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雅点了点头.端起一杯茶.轻轻闻了闻.才慢慢品尝起來:“咦.真的蛮好喝的啊.”
“蓝妃.沒有喝过.”秦璇歌诧异.
“我不爱喝这个.所以就赏给了宫人了.今天你來.我才又翻出了一桶.既然好喝.就多喝一些.”说着.段晓雅端起了茶杯.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秦璇歌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她贵为皇后才得了那么一两.而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多.而她非但不领情.居然赐给了宫人.
“皇上.他知道吗.”想到这里.秦璇歌忍不住的问道.要是让皇上知道蓝妃如此不珍惜他的赏赐.恐怕对蓝妃也会不再那么宠爱了吧.
段晓雅一愣:“他为什么要知道.既然是我的了.那么我怎么处置就是我的事情.如果连这点肚量都沒有.就不要赏赐啊.好了.说说你这次來的事情吧.我可不相信你是专门來和我讨论这茶叶的.”
“蓝妃说的是.”秦璇歌脸上有些尴尬.她觉得自己应该重新看待这个女人了.要知道.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将皇上的赏赐看的很重.恨不得裹在被窝里.放在供台上.只有这个蓝妃.是那么的不同寻常.也许这就是她能够独宠后宫的原因吧.
“家父已经控制了一部分人.今夜就可以潜入国库了.”
“哦.这么快.”段晓雅眼前一亮.心里忍不住盘算起來.虽然白岩和红莲不见了.但是当初他们嘱咐自己找的东西.还是一定要拿到的.
秦璇歌苦笑一声.她的性命都被攥在对方手里.哪里敢不快啊.
“蓝妃今夜是否去呢.”
“当然.”段晓雅点了点头.虽然她也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她有种东西.自己不去的话.恐怕秦相可能就是偷点钱财出來了.有用的东西是绝对拿不出來的.
“那好.我这就回去通知家父.”秦璇歌识趣的站了起來.其间并沒有提到同心蛊的虫子.对此.段晓雅很满意.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人.她也很喜欢.
“好.”段晓雅点了点头.并沒有起身相送.
京城外.一所庄园里.
寒冰坐在石桌前.对面坐的是晓月夫人.桌上放着一壶清酒.几碟小菜.
“冰.你怎么了.自从你昨日回來.就有些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情.”晓月充满柔情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为了这个男人.她背弃了师门.背弃了誓言.如今又为了他违约了曾经发下的诺言.
可是如今.竟然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好远啊好远啊.是他的冷漠还是自己做错了.
“沒什么.你想多了.”寒冰捏起酒杯.脑海里却想起昨夜浴桶里的段晓雅.心里猛然一跳.手指捏的关节青白起來.
“冰.看着我的眼睛.”晓月眼神中带着哀伤.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猛然一痛.这种陌生的疏离感觉让她女人的直觉生出了警兆:“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寒冰眉头一皱.怒道:“晓月.不要乱说.”
“哼.”晓月冷哼一声.站了起來.望着天上的月光:“当年我和你走的时候.就说过只要你不欺瞒我.什么我都答应你.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
沒等晓月说完.寒冰一把将酒杯重重的放下.走到了晓月身后.扳过她的身子.照着红唇就凶狠的吻了下去.
良久.两个人才分开.
晓月满脸通红.娇羞的看着寒冰:“你.你……”
一连说了两个你字.一句话也沒有说的完整.
寒冰将晓月搂入了怀里.横抱了起來.大步向着屋里走去.
室内春光无限.室外.月光皎洁.弯弯的月牙却也忍不住勾來一片乌云遮了起來.藏起了那浓浓的情态.留下寂静与这苍茫大地.
皇城中.段晓雅化妆成了小太监的模样.跟在了秦相的身后.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都是一些要进行交接的文书.
金秋大收.多处传來捷报.各地的税收也陆续回归国库.集中做出统计.
此时.秦相就是带着浩浩荡荡的众人向着国库出发.
新月皇宫.守卫森严.重中之重就是国库的位置.驻扎了比皇帝寝宫还要多出十倍的人马.几十道防守.沒有口令和皇上的金牌.根本无法进入.
每次进去之前.每个人都要进行称重.最小单位具体到分厘之间.可以说沒有一个人可以做到从国库里偷带出一个铜板.
段晓雅一路跟着秦相走了进去.口令对了几十道.好在沒人对搜太监的身子感兴趣.也就是简单的称了称体重.
“这么轻.”侍卫皱眉问道.
“奴才吃的少.小时候家里穷.”段晓雅苦着脸说道.
“沒事了.进去吧.”随着侍卫的摆手.段晓雅忍不住偷捏了一把汗.她是女人.在体重上怎么也是不如男人的.
秦相走在前头.一直是龙行虎步的.毫无半点压抑.
真是一只老狐狸.
段晓雅暗暗咂舌.难怪能做两朝的丞相呢.这也太会装了吧.
古人的心计.委实不是她可以低估的.看來以后要提防一些了.
半个时辰后.终于來到了国库的大门外.
在交割了一些文件之后.终于有人走了上去.双手按在国库的大门上.不断的旋转起來.段晓雅眼尖.早已看了出來.那门上是一道密码锁.
随着大门的打开.段晓雅心态竟然平和起來.一种熟悉感久违的感觉突然灌满全身.
依稀想到.前世的她利用高科技器械以及自身的功夫.穿梭于各大珠宝商场.更是往來于古堡的藏宝室.国家的机密文件.千年的历史珍宝.只要她想.可以轻而易举的出入任何地方.
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随着国库的大门打开而涌入心头.就像是一只老鼠突然掉进了满满的米缸.浑身充满了幸福感.
金光灿灿.沒错.大门打开之后.所有人眼前就只有这一个感觉了.
一排排的架子上堆满了金砖.整齐的摆放着.架子上刻着数字以及重量.
段晓雅忍不住掐了掐手指头.就算四百元人民币一克.这也是不少的钱啊.要是都带走.那岂不是发了.
“你们几个.赶紧将账本拿出來.去整理.核对.快.”秦相开始吩咐下來.却趁机对段晓雅使了一个眼色.
段晓雅了然的点了点头.连忙也跟着走到了一旁.将自己盘子里的账本拿了出來.放在手里装着样子对眼前的一箱子金元宝点了起來.
虽然黄金值钱.但是段晓雅也只是刚才感叹了那么一瞬间.毕竟这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如果太少的话.说不得就是要出问題了.
正在昏迷中的上官凌天.怎么也想不到.他日防夜防的天女阁下已经到了他的国库之中.
趁着众人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的时候.段晓雅靠着轻功转身.轻飘飘的就走入了摆满黄金的架子之上了.
走了沒有几步.段晓雅就发现前排是黄金.后面偌大的架子上有各种宝石.珠宝.还有名贵的典籍以及一些比较珍惜的宝物.
飞快的在这些架子中央浏览着.段晓雅并不知道自己要寻找什么.但是她知道.她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这是一种莫名的预感.与直觉有关.却也是多年的经验养成的感觉.
因为不确定这件东西是什么.所以找起來很费劲.段晓雅几乎将每一样东西都快翻过來看上几遍了.前面已经隐约听到了秦相的催促声.
这是他们的暗号.一旦这催促声响了三次.那么就意味着必须要离开了.不管有沒有找到要找的东西.
段晓雅心里焦急.双腿已经有些乏力了.这国库直行距离不大.但是横行剧烈却很宽.她每一个架子都是來回要走两遍.
“咦.真逗.居然连手绢也放入了国库.”段晓雅打开一个锦绣盒子.里面竟然只有一条白色的手绢.什么也沒有.
区区一块白布怎么可能被收入国库.这一定有内情.
但是手绢之上别说一个字.就是一朵花也沒有啊.
段晓雅忍不住苦恼起來.这件东西有什么值得收藏的.
就在这时.秦相的声音又在前方传了过來.催促着众人最后一次将数字核算一遍.
“不管了.”段晓雅咬牙.看了看已经被她翻了一圈的国库.实在是沒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了.
就在段晓雅将手绢揣回怀里的时候.锦绣盒子里底部的几个字露了出來.只是可惜匆忙之中.段晓雅却沒有看到.而死飞快的离开了.
“好了.大家都将手里的文件收拾好.不要带走国库里的一样东西.否则等着你们的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想想父母.想想妻儿.莫要一时贪心毁了一切.国库外的严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简单.”秦相例行公事的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称诺.只有一人.悄悄笑了起來.手心紧了紧.她的怀里那一块手帕轻如棉絮.
一直到离开国库以后.段晓雅的心跳还是剧烈的跳动着.
怀里的那方手绢果然沒有被查出來.但是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段晓雅才不会相信一个毫无來由的白布一样的手绢会被收入国库.还是那么特殊的摆放位置.
“大家都各自去休息吧.”秦相将众人领到一个屋子里.放下了账本.对着众人说道.一直等到所有人都已经躬身走了出去.段晓雅才慢慢地抬起了头.
“秦相.你可知这是何物.”段晓雅拿出了从国库顺出來的那条手帕.在秦相的眼前展示了出來.秦相毕竟是两朝为官.这见识肯定是有的.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