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事,陆炳当然又把赵远叫去训斥了一顿,第二天一早,赵远这队和另外几队一共二十四人全部加入准备就绪,等候着命令。
“大姐大,你昨天可真厉害”
马屿一脸讨好的对苍无霜说道,虽说现在好他是小旗,可是俨然现在苍无霜已经成了他们的头。
对于这个称呼,苍无霜并没有拒绝,道:“就他们那点功夫,要对付轻而易举”
马屿道:“大姐大,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你知道你昨天对付的那两个人一个千户,千户也罢了,你还给了面子,可是另外一个比千户官职还大,你可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点让马屿佩服之极要知道昨天那两个可都是锦衣卫鼎鼎大名的人物,她倒好,直接一招就把被人给撂倒了,还当着那么多锦衣卫的面,一点可都没给别人丝毫面子
放眼整个锦衣卫,又有谁能如此做
马屿所不知道的便是苍无霜的身份那可是郡主,即便仅仅是个藩王而已,轮地位轮权势,她都远远胜过陈诚等人,在加上武功超群,而作为阴月宗的圣女,从小对于权势之类都不屑一顾做事很大程度上仅仅是因为自己喜好而已。
因此她根本就不在乎陈诚或者张四息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官职。
苍无霜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
马屿一愣,然后一拍自己脑袋,道:“果然是大姐大”
他突然觉得要是按照一般的常理的思考的苍无霜的话,那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弄清楚她的想法。
旋即有笑嘻嘻的道:“大姐大,什么时候在指导指导一下我们的功夫呢”
昨天苍无霜用的可就是他们所用刀法,结果完全不一样
苍无霜道:“昨天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只要按照我说的练,绝对没问题”
马屿狠狠的点点头,朝其他几人道:“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大姐大也好我们好好练”
“是”
其他几人立刻道,旋即有些疑惑道,“大姐大,你怎么会我们锦衣卫招式你难道学过”
苍无霜瘪瘪嘴,道:“就你们那种破招式本姑娘还需要学看一遍就会了”
“对,对,大姐大是高手嘛”
马屿笑着附和道。
赵远在一旁看着,也就微微摇头而已,正如苍无霜所言,锦衣卫的那些招式本来就源自军队,招式讲究的就是直来直去,再说了,她指点过自己,还指点过武冈,要指点马屿等人轻而易举。
又等待了一会之后,命令这才传来,所有人马直奔城外,然后在距离城门口十里的地方等待,没等多久,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前来。
比起朝廷的皇帝出巡的那种排场自然是比不上,不过浩浩荡荡的队伍也有上百人,这上百人之中包括护送的侍卫,丫鬟仆人之类。
整个队伍之中,马车一共只有两辆,稍微地位高一些,比如说护卫之类基本上都是骑马,那些地位低的诸如奴仆丫鬟之类的就只能走路,从吐蕃走到了京城,这路可一点都不近。
车队抵达之后,朝廷礼部的官员也就上去欢迎了一番,旋即锦衣卫便在前面带路,二王子的车队便紧随其后。
此刻早朝已过,按照规矩二王子还得在第二天早朝当着那些文武百官的面前去参拜当今的皇上,因此现在也直奔住处,在京城之中有专门的外来使臣所居住的地方,这里除了居住如二王子这种临时前来的外宾之外,还居住其他一些国家派遣而来学习的官员之类。
二王子等人所居住的是一个大院子,足以容纳他这次带来的所有人,而且按照规矩,这院子内由他们自己负者防卫,而院子外面则是由朝廷,也就是说,这外事馆内练一个仆人都是他自己的人马。
一路奔波,不少人也都累了,所以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在屋内,二王子这召见一个老者。
若是赵远再次的话,他定然会认识这位老者,便是当日在杭州约见过他的那位梵天右教的教主,或者说,也是吐蕃的国师。
而现在二王子现在所居住的房屋前前后后都已经被梵天右教的高手保护起来。
关上门之后,二王子坐会了椅子上,道:“国师,你说这次左教的那些人会不会乘机出来”
国师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把眼前的茶杯倒满,道:“左教的大部分都是被收买的中原高手,这些人神出鬼没,功夫非同一般,若是没十足的把握,他们也不会轻易现身,所以他们现在或许正躲在某处,耐心的等着机会,之前和那个杨开接触也是有一定的成效,至少明朝这边至少已经有所反应”
二王子疑惑道:“国师为何如此认为”
国师道:“二王子可曾注意,在这片地方,其他地方的护卫都是普通的士兵,而此处都已经换成了锦衣卫,即便在接应我们的锦衣卫之中,本国师就发现至少有两个高手压着气息隐藏在其中看得出来,明朝人也不希望殿下在这里有任何的差池”
二王子道:“可若是防范太过于严密,那些左教的人岂能现身前来”
国师笑道:“他们若是想挑起两国争端,就必然前来,所以殿下可不能掉以轻心”
二王子点点头,叹息道:“原本这左教和右教都是我吐蕃的支柱,怎奈这左教一直都想挑起两国争端,而且愈来愈烈”
国师脸上也忧心忡忡,道:“殿下仁慈,自然不想双方开战,而若是开战,苦的也不过是百姓而已,而我吐蕃和明朝相距遥远,在吐蕃外还有兀良哈等明朝人虎视眈眈即便几国合力攻下明朝,也不能确保我吐蕃能占据最肥沃的土地,反而还得担心兀良哈等趁机攻打我们,他们就是喂不饱的狼,区区一个明朝怎么可能满足他们”
一直以来,对于明朝最大的威胁无非就是来自北方,而吐蕃距离明朝的距离甚远,长途跋涉即便打下了嘉峪关,而进入的也是荒芜的西北地区,也捞不到多大的好处,除此之外,吐蕃出兵,补给线过长,还得担心兀良哈这些草原民族过河拆桥。
停顿了片刻,国师接着道:“左教觉得现在是进攻明朝的最好时机,无非就是沿海倭寇骚扰不断,北边兀良哈也不断进攻,一南一北让明朝朝廷自顾不暇,根本就没多余的兵力来应付我们的进攻,可是他们却忘了一点,中原有句古话叫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沿海倭寇虽说是骚扰不断,却并没有足够的势力冲上岸来占领明朝人城市关卡之类,北方兀良哈也在不断的骚扰明朝边关,可他们却并没有如他们的前辈一样攻打入关,明朝人只要闭关自守,他们也无可奈何表面上明朝现在自顾不暇,实际上很多兵力根本就没调动,这时候进攻明朝损失会很惨重,得到的利益却很少。”
既然是一国之师,那就相当于整个国家的智囊,也是整个国家的风向标一般。最主要就是要对眼前的局势进行准确的把握,然后提出有针对性的政策方针供国君参考。
对于周围的局势,国师还是把握得非常的准确,他非常清楚现在明朝看起来麻烦不断,不是东边起火就是西边起火,仿佛已经无力在应付来自另外一方的进攻,所以左教的人才叫嚣要攻打明朝
然而他们却犯了一个很大的错处,那就是即便打过了嘉峪关,吐蕃尽管之后面临的也是粮食产量非常稀少的西北地区,而诸如富泽的江南地区这距离他们还很远,若这时候原本的盟友反目,对于这支深入明朝的军队而言将是灭顶之灾,一旦没有了军队,拿下明朝的那些人调转枪头对付吐蕃,吐蕃将无兵可守。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现状,和明朝保持良好的商贸往来。
二王子非常赞同国师观点,道:“国师所言在理,可朝中有些人却被财富迷昏了头脑,哎”
国师道:“这些人或许觉得一进入了嘉峪关之后,等待他们的便是数不尽的金山银山,实际上这一路走来,二王爷也看到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实际上,一行人入关以来,看到的并非富饶,很多地方还是土地贫瘠,即便是大山上,看到的也是满山的黄土,比起国内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种国土即便占领了,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二王子道:“真因为如此,本王子这才才点了几个和左教关系密切之人一同前往明日上朝面圣之后,本王子还打算让明朝皇上特许本王子前往台州等地,左教不是一直在宣称明朝在对付倭寇已经无兵力防守我们,那我们就去看看,明朝在沿海打仗打得如何,是不是如传言一般被那些倭寇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兵”
国师立刻道:“殿下英明”
这话的确也有些拍马屁的嫌疑,不过却也是实话,所谓谣言止于智者,但若智者太少了的话,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去看看现实情况,让这些朝廷之中奋力鼓吹对明朝用兵的人看看,明朝人是不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不堪一击。
就在二王子一行人已经入住了外事馆之后,在京城另外一个院子之中,超过了十人集聚于此,领头的是位老者,此刻他真坐在最上面的太师椅之上,仔细的听着属下传来的情报,待手下禀告完毕之后,他这才一看在场的其他人,沉声道:“教主给我们的命令是在二王子在京城期间刺杀他,不过现在看来无论是明朝越好,还是右教也好,都已经有所准备,所以在这期间,没老夫命令,不许轻举妄动,你们可听清楚了”
“是,属下等听清楚了”
下面的人齐声道。
老者这才点点头,道:“除此之外,还得派人密切监视大祭司那边,二王子来京城,如何好的机会他断然不会放过,不能让他打草惊蛇,坏了我们的好事”
“大祭司这个叛徒,居然杀死教主,还妄图想控制梵天教,无形实在不小”
有人气愤道。
老者道:“他杀死的也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只不过即便是傀儡,也可以看得出来他的野心,此人暂时不必理会,只需要他现在不来捣乱,破坏我们的计划就行,等除去右教,教主让左右两教一统之后,到时候这笔账在慢慢来算”
“可发现有人要破坏计划,哪有如何”
又有人问道。
老者想了想,道:“一切都是我们的计划为重,若是有人胆敢破坏计划,那么不必客气,杀了”
“杀了”
有人有些疑惑,毕竟都是属于梵天左教,杀了岂不是相当于内讧一般
老者道:“这些人是大祭司的手下,大祭司的目的大家心里也清楚,那就是夺取教主之位,彻底的控制梵天教,虽说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不易内讧,然而我们阻止他,他定然会以为我们是明朝武林之中,现在我们玩玩不能泄露我们的身份让他觉察,这时候只有痛下狠手”
老者们的这群人的确是梵天左教的人马,但是却有区别,若是大祭司没有背叛的话,他们应该属于同一阵营之人,只可惜当初大祭司趁乱杀了那个傀儡,让他的本性彻底的暴露出来,如此一来左教教主这边人对他已经没丝毫信任可言,身子已经把他当成了敌人,实际上,大祭司也是同样如此,那个原本已经死了教主居然是傀儡,这点让他多少有些寝食难安。
老者这边计划是很周密,大家彼此的目的是一样,可对于大祭司的人老者并不相信,于是让他们去瞎闹引起那边的警觉,还不如阻止他们前往,不让他们去打草惊蛇,从而以免破坏自己的计划。
不知不觉之间,这三方的关系居然隐隐约约有了一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