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木所生活的后世现代社会,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样一句至理名言——“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w=w≠w≠.=”
当然在中国古代也同样存在蕴含着相似的哲学道理的名句,那就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十分的清晰明了,但此刻刚刚进入京城的兄弟二人,尤其是那位弟弟,显然对这句话还没有足够深刻的理解,因为很多事情和道理往往只有亲身经历之后才能真正地领悟。
尽管这次进京参加会试最后同样还是失败了,但这个人在后世的名声却比很多考上了进士的“成功者”要大得多——当然了,这个事情他现在还不知道,事实上,在原本的历史上,一直到他去世,也同样不知道。
……
此时的兄弟二人正在京城的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用“漫无目的”来形容二人似乎也并不是那么恰当,因为他们兄弟两人的目的一直都是十分的明确,那就是寻找一处环境条件都还可以客栈旅店安身,最好还是能够长期包下来,一直住到会试结束之后的那种。
但有道是“长安居大不易”,由于是快到了会试的时候,京城当中的客栈旅馆的生意全都异常火爆,两人走了好多地方,找了好多家客栈,得到的结果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房满了、房没满但只剩下了最上等的上房,每日房费白银若干两、房满了但还剩下马厩旁边的一间柴房,不知两位客官是否愿意屈尊……
当然了,这最后一间的柴房的价格跟正常的房间相比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优惠,因为就算他们不住的话,早晚也会有人去住,到时候他呢就算是想住都没得住了——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们全都深谙其中的行情,所以两人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加以挽留,毕竟现在京城当中的客栈生意是完完全全的卖方市场,消费者只有乖乖交钱的份,没有讨价还价的份。
当然了,无论客栈的生意有多么火爆,卖方市场是多么的夸张,在皇权面前都是不值一提,所以前日萧木可以十分轻易地包下了一整间客栈用来盘问卖臭豆腐的李小二,泼皮无赖王老五,还有后来现跟梁艳阳颇有渊源的鲁大。甚至在包下这间客栈的时候都没有需要用到萧木这个皇上的身份,只是几个锦衣卫就把这件“小事”给办妥了,而且如果萧木不在的话,也完全可以不给钱——最后那家客栈的老板和原有的客人们也只有庆幸的份,因为萧木只占用了那间客栈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当然对于萧木和锦衣卫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放在眼下这两兄弟身上却显得困难重重,所以,尽管两人的目的很明确,但在找了很多家客栈都没能找到心仪的住处之后,两人走起路来看上去便也有了“漫无目的”的感觉。
由于正值夏日,午后又是一天当中最为炎热的时间,两人走了不少的路,找了好多家的客栈,此时都已经是十分疲劳了,至于他们之前喝水的水囊,则是早就空了。
“兄长,看来我们今年来得还是晚了些,京城当中的客栈几乎全都住满了,要是天黑之前找不到住处的话,咱们就只好找个好心的人家先将就一晚了。”那个年轻些的说道。
年长的那位对他弟弟的说法也表示赞同,“既然如此,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再找找,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客栈,就只能按照贤弟说的……”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没有了声音,原本走在前面的弟弟回过头来一看,却现哥哥的身体正在摇晃,随即便向后倒下去。
弟弟想要伸手去拉,但却没有拉到,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哥哥向地上倒去。
就在那弟弟心中万分紧张的时候,他的兄长被一个路人给接住了,并没有完全摔倒在地上。
一切都是有惊无险,见兄长没有摔倒,那弟弟的心里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到他接住他兄长的是一个中年模样的路人——之前那路人的脸被他的兄长的身体给遮挡住了。
“多谢兄台出手相助!”年轻些的弟弟对着那路人深作一揖,表达了感激之情,这才把自己的兄长重新扶住,“若是没有兄台相助,家兄恐怕是凶多吉少。”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不必言谢。”那路人摆了摆手推辞道,“近日天气炎热,尊兄想必是出现了中暑的症状。”
“实不相瞒,在下和家兄是来京城赶考的,但京中的客栈全都住满,从中午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找到落脚之处,家兄想必是心中焦急,再加上天气炎热,这才脚下不稳。”
“难怪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原来是进城赶考的举子,幸会幸会!”那路人得知兄弟二人是进京来赶考的读书人,态度明显更加热情了,很显然这人对读书人尊重得很——事实也确实如此,那路人听到了兄弟二人没有住处之后便立刻出言建议道,“二位若是寻不到合适的住处,不妨来舍下屈就几日,待两位找到了合适的住处,再离开也不迟。”
“这如何使得,岂敢上门叨扰。”那弟弟推辞这说道。
“无妨无妨,不瞒您讲,在下平日里最尊敬读书人,家中也还有几个开蒙的学生,二位若是屈尊前来舍下,也可以给他们立一个榜样。”那路人进一步热情地邀请到,这热情程度放在萧木的后世,绝对值得怀疑是诈骗分子,“而且尊兄现在急需休息静养,此刻天气如此炎热,还是不要耽搁了。”
那弟弟本来就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住处,既然这路人如此热心,而且兄长也确实急需休息,于是便答应了下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姓王,名静远,不知二位高姓大名?”王静远自我介绍了一下之后又问起了对方的名字。
“不敢不敢。”那年轻些的弟弟答道,“家中姓宋,家兄名唤应升,在下名唤宋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