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慢慢从我身上坐起来,好一会儿他才说话,不过那些话都让我们三人震惊了!
“看来这是块杀师地,怪不得那个风水先生当场毙命。唉、还好我命大,只是用罗盘测了一下附近的风水,没想到这杀师地的煞气这么狠,单单测试一下就让我晕了过去,看来这回遇到大麻烦了!”
怪老头说完站了起来,拍了拍粘在身上的杂草,表情看上去有些悲伤,难道这回连他也搞不定了吗?
我担心的说:“如果我们帮不上忙,那就走吧,别再出现刚才那样的事情,我不敢想象你再一次倒下的情景会是啥后果。”
怪老头笑了笑,很满足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黄儿你放心吧,师父的命可大得很,难道你忘了师父是啥命了吗?”
后面那句话怪老头笑的很不自然,我无法猜到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我知道他是寡宿命,所以一直都渴望得到家人的理解,能回到家里和亲人一起生活,可命运捉弄让他事与愿违。
我说;“我觉得这里不吉祥,心跳总是异常,我们还是别管这个什么杀师地了,好吗?”
“黄儿你知道吗,这种地对风水先生来说比命都珍贵,虽然我们不是风水先生,但这块地关系到千人的命,如果今日我遇到不将它破掉,以后还会死更多的人。”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很担心怪老头这股倔强,看来我做他徒弟真是没错,因为我有时候倔起来和他一模一样。
“办法是有,除非这里不再有人居住,要不然始终逃脱不了这煞气的冲击。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是因为不小心才被煞气给冲伤的,看来今天这个日子不能再继续下去,等我回去好好算算再做决定。”
我生气冲怪老头喊道;“咱们能不管这个破地吗,何况司家村现在已经没人了,你要是再搭上自己的命怎么办,你还要教我学道术你忘记了吗?”
怪老头欣慰的湿了眼圈,他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擦,而是看着我开心的说;“虽然你平时经常给我找麻烦,没想到师父在你心中那么重要,一辈子能收到像你这样的徒弟够了。放心吧黄儿,我不会有事的,我还答应过你父母要把你完好无损还回去呢。”
司村长难为情的说;“我看算了吧,秦老弟你刚才晕过去真是把大家都吓坏了,尤其是这小伙子比我们更加着急,每个人都不想看着自己的亲人失去,你也要理解这个孩子的心情。”
怪老头慈祥的摸了摸我的头,对司村长说;“司村长也相信我会和前面那位风水先生一样吗?虽然这块地的煞气很重,只要找准时机就能破解,目前就是给我一晚的推算时间,明天早上肯定能算出来。”
从怪老头的眼神看去他很有信心,虽然我相信他的本事,但这可是与天斗,他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司村长担心的问;“秦老弟有多大的把握?”
怪老头说;“司村长应该听说过杀师地、杀师日、杀师时。当时那位风水先生肯定是寻龙点穴点错了,而且他算是一位高人,避开了杀师地,最终却死在杀师时上。我看这里很像蛟穴,怪不得这湖中水会离奇的发黑。”
翠儿好奇地问;“你说的杀师地是啥东西,还有什么蛟穴又是啥玩意?”
怪老头望着湖面,冷峻的眼神,背对着翠儿说;“杀师地在墓地风水学上来讲就是一个凶地,这个地方分为杀师时和杀师日,如果哪位风水先生不管在何时点错了穴,刚好遇到杀师时,那么他肯定当场毙命。如果避开了杀师时,却点错了杀师地,他同样逃不过厄运。杀师日也不能出错,所以下葬之前风水先生都会算了又算,经过细心的研究才能敲定何时下葬为最好。”
我好奇地问;“今天咱们是不是遇到了杀师日或者杀师时?”
“啥都不是,只能说这里的阴气太重,而且又是块杀师地,煞气和阴气结合才导致那么多无故人的失去生命,我也是被这股气给伤着的。”
我担心的说;“秦爷爷你真的没事吗?我看咱们还是别勉强自己了,而且我们只是守墓人,并不是什么风水先生,这种事情就交给那些专业的人来破掉,虽然我知道秦爷爷你本事很高,可还是有些担心你,毕竟这种地方光听你讲都让我觉得诡异而离奇!”
“黄儿,当我们能做一件善事的时候就别种恶果,咱们今天离开了,等这里的煞气和阴气结合的更加凶猛时,恐怕不单单是方圆十里的人会受到伤害,还会出现更加无法想象的重大死亡!”
我无奈地说道;“那好吧,反正你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更改,不过你答应我不能再出事,如果出事我必须要你离开,行吗?”
怪老头笑呵呵的说;“刚才可还说师父的本事高深莫测,现在怎么又担心这种无聊的事情来呢。放心,我答应你,下次肯定不会出任何差错!”
回到家已是晚上六点。五月份的天气虽然不是很黑,可视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看清几十米远,更远的地方是一片模糊,也没有人知道那片模糊中隐藏着什么。
也许是今天的事情有些突如其来,大家都没缓过神,只有翠儿跟她母亲在厨房帮忙做晚饭,司村长和我们三人呆在房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
空气中凝固着我们的呼吸,烛光在一旁摇摇晃晃,不知这股风从哪吹来,窗户明明关上了,也许是堂屋进风,直接吹到房间来了。
怪老头坐在一旁翻阅着一本很古旧的书籍,书本的几个角已经烂掉些许,另一边还用针线缝了,看来这本书对怪老头来讲很重要。书的名字好像没被写上,页面只是一张老旧皮纸,里面的字迹全是繁体,而且还是竖排版。
坐在怪老头身边的我看了一会儿就感觉到头晕,也许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字体和排版方式,给人一种眼花缭乱般,分不清看到了哪一竖。
为了不打扰怪老头推算出准确的时间,我无聊的趴在床上,脑袋一直盯着窗外的天空发呆,今晚的夜空比昨晚更加黑,算算时间今天是二十三号,明天就是二十四号了,我们会在这个离奇的村庄待多久,恐怕没有人知道。
司村长坐在他床上不停地喝着茶水,有时还会吧唧嘴,也不知道他喝的是茶还是别的东西,他的脸色也显得不怎么好看,也许跟我一样在担心着某些事情。
“司村长,你们村那些空房子挂的黑幡是怎么一回事,那些纸钱又是谁去撒的?”怪老头突然问道,这让发呆的我被吓了一跳。
“那些纸钱是我和翠儿撒的,既然我是这里的村长,村民遇难我自然要为他们做些事情。难道这些东西有问题?”司村长也有些惊讶,他害怕自己好事没做成反成了坏事。
“你怎么知道满门灭绝挂的是黑幡,而不是其它的幡?”
“秦老弟,我活了那么大一把年纪,难道这些事情还不知道吗?刚开始只是少数人离奇死亡,请来的道士告诉我们要预防什么;家中去世何人、该挂什么样的幡,这些我都记下了,包括那些纸钱听说也是有讲究的,不知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的,挂黑幡就表示这家人无一幸免,而且纸钱更加不能随意乱撒,毕竟你们村这些村民都是惨死之人,我相信他们死后灵魂肯定还在这附近飘荡,因为这种死去的人很难下地狱投胎,如果将纸钱乱撒,会引起这些冤魂们的怒气,但将纸钱撒在屋子里也会增加那些屋子的阴气,咱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从明天开始把那些纸钱打扫完毕,屋子里的黑幡也不能挂在房梁上,何况你们还在同一个屋子挂如此之多的黑幡,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都是当时请来的那个道士对我讲的,还花了许多积蓄才将此人请来,如果按照秦老弟的说法,我岂不是被骗了?”司村长在为自己失误感到惋惜,哀声不断。
我插口说到;“只能说明你当时请来的根本就不是道士,充其量是个神棍,还白白花了那么多钱,早知道把那些钱给我们多好,还能把这件事给你搞定。”
怪老头指责我说;“黄儿你咋又扯上钱了,现在该想想怎么把这些事弄好,要不然等杀师地的煞气冲开土壤,和千尸湖的阴气结合起来,死的可就不是千人那么简单,把整个湖面填满都有可能。”
我惊恐的问;“那时候千尸湖就该变成万人湖了吧?”
司村长颤颤巍巍地问;“这事还能挽回吗?看来我这老眼也该昏花了,真不知道我们司家村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灾难!”
怪老头劝说到;“司村长你也别着急,虽然这些亡灵挺多,只要做场像样的法事应该没事,等把全村的亡灵解决了,我在想办法破解掉杀师地。”
‘杀师地,一个我从来没听说过的奇怪名字,也许正如它的其名,谁敢去违反它的规定,那么不死也得残。虽说今天怪老头逃过一劫,可明天我们还能不能有这样的运气谁也说不定。’
“你们在里面干嘛呢,一回来全都呆在房间,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