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杭之微微皱眉,略一思索,淡淡地说:“秦女士,你现在的心情我理解,你需要休息和冷静。这样吧,距离下次开庭还有三天时间,你回家考虑一下,如果确定你只是要离婚而不要财产和赔偿,我会在下次开庭向法官提出的。”
秦女士木然地点点头,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去了。
望着这女人落寞的背影,文筝不禁又是一阵惋惜……婚姻这玩意儿到底是个啥?像廖昌那样的渣子,估计不会只有一个的,可怜了一些痴心的女人,到头来人财两空还被人无情地践踏尊严!
如果法律都不能惩治像廖昌这种人,这世上还有所谓的公理吗!
文筝坚定的目光含着满满的愤怒望着翁杭之:“这三天,能有什么办法让廖昌现出原形?”
翁杭之懒懒地回了一句:“我已经有计划了,但是……暂时保密。”
“你……你……”文筝气不打一处来,愤懑地说:“我为了你这个案子,我牺牲也不小吧?剪了头发,还女扮男装去试探廖昌,我还差点被他给……结果你现在跟我说暂时保密?翁杭之,你这是成心让我心里添堵是吧?”
一旁的程烨,望着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默默地退后两步,眼里露出对文筝的赞许——厉害啊,敢这么跟翁杭之较劲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翁杭之像是早就料到文筝会是这反应,不急不慢地说:“既然你这么想做事,那好,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文筝顿时就来了精神,果然是个当侦探的料,一听有任务就浑身来劲。
翁杭之吩咐之后,文筝却气呼呼地瞪着他:“怎么又是我去?”
“因为程烨有其他事做。”
“……”文筝咬牙,随即露出狡黠的目光:“加班费,三倍。”
“成交。”
他这么爽快,她也不好推辞了,接受任务之后,她这脑子里就在开始琢磨,要怎样才能完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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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秦女士,精疲力尽,情绪低落,她很想跟廖昌谈谈,想早点结束这场离婚的官司。
可廖昌不在家,打电话他也不接。
最近一段时间廖昌和秦女士都是分房睡的,并且他还不要她进入他的卧室,就连门锁都换过的。
廖昌的卧室窗户外边就是屋顶花园,平时他都拉上窗帘,今天可能是比较匆忙,以至于窗帘没有拉严实,秦女士在经过时,无意中往里边一望……
这一看,可把秦女士给愣住了,心头猛地抽搐一下……怎么回事?前几天她记得曾从卧室门看到过里边,没有异常啊,但屋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台香案上边还供奉着佛像?
廖昌他在自己卧室里烧香拜佛?这……这是为什么?太奇怪了!
秦女士脑子里乱哄哄的,可她记得很清楚,廖昌从不信神佛,也从不拜佛。以前她和廖昌出去旅游,她要去寺庙拜拜,廖昌每次都会说她太迷信,她以前买的护身符,廖昌也从不会戴在身上,说那都是迷信骗人的。
但现在怎么解释廖昌在卧室里供奉佛像?
大白天的,秦女士却感到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诡异的陌生感,她又想起了前几天看到廖昌背上该有纹身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
秦女士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呼吸都不顺畅了,隐隐的恐惧在心底蔓延,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而又荒诞的念头——廖昌,这个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廖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