉,和孩子们闹着玩呢,里边请!”

在姑妈的引领下,爸妈进了客厅,安沐则牵着我直奔厨房,然后看着哼着小曲,做着煎蛋的安启阳,许久道:“爸,你唱歌真不错。”

安启阳好似很难从角色中转换,回过头尴尬的看着我与安沐,许久一本正经道:“瞎唱,你快去把你姑妈头上那玩意拆了,省的老抱怨,关键是这厨房我一个人拿不住啊!”

安沐与安启阳对视着,笑着的表情,却掩饰不住她复杂的内心,她终于迈着迟疑和沉重的步子向客厅走去,我紧随其后,跟上了她。安沐这样的反应,可能多半是因为即便是交易,也会被某一瞬间的家庭氛围,直击她心里某一处最渴望的角落。

……

饭桌上,氛围出奇的好,安沐忽然的态度转换,使得姑妈一度以为安沐是不是烧了,摸了几次头后,这才不可思议的嘀咕,却没有说破。

这个夜晚,除了我,其他人几乎喝的都有些高了,而我若不是刻意控制着量,恐怕也一起醉倒。

在推杯换盏后,六个人围坐在一起,说着家常,我想今晚的氛围是太融洽了,以至于一向很少喝酒的老妈都喝的十分开怀,可能他们是在为安沐和安启阳的关系而开心吧!

整个话题聊的很宽泛,可是安启阳和姑妈对于安沐的妈妈都是闭口不谈,甚至在喝高的情况下不会说漏嘴,而这样严谨的遮盖,恐怕最多的还是照顾安沐的情绪,让这块切割在历史风尘里的伤疤,在岁月中结痂、愈合!

……

将爸妈送回住处,又将安沐与姑妈送回17号住宅,我终于在凌晨时分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简单洗漱之后,我便躺在了床上,本以为自己会很快睡去,可是一些情绪却在我的大脑里作祟了起来,虽然充满了倦意,整个人却异常的清醒着。

只有一个人的深夜,不免有些敏感和孤独,我打开了夜灯,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后便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外……

我还是有些为安沐晚上的状态而担心,在这种情绪得不到释放的情况下,很容易让她厌倦生活,甚至在貌合神离的状态下,与安启阳越行越远。在我看来亲情有着拨开所有障碍的力量,只可惜安沐与安启阳离得还是太远了。

因为失眠而产生的烦躁中,我又一次点燃了香烟,在弥散的烟雾中看着那深蓝色的窗帘,眼前好似浮现出了一片正在汹涌翻滚着的河流,我凝神望着,渐渐有了错觉,那条河流似乎在奔腾中留着泪,可是它为何会流泪呢?而全是水的河流,我虽然分不清泪水和河水,却真真实实感知到它在流着。

这一刻,即便我站在河边作为一个看客,却看到了那条河流想要向往的地方,而那两岸芬芳的港湾,是否是河流的最终宿命,我不得而知。有时候我们疲惫于辗转,却又害怕安逸,我一直渴望的那个港湾,是否就是最终天堂?

一支烟终于抽完,那浮现出的幻象也随之消失,我又一次回归到了现实中,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又不紧不慢的过去了一个小时,我有些疲倦了,真的疲倦了,便拉起被子,关掉顶灯,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微弱散着光线的床灯,终于在昏暗中渐渐睡了过去。

……

次日清晨,我在沉睡中忽然听到“咚”的一下沉闷声音,继而便听到姑妈高分贝的尖叫声。

我来不及穿鞋子,慌忙下床,赤着脚走到院子里,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单手抵着腰,侧躺在地上的姑妈。

姑妈见着我,还故意伸伸腿,尽量摆出一阵修长好看的造型,却顶不住疼痛,片刻便可怜巴巴的伸出手,道:“快扶我起来,摔死我了。”

我站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姑妈,问道:“姑妈,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先别问那么多,扶我起来,我今天非将安沐吊起来不可,哎呦……哎呀……哎妈呀……”

我将姑妈架起来,扶到客厅,然后穿上拖鞋,拿起热水袋递给姑妈问道:“有没有哪儿特别疼,要不要打12o啊?”

“千万别打12o,要是知道我从墙上摔下来,我这官滩沟·赫本的名声不就砸了!”

“官滩沟·赫本?”

“难不成你不知道奥黛丽·赫本,一个意思,一样一样。”

我看着姑妈四处乱看,逃避的眼神,追问道:“别打岔,你是怎么摔下来的?”

姑妈将热水袋压在腰上,以一个极其难看的姿势斜靠着,指着门说道:“小辰辰,你要是觉得姑妈平时待你不错,就立马去给我把安沐从被窝揪起来,你都不知道她昨晚拉着我的手,掏心掏肺的说这墙上的日出,是她看过的最美风景,那个虔诚、信誓旦旦的表情,你都不知道多……你知道你姑妈的,多有情怀的一个女人,起个大早就为了爬墙头上看个日出,却不想墙头上尽是积雪,我还没坐上去便摔了下来,两米、两米的墙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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