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君被程济宗从地上抱起来,一脸疑惑看着它,就这样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足足互相看了十几秒的时间。? ? w?w?w8.?881?z?w8.1c1o?m
“郝晨呢?”程济宗主动跟芒君搭起了话。
“芒君不知道……”虽然郝晨没说过自己的的信息一概不要透露出去,但芒君看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三天三夜的程济宗,突然醒了还带着主人的气息,还主动找自己搭话,并不像那个蓝眼睛的人一样,回避自己的任何问题,一瞬间它就多了个心眼,没说实话。
听了话,程济宗把芒君贴着胸口抱着,一脚迈入了安全门内,探着头上下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才放心带着芒君进入了酒店。
“你感觉到了?”程济宗怀里抱着芒君,若无其事的走在酒店的走廊里,要说芒君不知道郝晨的下落,他可不信,芒君不愿意说,也就只有一个原因,这小家伙并不信任现在的自己。
但要取得这小东西的信任,对现在的程济宗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他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是!”芒君趴在程济宗的胸前,两只前爪搭在肩膀上,盯着四周的环境仔细观察,这里确实是之前郝晨住着的地方,空气里还细微地残留着郝晨的气息。
“那我是应该让他本人来跟你说话更合适。”
“花开花落,月圆月缺,猫崽儿,生、残、死绝,来替自己选个未来如何?”一个年轻人的声音穿入芒君的脑海。
语调不熟悉,台词不熟悉,但是这气息,这特殊的称呼,分明就是主人。
“芒君选生!主人!”
芒君回答的同时,程济宗从兜里掏出了电子钥匙卡,开了门就带着芒君进了一间屋子,就在经过房门的一瞬间,芒君扭过头,看着门板上金色的“919”,瞬间安下了心,这就是郝晨要自己进入的地方。
“你叫我什么?主人?猫崽儿!”
“主人,芒君愿生,芒君不敢忘记主人!”男人念出‘猫崽儿’三个字的声音,瞬间带着一丝狠厉,甚至原本平和的气息里,都带了一丝危险的气味,芒君一瞬间想起了当年主人生气时的模样,瞬间惊慌失措,整个脑袋都耷拉着靠在程济宗的肩膀上。
“选好了,那下一个问题,答错就是死路一条!”
“……”芒君被这句话吓住,整个身子都在程济宗的怀里颤抖着。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你真打算搞死它是怎么滴?”程济宗有点看不过去,自己脑子里这人抽起风来不要命,这要是把芒君吓跑溜走,还怎么找郝晨回来。
“我很正经的在教训下属,管你什么事,小屁孩一边凉快去!”
“喂,你叫谁小屁孩,小心我把你从脑袋里赶出去!”
“赶啊,残和死,你自己二选一,我负责帮你完成遗愿!”
“你死,我活得好好的被你寄生,我找谁说理去!”
“找不着我,要找也是那个叫霍克的老头。”
“你们谁都跑不了!”
听着这俩人斗嘴,芒君原本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下,程济宗也将它放到了床上。
现在这间屋子里除了芒君和程济宗空无一人,童以初不在,霍克的行李也被搬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郝晨原本的东西,芒君跳下床,嗅了嗅气味,空气里还夹杂了些陌生人的味道。
“干你的正事去!”
“被你打扰的都没气氛了,不干!”
“……寄生虫!”
“蠢小孩!”
程济宗脑子里的这个“寄灵”名字叫‘一剑’,外貌像是个落魄的剑客,住在一座四处漏风的山顶凉亭里,跟本与那杯子外健硕的欧洲美男子完全不是一回事。
“一剑”所控制的系统叫“天剑”,是单纯的物理攻击系统,系统自带了一把与系统名称一模一样的剑,和一套叫《天剑诀》的剑招以及一套叫《天剑》心法。
虽然在这“一剑”的嘴里,自己比那蓝眼睛的霍克所携带的“天衰”,和他嘴里形容出的郝晨的“天运”要完善得多,但是程济宗怎么都觉得,自己这套系统,压根就是“一剑”懒惰成性,不想带个人升级还自找麻烦的结果。
比如系统的自带技能,其中最基础的第一招,就叫“一剑”。
完全跟寄灵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样,而他口里的那个终极技能,叫“一剑破天”,怎么听都像是在形容“一剑”自己的实力有多牛x一样。
而正事无他,通过芒君找到郝晨的下落,但显然芒君被郝晨警告过的样子,并不打算说实话,原本还想依仗着这寄生虫‘一剑’,可看样子他并不打算继续配合自己。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
等待是最熬人的事情。
郝晨吃了一屉包子,一碗汤,坐在小店里看着门口人来人往的街道呆,手机早就没电报警了,可他身上又没充电器,所以只能耗在这等芒君回来再说。
摸摸兜里,刚刚那张写了电话的卫生纸都被捂得挺热乎,可芒君没回来,自己也不能在这里明目张胆的打电话,无奈他只能抽出手,用手指敲着桌子,打哈欠。
他猜到芒君可能会遇到霍克,可能会保安现仍出去,可眼见着一个小时五十分钟都过去了,芒君连个猫影子都没出现,郝晨就有点坐不住了。
“你出去也帮不上忙,只会暴露自己。”
鼓老在房里躺着看书,缘生则在火堆旁老老实实地闭目打坐,俩人倒是相安无事,还优哉游哉的模样,可郝晨此时已经有些急躁,他坐在小店那没靠背的圆凳子上变换着不同的姿势,目光一会看看墙上的钟表,一会看着门外。
“最烦的就是等人!”又熬过了五分钟,郝晨几乎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可店主却看了看他,瞬间用热开水又冲了一碗食汤,放在了他面前。
“我没……”郝晨的话还没说出口,店主的手却拍在了他肩膀上。
“请你的,看你在等人吧,这事最难熬了,我理解!”店主故意大声的说出了口,随后眼神刻意地扫了一下端上来的汤碗,嘴角微微一笑,又用力的拍了两下郝晨的肩膀才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