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少了吗?我看得七七分!”杜十娘撇了撇嘴。
这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啊,一看到杜十娘那嘲笑的样子,雷汉华就心寒了,狼要吃羊,难道还要听羊的道理?
“只要你给我留口保命的饭吃就成!”
“对,对,这还算你识时务嘛,我也是看到老乡的面上,所以才给你找份事做,其实也是给你口饭吃,如果你还一味纠结在你拿多少我分多少,这未免就太不近人情了,就算你那功夫强大到不行,但没有我的运作,那些女人会认识你?会知道你有这方面的特殊功能?会把钱花到你身上?至少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明显不会吧。所以啊,我还得为你包装,加个明显的标志,这样那些寻欢的女人一眼就看出你是做什么的,就会直接和你谈!”
“不就是白皮鞋加红袜子吗?”
“哈哈,这是你们东莞鸭子的标配,在我们这儿可不是这样的,因为我们这儿人妖很多,准确来说,人妖是个做了变性手术的男人,在身体上还保留着很多男性方面的特征,为了避免出错,所以鸭子必须要在身体上打些记号,以便区别于人妖,这样那些女主就一眼能看出来了!”
“身体?哪个部分?”记号?雷汉华一听,这不和古时候的刺青差不多吗?额头上刺一个记号,那么这一辈子就是洗不干净的罪人了。
“当然是脸上,除了脸上,难道雷大哥认为还有更显眼的部位?”
“什么记号?”记号就记号吧,现在整容技术发达得很,连器官都能改变,几个疤痕算什么,大不了以后花笔钱就行了。
“雷大哥,你这是明知故问啊!”
“真不知道!”
“我们这儿的图腾是什么?”
“你们这儿讲究的是生殖崇拜,莫非?”想起大街小巷里的种种男根女根雕塑,雷汉华彻底崩溃了,这两边脸上如果一边刺个男根图案,一边刺个女案,这叫我何以见人?
尊严被生存打得一败涂地,现在的雷汉华已经没有什么尊严了,记号也好,当鸭子也罢,他都认了。
“我一天接多少个?”
“这个看行情来说了,有时一两个,有时七八个,总的来讲,你必须是有求必应,而且还要保证质量!”
“那还让不让人活?”
“人又不是机器,这一点我早都替你想到了,你不必担心,美国近年来研究出来了一种药物,挺先进的,只要往你那儿涂抹几滴,无论你怎么萎靡不振,分分钟就会雄风重起的!”
认了,特么认了,现在雷汉华只有这样一线希望,希望遇到某个大方的女富婆,让他侍候得特别舒服,一肥手给他一大笔钱,从而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赶紧吧,你去交手术费,田县长不能再耽搁了!”
“急什么,死不了!我还没有谈到你和我的关系呢!”
“不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么?难道还有其它?”
“呵呵,哪会那么简单,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所以我也不愿意你把问题看得这么简单!”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么跟你说了吧,我是个不太容易满足的人,所以很难遇到棋逢对手的男人,而你那方面的能力确实不错,所以我想…”
“你不把我榨干你是不死心啊!“
“看你说得那么难听,来吧,如果你没有意见,就在上面签个字吧,只要你签了字,你就有保护了!“
“那田县长呢?”
“田县长?自求多福了,你要我管他,我又不是慈善家,他是死是活管我什么事,看看他这副样子,以后要死到女人的肚皮上,连累我咧!”
“你不是人!”雷汉华恨恨地骂了句,可非但没让杜十娘生起气来,反而让她笑得更得意了。
滴滴两声,手机屏幕一亮,雷汉华灰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十万到帐!雷汉华胸脯又挺起来了,有了钱,田小平及时做了手术,得救了。
“拿了钱,快滚吧!我不想见到你这种唯利是图的老乡了!”扯下一沓钱来,雷汉华扔给了杜十娘,手头上还有三万的结余,他和田小平回去就不成问题了,而一旦回到祖国的怀抱,他俩还是县长,局长!
“能耐啦,活该你老婆让人搞,”得了钱,杜十娘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拿了钱,惺惺然走了。
“汉华,我这是做梦吗?好怕人的梦,我都怕醒不过来了!”田小平茫然睁开眼睛,刚才魂走九窍,一大帮小鬼追着自己差点把小命也给追没了。
“你这一梦直接把我给害死了!”雷汉华是个眼睛里见不得沙子的人,妻子让别的男人弄过,他雷汉华岂能无动于衷?
婚他是决定离了!
“呵呵,我还以为这多大的事情,不就是牺牲个宁雪吗?回到白果,我给你找,只要咱还是县长,只要手中的权力还在,你还怕身边没有女人吗?告诉你,一蹼蹼地,白白送你的有,和你结婚的也有,只要你愿意!”
“你还是吃点东西把身体养好吧,明天的机票我定了,七点半咱们就回家!”接到杨县长几个电话,雷汉华并不认为回去田小平的帽子还保得了!
然而这事情就是多么地出人意料,事实上回去之后,田小平的副县长没有丢掉,反而还直接晋升了一步,接替梁博文的政法委书记,当上县常委了。
田小平也赌得对,只要他的队没有站错,无论杨胜利对他再怎么不满,也还是拿不掉他的县长帽子,毕竟帽子是刘坤民拿的,只要跟紧了刘坤民,他只有上,没有下!
“是龙高远弄的鬼么?这小子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也想和我作对,他不是要修葫芦水库么?我让他修,我就不相信他就没有一天不犯到我手上,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田县,你还是省着点吧,”现在雷汉华是什么都看明白了,回去也不瞎折腾了,也不想拉帮结派,就好好地做人做事了,他现在心里酸得要命,到了家,怎么面对宁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