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结果,纳兰梦首先就是眉头一皱,只是关起来,那也真的太便宜安知良了,不由出言:“皇上,这房间是否要搜查?”
上官凌天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纳兰梦被看的心虚,忙布置起一副娇柔恍然的模样,“臣妾是想这柱子死的这么惨,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留下来,也好让他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恩。”上官凌天点了点头,随即就有小太监们涌入房间,把这个屋子都快要翻过来一样的搜索。
没有多大一会功夫,床底下,房顶上,柜子里都搜出了大量的金银珠宝。
安知良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经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这情形已经彻底让他惊愕住了,从来没有想过这房间里居然有这么多的东西。
苏浅浅面上始终保持着镇定,倒是纳兰梦微微有些惊异,没有想到这苏昭仪办起事来,倒是手脚利索的很。
“皇上,竟然有这么多的珠宝。”纳兰梦一脸诧异,修长纤细的手指朝着安知良一指,厉声喝道:“大胆安知良,你快说究竟为何藏有这么多的珠宝,是不是从宫里偷的?”
“没有,没有。奴才没有偷。”安知良连忙摆手。
在这宫廷里,最忌讳的就是宫人偷盗,一旦被抓住发现,那可是要处以极刑的,所以安知良听到这个偷字,连忙下意识的摆手。
他却不知道,如此行为,却让人直接误解了去。
苏浅浅忙的一笑,上前道:“皇上,既然这金银不是安公公偷来的,那么必然是有其他来历的。”
果然,此话一出,就连上官凌天看着安知良的眼神都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安知良连忙膝行上前,鼻涕眼泪全都流了出来,“皇上,奴才没有啊,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啊。”
“安公公。”纳兰梦突然出声,将安知良的视线吸引了过来,“你服侍皇上多年,皇上自然是念着一份情谊的,如果安公公能够老实交代,本宫也会为安公公求情,争取为公公求一份体面。”
“静妃娘娘,奴才真的没有啊。”安知良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
他当然明白纳兰梦说的这一份体面指的是什么,如果这些罪名确定,即使不五马分尸也会被千刀万剐处以极刑。
如今,纳兰梦愿意为其求一份体面,也就是能够保留全尸,本来太监就受了一刀之刑,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如果再来一刀,那么死后就是魂飞魄散,再无来世投胎的可能,所以安知良心里是又委屈又难受。
“安公公,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苏浅浅也在一旁插嘴。
“皇上,奴才真的没有。”安知良泪如雨下,已经泣不成声。
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凌天扫了扫房间里的二女,道:“静妃很关心此事啊,看来若是说今天这个事情是一定要有个说法。”
安知良听到这话,心口一凉,如今可谓是证据确凿,只怕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当下更是哭的更加起劲了。
“安知良,你先起来。”上官凌天开口。
正哭得起劲的安知良被这一句话吓了一跳,不知所谓的已经愣在原地。
倒是纳兰梦一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么明显的情形下,上官凌天还要干什么?难道……
只是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苏浅浅就已经示意身边的两个宫女去将安知良扶了起来,浅笑倩兮:“安公公,快起来,皇上等着问你话呢。”
上官凌天走近纳兰梦道:“静妃,今日的事情,难道你不该给朕一个解释吗?”
“皇上,你在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明白啊?”纳兰梦脸皮一抖,僵硬的身躯有种透骨的冰凉。
苏浅浅一低眸,将眼里的那份得意掩下,换了一抹惊异,愣愣开口:“皇上,你的意思是说这事情是静妃做的吗?怎么可能,静妃是不会栽赃陷害安公公的。”
“苏昭仪,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静妃厉眸瞪了过来,那视线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碎尸万段!
“娘娘臣妾是在帮你说话啊。”苏浅浅一脸无辜。
“你!”纳兰梦气结!
这哪里是帮着说话,分明是添乱,果然上官凌天听了这番话,看着纳兰梦的表情已经微微破碎,那裂痕里散发的怒气,无风自动。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静妃已经慌张至极,一指苏浅浅:“一定是这个贱人诬陷臣妾的,皇上你要相信臣妾。”
伴君如伴虎,向来不假。
一时之间,安知良已经回过神来,这其中缘由虽说是和他有干系,但是现在看来,只怕事有蹊跷,他是被人给黑了。
看着眼前的静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插嘴道:“皇上,奴才跟随皇上多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定是有人在诬陷奴才,皇上要替奴才做主啊!”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气氛变了形势。
“静妃。”上官凌天慢慢开口,“安知良跟随朕时日许久,朕相信此间的事情与他无关。”
帝王一言,胜过千张悠悠之口。
安知良一时泪下,只觉得能得此信任,纵死亦不枉矣。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不,是她,是她陷害臣妾。”纳兰梦朝着苏浅浅一指。
“静妃,你不要胡乱冤枉人,臣妾怎么会知道怎么回事啊?”苏浅浅避嫌的退到一旁,看着眼前女人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上官凌天站出来,制止了两个女人的争吵:“够了,静妃,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皇上,臣妾没有。”纳兰梦满脸惊愕,纵然她和上官凌天之间的情谊不深,但是也并非毫无情谊,如今上官凌天竟然如此狠绝的开口,让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哼。”上官凌天冷哼一声,一甩袍袖,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只翠玉掐丝步摇,细嫩的青绿在阳光下摇晃出一片迷离的光线,珍珠玉髓步摇不断的摇晃,发出一阵金玉之音,十分的清脆。
这一只步摇刚好是那日上官凌天赐下来的,如今在这里出现,其中含义自然不言而喻。
纳兰梦脸色瞬间苍白,看着一旁的苏浅浅,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
不错,当日里为了设计陷害安知良,所以她便让苏浅浅去库房拿一些金银出来,也方便行事,却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将这个拿了出来。
现在真是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这个步摇好眼熟,啊,臣妾记起来了,这是静妃娘娘的,还记得娘娘说最喜欢这只了,因为是皇上赏赐的,奇怪,怎么这步摇在这里?”苏浅浅故作模样说道。
纳兰梦冷笑一声,“事到如今,苏昭仪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
说完,纳兰梦便朝着上官凌天微微施礼。
“静妃是供认不讳了,杀人,诬陷,栽赃。”上官凌天慢慢开口,看着眼前女子,熟悉的侧脸,心中矛盾无比。
“皇上,臣妾是有一事想要禀报。”纳兰梦开口。
“静妃娘娘,事到如今,还是早点承认了去,兴许皇上念着情谊会宽容以待说不定,何必执着不休呢。”苏浅浅良言相劝,她生怕有什么变故出现,毕竟这静妃既然能够独握打拳,未必是没有本事的。
纳兰梦冷冷一笑:“本宫可一直是今日才算看清了妹妹的关心,不过妹妹既然有这闲心,本宫还是安慰的,毕竟六宫事物繁多,有妹妹帮着操劳也是极好的。”
苏浅浅不悦的撇过脸,没有接这个话题,她倒要看看事到如今,纳兰梦还要靠什么翻盘。
“皇上,臣妾宫中前两日进了贼人。”纳兰梦慢慢开口,她知道这一言很有用,也许在别人听来就是逃脱之言,但是世上只有一人不会这样认为。
苏浅浅连忙笑道:“静妃,你不会觉得这样三岁孩子都不信的谎言,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吧?”
“贼人?”果然,上官凌天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眸一缩。
晓雅,是你吗?
“是的,那日之后,臣妾宫中丢了不少的财物,不过因为最近事物繁多,一时之间也没有来得及清点,其中臣妾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有这只步摇,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寻到了,看来……”纳兰梦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上官凌天的脸色变了。
安知良看了看二女,端着茶送了上去,他已经看出来了,今日的事情虽然是因他而起,但是跟他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说不定就是这二女斗法,把他给连累了。
上官凌天默然,看着手里的步摇,如果说这是段晓雅偷来的,那么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为何要栽赃给安知良呢?
要知道安知良和段晓雅平素里关系却是不错的,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么做,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并不是段晓雅做的,那么是谁去偷了静妃的财宝呢?
看了看苏浅浅,慢慢道:“苏昭仪,你进宫日久,一直没有得到朕的宠幸对吧?”上官凌天淡淡道。
“是……”虽然苏浅浅不明白为什么事情突然扯到了她身上,还是强撑着笑意说完。
“很好,今日起,贬为宫女,赐安知良为对食。”说完,上官凌天大踏步离去,身后传来苏浅浅撕心裂肺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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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