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边围观的人,原本还有些交头接耳的说话声,可看到圆照一跃出了池塘,将掉下去的小孩接下来放在地上的一瞬间,包括这孩子的母亲和奶奶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得连话也说不出一句,四周瞬间寂静得只剩下了呼吸声。w≈w≈w≥.≤
躺在地上的男孩子已经有些晕厥的前兆,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见状,圆照立刻将他的头抬起打开嘴,用衣服稍微清理了一下口腔,立刻又将小孩抱起,自己坐在弦池边的台阶上,用膝盖顶住孩子的肚子,让小孩的四肢伸展开,轻轻推了推后腰。
三五下后,小孩哇地一声,吐出了不少水。
“哦!”
“活了!”
“人救活了!”
四周围观的人见到小孩吐出了水,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叫着“妈妈”,立刻开始欢呼起来。
圆照见孩子已经有些苏醒,便站起身,双手合十站在了一边。
孩子的妈妈和奶奶,看孩子活了,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圆照面前,不停地磕头道谢。
可圆照看了看旁边的主持,一脸为难的表情,他伸手扶起了孩子的妈妈,另一只手指了指弦池,又指了指自己,不停的摇头。
“哦……法师这是说你不要谢他,要去谢那个跳下水救人的姑娘!”旁边围观的人终于有人说话。
是啊,所有人都被圆照那好像武侠小说情节中,飞檐走壁的轻功惊讶到,又沉浸在了孩子被救活的欢喜中,完全忘了,第一个跳下弦池救人的,并不是重光寺里的法师,而是那个完全不知道姓名的女孩子。
“丫头,你快点上来,还甚在那干嘛!”孙大爷一头细密的汗珠,他眼睛紧紧地盯着还在池塘里划水的董文。
他根本没不心那掉下去的孩子,因为董文深谙水性,只要她下去,除非对方是个壮硕大汉,否则旧的人必然会平安无事。
他担心的是董文。
因为这池塘,才是董文绝对不能靠近重光寺的真正原因。
“那孩子没事了?”一边划着水,董文摸了摸脸上的水,有年头不游野泳了,又是深秋水里冰凉透骨的,让她有些打哆嗦。
“没事了,你赶紧给我上来,要是感冒了怎么办!”孙大爷不能说你会死里面这种不祥的话,但他真真地有些焦头烂额。
刚刚见到方丈,他第一句话虽然是说有人去了“无明禁地”,但第二句却远比禁地的事情,更让这位年过花甲的老方丈慌了神。
二十一年前,三十五岁的了一禅师,被破格提升成为了重光寺建寺以来,第三位四十岁以下的年轻方丈.
他是孤儿,出生便被遗弃在重光寺外的千步林,多亏了当时的方丈法师外出化缘归来才将他带回了寺庙,取法号了一,意为“识得一”。
三十五年后,就在他继任重光寺住持的前一月,离任的老住持才传给了他一部书,一面铜镜,和整个重光寺最大的秘密,一个只有历代住持和都监才被允许知道的秘密。
一个关于将在他继任当晚,就会降生的女孩的秘密。
而那个女孩,现在就泡在她最不该进入,也最不可能进入的地方。
弦池。
“我马上就……”董文往前游了两步,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右脚被类似水草藤蔓的东西绊了一下,她低了低头,似乎那东西并不好扯断,于是她招呼也不打的深吸了一口气,将头没进了水里。
岸上早就报警的急救车顺着紧急通道开到了山门外,四名医疗人员抬着担架,好不容易才爬上了主殿,气喘吁吁的把担架放在地上,查看孩子的情况,随后三个人护送着孩子,带着孩子奶奶离开了现场。
留下一名医护和孩子的妈妈,陪着在场依旧围观的群众和住持,焦急地等等着刚刚救人的女孩上来,一方面让医生检查情况,另一方面孩子的妈妈也想表示感谢。
可董文就这么一脑袋又钻回了水里,半天不见人影。
了一法师有些焦急,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弦湖里隐藏着的秘密,董文一旦下水,这秘密就有可能再次被揭开,到时候……
“噗……”董文浮出了水面,单手捋了捋头,擦了把脸上的水,然后一脸兴奋地看着还站在池边,一脸紧张看着她的孙爷爷,另一只手议题,一个被铁链锁着的,包裹了黄绢的箱子似的东西差点就被董文拎上了水面。
……
难得清闲。
郝晨独自躺在半山腰上,没人打扰,连只鸟都没。
听着山风呼呼地从树叶间刮过,最后吹到他脸上,都带着叶子和树枝的清香,到底多久没这么放松自在,连郝晨自己也算不过来了。
可明明,得到系统也才几个月?
“休息够了就练功!”这难得的好时机,郝晨包里可还放着一大堆没空吸收的能量,以后又是逃亡的路途,不趁现在提升点实力,别说到不了几千公里外的云州,他没准连燕都这片山都出不去。
既然都成通缉犯了,鼓老才不相信,凭借现代的技术,霍克会找不到他郝晨现在在哪,放出通缉只是“打草惊蛇”的另一种用法,他希望郝晨逃,逃得越精彩,他身上的“污迹”就越难洗干净。
等变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时候,郝晨才是真正身败名裂的逃犯。
到时候,追、抓、下杀手,甚至生死不论的招数,也都有了更充分的理由。
所以眼下最管用的方法,就是练功,筑气满五再进阶合丹,如果这山头足够安全隐蔽,鼓老都准备劝郝晨一直待到合丹再出去,毕竟食物可以用技能变,一日三餐找个山洞堆个篝火,只要他想。
但,这里并不适合,毕竟身在旅游景区之内,被人现还不是早早晚晚的事情,所以趁现在不方便行动,一气练到黄昏也能再多打通些气血,精进一点,总比原地踏步要好。
“是是是,我稍微活动活动,就开始。”郝晨和鼓老的想法稍有出入,但大体也差不多,眼下他对霍克处于绝对劣势的状态,唯有精进修为,在层次上拥有绝对的压制,他才有还自身清白的机会。
郝晨说完,站起身,稍稍活动了下关节,往平台靠山的地方走了走,随手折下一节树枝,准备清理出一块没有多余杂草石子的地方,坐下安静修行。
可着靠山位置上一处,看起来与周围略微格格不入地方,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个山脊的夹角,就在平台最深的地方,太多的藤蔓植物附着其上,与周围相比多了一些刻意隐藏的意味。
郝晨一项是不怕死的好奇心盛,他拎着树枝,一手用力地扒开了一部分藤条,一个刻在露出的山壁岩石上,用篆书刻出的“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