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铭看着辰舒,他自小无父无母,不知自己从何处来,只有刘铭一个?32??与他交好,。
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与生辰,便随着刘铭姓,随着刘铭的生辰过自己的生辰。
昨日听说自己的兄长被人杀害了,他马不停蹄连夜奔来成都,抓住了这两个正准备逃往外地的人。
此时真正的凶手辰舒正站在他面前,他恨不得剥他的皮喝他的血。
“这么说,你也是无极会的人”辰舒问到。
“没错,听他们两个人说你拿着一把很奇特的剑,想必你就是辰舒。”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好,那我今天就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刘敬铭双拳自腰间而出,蓄满了力量,但他却没想到,辰舒不光接了他这一拳,反而将他击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他的功夫本身就不如自己的兄长刘铭,所以才会至今没有在这无极会中得到个一官半职。可就连刘铭都打不过辰舒,更何况是他呢。
几招下来,辰舒都应对自如,反而刘敬铭身上已经挨了辰舒好几拳。
刘敬铭见到这样的情况,心下自知必输无疑,硬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一跺脚,转身冲进人群。
这围观群众本就被这个刘敬铭吓得不清,此时见这人冲着自己跑过来,都忙不迭的向一旁躲闪,谁也不敢阻拦,生怕躲得迟了一些便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刘敬铭穿过人群,一个用力跃上房檐,两下便不见了踪影。
辰舒看着夺路而逃的刘敬铭,“他必定还会回来。”
随即整了整衣服,转身便要回到那茶摊上继续喝自己的茶。
此时便听到人群中有人问到,“大侠,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就是呀,他没死,肯定还会回来寻仇的啊!”
“真是好可怕啊,那样的人本来就应该死的!”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掌柜,声讨的矛头直指辰舒:
“你看看这掌柜,就是因为你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如今你打这恶人,没把他打死,他还会回来向我们寻仇的!”
“就是啊,就是!”
辰舒对这些人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走上前去,将这掌柜扶了起来。
这些人的嘴脸,他见的多了。从家乡黄龙溪镇,到武当,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他们眼中的正义只是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若是有人会给他们带去灾难,即使这个人是锄奸惩恶之人,也一样会被他们认定为坏人。
掌柜看着辰舒,惧怕的缩在地上不敢动,方才是他将辰舒出卖的,这辰舒要是想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辰舒看着这掌柜的反应,也便不再去理他。转身向着茶摊走去,可是茶摊的老板,却不让他进门了。
“这位少侠,茶钱不用您付了,这壶茶算是我请您的,您呐还是放过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吧。”
既然下了逐客令,辰舒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那说书老人抱拳告辞。
可还未走两步,便听到有人说到,“这个人是辰舒!就是半年前引得黄龙溪被屠的辰舒!”
瞬间,围观之人一片哗然。
辰舒转头看去,眼里的冰冷不言而喻,被这辰舒眼神看过去的人,都硬生生停了话头,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
与之前的议论纷纷不同,此时的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辰舒一一扫视过去,冷声道:“你们尽可放心,我辰舒还没有窝囊到拿你们这些人来解气,但只是这一次。”
说罢,大步流星潇洒向前走去,围观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
那说书老人看着辰舒离去的背影,喃喃到:“这孩子到是有些洛白驹的做派。”
“唉,可是这世上,好人总是不长命的。”
在这老人旁边坐着的一个听众说到。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人的无可奈何。
……
不知不觉,辰舒便走到了第一次与姜功落脚的地方。
辰舒不知姜功现在身处何处,在这大街上等了一天不仅没有等到他,还给自己惹了一堆麻烦。辰舒苦笑到,“唉,得不偿失啊。”
一面自嘲着,一面向这屋子走来,刚走到门口,便屋内有人说到:“姜兄这是何苦。”
“……”
这人说完后,却没有人应答,过了半刻,听到这人再度叹气到:“我无诫,是真心诚意来邀请你的。”
“我也早就跟你说过,我对这些没有兴趣。如今刘铭死了,你秦王府大可派人来占住这成都城,让无极会的人无法落脚。你没有必要把精力放在一个老叫花子身上。”
“……”
“……”
“那如此说来……在下告辞了!”
一直在屋外听着这二人谈话的辰舒,本就对这谈话内容惊讶不已,此时听到这人说要走,迫不及待便撞开了这房门。
屋内的人,刀已出鞘,一时剑拔弩张。
这屋内有三个人,三个都是辰舒认识的人:姜功,莫一还有秦王,现在应该叫他无诫了。
这三人见到来人是辰舒,气氛缓和下来,莫一将那刀收了回去。
气氛虽然缓和,不再刀剑相向,但却带着些尴尬。
刚才一直在喋喋不休的无诫,此刻一声不吭;往日里见了辰舒便要唠叨几句的莫一,此时同样的不言语;就连半年未见的结巴大哥,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过了许久,辰舒开口打破这一片沉静,他看着秦王问到:“你就是无诫?”
“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了莫一那么多次。”
莫一应到,“时候未到。”
“那现在呢,时候到了吗?”辰舒心中不悦,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跟辰舒说,你等一等,等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
莫一不再说话,转头看向无诫,寻求一个答案。而无诫则是抬头看着姜功,希望姜功给个态度。
辰舒看着这三个人,抱起胳膊,笑到:“老虎,棒子,鸡的游戏吗?”虽然是句玩笑话,却带着愤怒,愤怒里还带着些不快。
三人依旧沉默。
过了片刻,姜功说到,“这是辰舒的自由,我不会干预。”说完这句话后,便站起身,一拐一拐的向着屋外走去。
辰舒回过头去看姜功,不知何时姜功的一条腿已经瘸了。再看时,辰舒突然发现,姜功的背影正是昨日晚上在小树林中见到的那个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