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与水临歌也没想到她和欧阳珏是认识的,可是那又怎么样,春宵楼确实是在他们的手中。
就算她和欧阳珏认识,这也不代表她就可以分开他们夫妻俩。
更何况,他们和欧阳珏没有任何关系!
春宵楼是她家夫君凭实力的得到的!
“喝过酒,当真是好厉害啊!”水临歌讽刺道:“与你这种喝酒,怪不得宋爹爹要与她和离呢!”
她是不会承认她与宋爹爹的关系的。
欧阳珏知道之后估计要哭死,她的确还没有和她爹复合啊!虽然只是在一起过日子。
但也只是在一起过日子!
宋灵晨?
苏家家主有些震惊,这个水临歌居然管宋灵晨叫爹,“你和宋灵晨是父女?”但看起来有些不像啊!
“他是我干爹,他只有我一个女儿。”水临歌给出了答案。
“那你和欧阳珏……”
“她和我没有关系,与宋爹爹也没有关系!”水临歌快速的否定道。
“……”王家家主,欧阳珏是有多不受待见啊!
王家家主心里有些五味杂陈,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她看着水临歌一脸慈祥,“孩子啊!其实你是要叫我一声大伯母的。”想当年太子昭还在的时候,她们可是一起为太子效忠的啊!
“……”水临歌,究竟是谁给她的自信,她会认这个亲戚。
陵无声的挡在水临歌身前,脸色越发的难看,莫不是她以为让小歌儿认这个亲戚,就能让他换个夫君不成?
那不好意思,他和小歌儿还真不需要这个亲戚!
“什么大伯母,莫不是家主大人老糊涂了吧!”陵不悦的道,“我家小歌儿方才说了,她和欧阳珏没有关系。”
“放肆!你一个男子,有什么资格说话!竟然还敢指责你的岳母!你的男戒读到哪里去了!”王家家主指着陵的鼻子打骂。
她很是愤怒,已经很久没有哪个小辈敢这么气她了,这次居然还是个男娃娃!
水临歌也很是气愤,举起自己的拳头掰了掰手,她怕自己忍耐不住殴打老人。
她居然敢这么骂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夫君,连她自己都舍不得骂,她凭什么骂!
陵也是很气愤的,很久都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我家小歌儿的是不是跟你说过她和欧阳珏没有关系,这个楼主之位是她家夫君我,靠自己的实力得来的?”陵咬牙切齿的问道。
他快要有些忍不住想揍她了。
“那又怎么样?你一个男子,指不定是蛊惑了我家侄女,把春宵楼给了你的。”王家家主看着陵这副隐忍的样子满不在意的道,虽然她也感觉眼前这个男子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像谁。
“那我是不是该证明一下?”陵挥了挥自己的拳头,他已经忍不住了,他向水临歌征得同意道:“我可揍她吗?”
“我们一起!”水临歌早就已经忍不住了,说完就举起拳头向王家家主冲去。
她可是一向不尊老的!
特别是如此看不起她家夫君的,她更是不尊重!
并且还要揍!
陵怕水临歌打不过,也冲了上去。
王家家主自然不可能对自家的侄女下死手,处处留了情,可却没想到,水临歌招招下死手,再加上陵,王家家主也是没想到这个男娃娃这么的厉害,她所谓是节节败退。
她也不手下留情了,顿时使出浑身功力拍了陵一掌,陵猝不及防被拍了这一掌,生生的被这一掌给震得吐出血来。
“夫君!”水临歌急的都红了眼眶,连忙急急的去扶他。
“没事!”陵想要水临歌别着急,奈何他伤的太重,只能吐出这两个字来。
“你居然敢伤我夫君?”水临歌看陵伤成了这个样子,愤怒的看着王家家主。
她竟然敢伤她心尖尖上的人,顿时使用了九成的功力,向她冲了上去。
苏家家主比刚才还要震惊,她不下两招就被水临歌掐住了脖子。
她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小辈是比她这个老一辈要强了。
而水临歌却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一把抓住她就要使出全部功力往墙上摔。
这可是她的全部功力啊!就算王家家主不死也得要残了。
“住手——”关键时刻王湘君赶到,破门而入,抓住水临歌的大腿牢牢不放。
害的水临歌的功力没有使出来,反倒松了手,把王家家主摔在了地上。
王家家主总于能喘气了,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喘着粗气,她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她站起身来,不禁看着被自家女儿抱住大腿的水临歌,“年轻人,不要这么着急,夫郎没了,还能再找一个。”
一听见她这句话水临歌瞬间踢开她腿上的王湘君,直接对他轮起拳头,“他是我夫君!”
“他是你夫君。他是你夫君。我错了,他也没死啊!吃点药,躺几天就壮的跟头牛一样了。”王家家主见水临歌又要打她,连忙抱住头道。
王湘君见此一脸肉疼拿出一瓶药,就怕她往自家亲娘身上往死里轮拳头。
她娘五十来岁了,可抵不住啊!
水临歌见到药,脸色算是好看了点,接过伤药,立即给陵服用。
“小歌儿。”陵服用过药之后总算是好多了。
“夫君,你没事吧!”水临歌扶着陵一脸疼惜的道,好像刚才魔鬼般的人不是她。
“我好多了。”陵吃力的回答道,看来这次是要躺上半个月了。
可他不想让水临歌担心。
他动了动身子想起来。
“啪嗒。”清脆的一声,一个四爪龙纹玉佩从他的衣襟中掉了出来,碎成了两半。
这一响声是如此的清脆响亮,王家家主只一瞬间就注意到了。
那四爪龙纹玉佩和当年殿下的一模一样!
王家家主顿时傻了眼。
而水临歌才不管她什么表情,连忙捡起那块玉佩,抱着陵就跑了。
这龙纹玉佩要是叫更多的人知道的话可是要引来大麻烦的。
所以水临歌才不管不顾的抱着陵就跑。就连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
水临歌使用上了轻功,直接飞檐走壁出了王府,回到了“灯火阑珊”,自己的阁楼里。
她把陵放在床上,才发现陵捂着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是不是又疼了?”水临歌焦急的上前关心道。
她也是太心急了,才顾不上收了伤的陵,可别有什么事情才好啊!
见水临歌如此的着急,陵有些微微不忍,“没事,我没事小歌儿。”他安慰水临歌道。
他只需要养半个月就会恢复只要别像方才那样剧烈运动确实是没事的。
水临歌见陵确实是没事的,就拿出了这块摔碎的四爪龙纹玉佩问道:“这是母妃的遗物吧?”
“嗯。”看着水临歌手上那块玉佩陵的心中五味杂陈,“当年母妃出事时就给了我这块玉佩,她虽是南陵的皇后,却也是东陵当年的太子昭。”
东陵的太子昭水临歌是知道的宋爹爹也曾经提过,她在去南陵之前战绩很是辉煌。
“她的给我玉佩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了她的眼中的懊悔与希翼,这并不是一个母亲该拥有的。”陵到现在都还能想起母妃那懊悔与希翼并存的冰冷神情。
“等到我遇见师傅的时候,我总于知道了眼神代表着什么。”
水临歌此时只看见陵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帐顶眼神越发的惆怅,似乎被这惆怅控制,迷失自我。
“呵呵!她到临死前的遗言都是:你的母妃年轻的时候希望四国统一。”
随着陵的这句话说出来,水临歌已经知道了当年的太子昭玩累了,想过安逸的日子,到了临死之前却是已经后悔,后悔生下陵,却又忍不住对他希翼,所以才把陵托付给挚友,望他能实现自己没能完成的远大抱负。
可是她有没有想过,这样的远大抱负当年的她自己都觉得累,更何况是陵呢?她不愿意当皇帝,陵自然也是不愿的。
就连水临歌都是是不愿意的。
就在水临歌发愣的时候,床上的男人不禁落泪,“事到如今我早已明白,自己的存在不过就是她手中的棋子,就算下棋的人死了,她也是希望棋子能够……”
“这样的事情西陵发生的太多了。”陵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水临歌轻描淡写的打断,她躺在陵的身边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想想西陵的女子她们的一生从不为自己而活,只是自己亲人手中的货物一般,或为之炫耀,或为之交换,何其的无奈。”
“再想想自己,也是如此的悲哀。”水临歌不禁想起了原主,“明明是亲生父母偏要压着自己肩负联姻的重任,明知都那是火坑还义无反顾的把自己推下。”
那个可怜的原主啊!可惜只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就算是逃婚了也没有能够活下去,或许她本就是金丝雀,本该就要受这样被关在后院之苦方才能活。
而做为能替代原主的她,说希望原主能活都是假的!她也只能惋惜,也只是惋惜。
“可,如今的自己谁能说我可怜。”水临歌笑了笑,“比起那些陷在后院的闺阁女子,如今的我是与可怜毫不沾边,也没有资格说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