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1 / 1)

苦妹听到判决头当时就大了,差点晕觉,抱着小灵曦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而理智却又让她控制住了自己那悲愤的心情在法没有放声!她只是看着自己怀里的小灵曦默默流泪,默默的祷告,“七年啊,对于等待来说你知道那是多么的漫长,对于痛苦的生活你知道那是多么的难熬!对于你睿哥来说在法律面前,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动机,无论你是为了‘情’还是为了‘义’!法律是公证的并且是严明的,想必那也是犯罪啊!你也只有无条件的去服从,而对于我苦妹而言,留给我的也只有孤独、寂寞、痛苦和忧伤,而更是一个长远的思念…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唉!别无选择,也只有去面对现实、去尝试苦涩…”

法官还在宣判,苦妹听了法官对睿哥的裁决,心情过于去关心其他人的事,只是一个劲的想着睿哥的做法是否正确、是否错误,可到此谁又能给他证明,难道哥们义气就不是犯法吗?那只是在道义上讲是通的,而在法律上是根本无法解释的,所以在情跟法之间,做为一个人必须要有理智,否则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且是惨重的…

这时世孤大姐用胳臂拱了拱魂不守舍的苦妹小声的说道:“嗨!你想什么呢妹子?你看那不是昊哥吗?”苦妹听到世孤大姐的话音,懒懒的抬起泪眼看到前面站着的一排人中个子最高而又最瘦的那人,他并没有完全把头低下,他的头虽然不能来回的四处寻视,可眼睛也是不经意的四下寻找,“诶!大姐昊哥好象在寻找什么?”“在这里他能寻找什么,还不是在寻找他的亲人,他这个滋味?如果没有在号里待过的人是无法理解和体会到的,他寻也是白寻,妻子已经在他出事以后跟他离婚了!昊哥也是申明大义,为了老婆和孩子的幸福,他居然什么也没要,就干出身的一个人和她签字画押,我刚才看了,他的妻子今天居然都没有来看他!他现在可是最孤苦的一个人啊……?”

世孤大姐说到这里也有些心伤悲切的感觉,苦妹也是无奈的打了个唉声尔后又抬眼看了看昊哥那日渐消瘦的脸,突然苦妹发现昊哥的眼神有几次定格在一个位置,她也是好奇的顺着昊哥眼神定格的位置看去,她马上意识到那是一张熟悉而又俊俏的脸,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岁,中等身材,苗条俏丽,齐耳的短发衬托出一张娃娃脸,真是眉清目秀,高鼻梁尖下颏,始终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在深情的望着昊哥,昊哥也不敢和她的眼神相对,不看但是又不能克制自己的眼睛,还要偷偷去看!苦妹用肩膀拱了拱世孤大姐,世孤大姐也顺着苦妹的眼光看去不由得小声说道:“诶!妹子,我怎看着那个姑娘那么眼熟啊?”“我这不也正那闷呢吗?”苦妹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说道:“噢!大姐!我想起来了,她是昊哥歌厅里面前台的收银员!我到那里去找睿哥曾看到过她,她怎么会也来这里呢?”苦妹有些不解的自问,苦妹和世孤大姐这么小声的一嘀咕,她也似乎有些察觉,不经意的也向苦妹她们这边看了一眼,正好六目相碰,她开始也是一愣,而后好象想起了什么,她马上向苦妹和世孤大姐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又举起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向她俩偷偷的晃了晃!苦妹她们会意也跟着点了点头!这时那个姑娘又偷偷的指了指台上,意思是不便说话,等休庭再聊…

法官宣判完毕,警察陆续将服刑人员带上警车送至终转站,苦妹抱着小灵曦真想上前让睿哥看看他未见过面的女儿灵曦,可身边有武警站着根本不许任何人靠近,她也只能把小灵曦抱起远远的看着睿哥一步一步的走远,睿哥也是远远的看着苦妹和她怀里的女儿,虽然他不能说话,但睿哥并没有象其他人一样有的垂头丧气,有的痛哭流涕,那场景甚是悲观凄凉!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给家人留下悲痛的记忆。睿哥抬头注视着苦妹,从睿哥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再向苦妹道歉,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再向苦妹肯求,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做出让你丢人的事,这回的这件事情也只是不能说明而已…

睿哥看着苦妹和她怀中抱着的灵曦也就是一刹那的时间,转过身去就毅然决然的随着那队伍走出大厅登上了警车,苦妹看到睿哥再转头的一瞬间睿哥的眼泪早已夺框而出…

苦妹早已按奈不住那痛苦的心情,眼泪也是刷刷流到脸上而后又顺着脸颊滚落小灵曦的身上,而小灵曦虽然还不懂得这种场景,但她也觉得这次在母亲的怀抱里不象以往那么舒服,也不觉的哇哇大哭起来,苦妹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心情太过,赶紧从苦妹的怀中接过孩子并且小声的埋怨道:“你干嘛呢你,干嘛使那么大劲啊?你想把孩子给勒死啊!”苦妹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泣,一个劲的擦眼泪,意思仿佛不让人们看到她这种悲伤的表情,而心里也一直在为自己打气助威,默默的在心里叨念:“睿哥你去吧!不管你去多长时间,我都会等你回来,不管我吃多大的苦,受多大的累,我也不会让我们可爱的小灵曦受到一点委屈和痛苦,我会坚强的等待你回来的…”

苦妹听着远去的警车还在那里暇想,忽然从身后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二位姐姐!你们啥时回去啊?”苦妹一回头,看到是刚才她们打召呼的那个姑娘,苦妹看着她刚要说话,那个姑娘似忽看出苦妹可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就又接着说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们在昊哥那里见过面的,我姓卜叫亦晴的那个前台啊?您不就是睿哥家里的嫂子吗?在这里我可就管你叫姐姐啦!您不介意吧?”“不介意,不介意!叫啥都行,”苦妹看着这个姑娘说话还满召人喜欢的,满心热情的回答着,继而又说道:“我们这就坐车回家!你要不要一道回去?”苦妹虽然没有什么心情,但还是礼貌的谦让着。“怎么姐姐你们有车啊?”“有啊!有公交车啊?你不也是吗!难道?”“对!对啊!不坐公交车坐什么车啊?你看我这人怎么这么不…!”亦晴不好意思的自愧道。“那有什么啊!诶妹妹你现在在哪里呢?”“噢!我还在南堡镇那里啊!我能去哪里啊?有个地先凑合忍着呗!”“现在就你一个人啊?”“啊!是啊!”“那到我们那儿玩两天去吧?”亦晴听苦妹一说马上高兴的答应道:“好啊,只要姐姐不嫌弃我给你们添乱,我求知不得去你们那里打扰一下呢!”“看你说的,那咱们就一起回家吧!”

就这样姐几个一起结伴坐上了从县城返回凉水湾镇的公交车,她们这一路真是越聊越投机,越聊越近乎,简直有点相见恨晚之意,亦晴看到苦妹怀中的孩子,也是赶紧的伸手接过并且嘴里咂咂的赞不绝口:“来!让小姨看看,我说姐姐孩子叫啥名字啊?”“噢!我给她起的,叫灵曦!”“嘿!我说姐姐,你可真会起名字啊?这个名字多好听啊,给这小侄女叫可真的相配,从这孩子的鼻眼来看,长大了一定是一个比你还漂亮的大美女!真是应了那句古话‘长江后浪催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亦晴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又补充道:“姐姐我没有文化,说不好你们可别笑话我啊?”“哪能呢!知道你想用好的词语来夸赞咱们的小灵曦,只是不知道怎么夸而已,对吧?”“姐姐你可真好,真的会理解人,要是跟你在一起我们肯定吵不起架来!”“是吗?那你以后就常来玩啊?”“好的!我本来就没有地方去!闷了肯定会来找你玩的…”

“来了可不能等着吃!可得帮着干活啊,我们这儿可不能养活废人…”世孤大姐半天没有说话,说出一句差点把人噎死,亦晴看了看世孤大姐,笑了笑说道:“看你说的大姐,亦晴再不懂事也知道来帮你们的忙啊,我也是贫苦地方出来的苦孩子,从小就下地干活,帮助家里洗衣做饭做家务!你别看学没怎么上,可干家务可是一把好手!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苦妹听了赶紧说道:“妹妹可别介意啊?我这大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可心眼特好!是值得交的一个好大姐!”“看的出来,小妹我是不会介意的,我的年龄小,社会阅历浅,也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以后还得请老大姐多帮助我指点指点呢…”亦晴诚恳的说着。“你可别给我戴高帽捧我啊!我这个人可不津捧,拍马屁你可得找对了人啊,可别拍到马蹄子上!”世孤大姐又硬邦邦的捅出了一句,苦妹有些看不惯啦就还了她两句:“大姐我说人家还是小姑娘,再说又是我们的客人,你就别跟人家瞎逗啦,你得有老大姐的样才行啊?你老这么瞎说,人家可怎么回答你啊?”“姐姐我知道世孤大姐没有坏心!没事的!”“你看人家都说没事吧,你老是多吃萝卜辣操心!”世孤大姐张嘴又给了苦妹几句!就这样她姐几个一路上说着闹着就回到了凉水湾镇…

这一路虽然抱着孩子坐拥挤的公交车,但有她们姐俩换着班的帮苦妹抱着小灵曦,苦妹也是没有觉得有多累,到了家赶紧洗菜做饭,由于今天有新客人,苦妹又让世孤大姐去菜市场买些鱼肉回来,小灵曦已经睡着了,正好亦晴也来帮助苦妹做饭,由于人手齐全一会香喷喷的饭菜就端到了桌上,世孤大姐是个嘴急的人,只要菜炒熟了一端上桌,世孤大姐肯定得先上来夹两筷子放在嘴里吧叽吧叽的品尝品尝,嘴里还不时的品头论足,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要不就味道不纯啦,总之没有顺口的时候,苦妹倒也是嘻已为常了,可亦晴不知啊,还非常认真的上前请教呢:“世孤大姐您看我炒的这道菜怎么样,合不合您的胃口,如果不合您的胃口您就来给我指点指点吧!”还没等世孤大姐说话,苦妹在一旁早已给气乐啦:“你还真的拿她当棵葱啊!你别看她挑毛病成,要是真让她动手来炒,哼!我看也就成了天桥的把式啦?”亦晴问道:“怎么讲?”苦妹撇了一眼世孤大姐说道:“光说不炼呗!”世孤大姐放下筷子就要和苦妹争辩,苦妹用手一指世孤大姐:“我说的不对吗?那咱俩以后就换换!”世孤大姐满不在乎的说道:“换就换!谁怕谁啊!只要你别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就行…”

亦晴看她们俩说的挺逗趣,就过来说道:“二位姐姐,我们先吃饭吧!再不吃我看这菜一会儿就都凉啦!”“吃!我说妹妹今天你可别介意啊,没办法!谁让我这个大姐吃饭下罪呢,把这菜里的好吃的都给挑着吃啦!这也是我平时让她自由惯了,弄得来了客人都板她不住!你就跟我一起凑合吃点算啦!”苦妹无奈的说道。“没事的!我又不挑食,吃啥都行,荤素皆宜,其实多吃素食不光能康健身体减少疾病,而且还能使上了年纪的人还不至于得心脑血管的疾病!再有,听人说多吃素菜还能养颜…”

世孤大姐不等亦晴把话说完,手中的筷子往饭桌上铛的一钝对苦妹说道:“嘿!我说妹子,听到了吧?你还总说我不好,还老看我吃菜那筷子不长眼睛,我是装着不知羞耻的在帮助你们吃一些不利于健康的东西啊,把那些利于健康的东西都留给了你们吃!让你们吃了会更加的皮肤细腻,容颜靓丽!我说你们怎么不跟我抢着吃呢,原来你们是有私心的啊?”呵!这些不成文的歪理从世孤大姐的口中说出简直不把人给气死,这也就是苦妹不和她一般见识,任她怎么胡邹百咧,对她也只是淡淡的一笑…

世孤大姐明知理亏还要强辞夺理,“我说我的皮肤怎么那么粗糙呢,原来是替你们吃这些有害身体的东西吃的!唉!谁让我比你们都大呢,我不吃谁吃啊!即使落不到好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说着说着世孤大姐仿佛还有点不被人理解的伤感,苦妹在一旁偷偷的撇嘴,而亦晴不知内情,还在耐心的解劝:“吃了就吃了,又没有人说您什么,再说要是真的碰到有人出头的事,你说您不出头谁出头啊?”“嘿!我说妹子还是你厉害,说句话不冷不热的就把大姐我给送出去啦?你可真是厉害啊你!看来小看你们这些小孩子还真是错误。”“哪有啊大姐?您是经的多、见识广,您说我们谁能比得了您呢!嘴一分手一分的干啥象啥!”“这倒也是啊?”世孤大姐听了这话倒也顺耳。“所以说嘛,碰到事您就得抢到我们前面去保护我们啊!”“嘿!真有你的,三转两绕就把你大姐给绕进去啦!诶!别总说我啦,说说你吧?你是怎么跟昊哥认识的?”

亦晴听了世孤大姐的问话,沉思了片刻就放下手里的碗筷,打了个唉声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可就话长啦!那是十多年以前的事啦,我出生在贫困的穷山村里,当时家里孩子多,收入少!姐弟四个,父母也没有什么本事,做不了什么买卖也出不了山,就靠那点山地的收入来维持生活,所以一家六口只能将就着过着拮据的日子,家里的几个孩子根本上不起学、读不起书,父母又都是老实巴交、更不会说三道四、只会低头干活,纯粹是个典型的窝囊人,所以家里也没有多大发展!也只有靠乡镇里发的救济来勉强度日…”“那能有多少补助啊”世孤大姐插了一句。“唉!有总比没有强啊?”“你们家为什么要那么多孩子啊?”“不是农村吗?没有儿子怕人家笑话,又怕人家欺负,所以就只能是不见儿子不罢休啦!为争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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