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越走越宽广,水声潺潺。
沿河两岸有人在劳作,他们有的头上顶着个汗巾,有的戴着顶草帽,还有的光着脑袋。
河边生长着大片的芦苇,水草。河上有游人在船上畅游,还有人指挥着鱼鹰捕鱼,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走了一会儿后,我们来到一条一公里长的石板大道,大道两侧密排着圣羊像,路面夹杂着一些包着金箔或银箔的石板,闪闪发光。
石板大道的尽头是一片规模浩大的建筑,一座用柱子支撑的寺庙。
桑娅走到我(身shēn)边小声的说道:“尊贵的客人,神庙到了。”
就在这时,赛斯利亚王子带着一个(身shēn)材高大魁梧的人缓缓的从神(殿diàn)的深处走了出来,他们(身shēn)后带着两列僧侣。
我和范思琴站着台阶上仰望着那个(身shēn)材高大魁梧的人,心里明白此人可能是祭司。但是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感觉,觉得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非常熟悉的感觉。
那人的(身shēn)形沉稳,步伐优雅,眼里流露出洞察一切的沉静。
赛斯利亚王子欢快的从台阶上扑了下来,拉着范思琴的小手亲(热rè)的问道:“你(热rè)不(热rè)?渴不渴?祭司这里有白鹿泉,要不要我给你端点过来?”
得,这小破孩看到范思琴眼里就再没了别人,我和祭司都被忽略了,瞬间成了路人丙、丁。
祭司走到我(身shēn)边,缓缓颔首道“你好,念卿!”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非常(性xìng)感,短短几个字被他说得充满了感(情qíng),(阴yīn)阳顿挫,好像在唱一首歌,一首发自心底的歌,寥寥几个字,仿佛要蛊惑了我的一生。
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可以非常肯定的说我不认识他,从没见过他,可他却叫出了我的名字,充满感(情qíng)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你还好吗?”他又问道。
“你------你到底是谁?我们认识吗?”我慌忙定了定神问道。
“才几天没见,竟然认不出我来了。”祭司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实在是太诡异了,我被惊的说不出话来,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妄图控制着我,它不止想控制我的动作,语言,还妄图控制我的思想,让我点头承认自己跟那个祭司很熟,非常熟。
“还想不起我来?”祭司不经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拇指。
“师------师傅?”我惊呼了一声后,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还好,还好不算太笨,我以为你会一直想不起我是谁来呢。”
说完祭司优雅的转过(身shēn):“现在什么都不要多问,跟我进庙吧!”
我的(身shēn)体不受控制的跟着祭司往前走了两步,猛然醒悟过来,回头看到范思琴还被赛斯利亚王子缠着无法脱(身shēn)。
“思琴,赶紧走,祭司叫我们进庙了!”我喊了一嗓子,所有僧侣和女仆都看向了他们。
在神庙面前赛斯利亚王子也不敢唐突,他往后退了几步,把路让了出来。
我拉着范思琴的手跟在祭司的后面走,两旁的僧侣恭敬的让开了路,等我们走过之后他们也跟了上来,一群僧侣走路悄无声息,非常的诡异。
神庙很大,大约有几千平米,厅内竖着一百多根石柱子,分成十六行排列着。走在其中仿佛走进了原始森林。
神庙内的采光利用的是中部与两旁屋面高差形成的高侧窗采光,阳光(射shè)进神庙后又被横梁和柱头分去一半后,光线渐次(阴yīn)暗,为整个神(殿diàn)布上了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气氛。
“你让范思琴在外面等着,你跟我去小神(殿diàn)。”祭司当着众僧侣的面表(情qíng)淡然的说道。
“好!”
我跟着祭司沿着神(殿diàn)的长廊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又转了个弯,走进了旁边的一座宫(殿diàn)。
宫(殿diàn)不大,全部用石块砌成,上面画着壁画,没有任何的雕刻。
“要不要先喝点茶?”祭司问道。
“不用了,谢谢!”我客气的回答道。
“你跟我还客气?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祭司淡笑着说道。
在(情qíng)况不明之前我不想多说什么,我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祭司坐在了我的右手边书案旁。
“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变成了祭司?”祭司问道。
“不想,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扮成我师傅的样子?”我回答道。
“你就这么确定我不是你师傅?你就不怀疑你师傅夺舍了我的(身shēn)体?”祭司问道。
“我师傅要是想要别人的(身shēn)体早就要了,不需要等到现在。”我肯定的回答道。
“哈哈,不错,不愧是我赫连杰的徒弟!”
就在这时赫天神的声音在小神(殿diàn)内洪亮的响了起来,迷你黑也嗖的一下子跳了出来,一下子蹦到了我的肩膀上。
“你们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害的我担心你们好久。”我抱怨道。
“在流沙陷阱内一不小心中了迷香,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到这里了。”迷你黑说道。
“那我和你们是怎么分开的?”我疑惑的问道。
“你们都是我和小王子在河边救的,当时没发现这位大神,只有这条小黑狗,还殆死不活的,王子把小黑狗扔给了我,自己带你们回了王宫。”祭司插话道。
那小破孩果然没跟我们说实话。
“师傅,你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又问道。
“我其实一直跟迷你黑在一起,中了迷药之后,我的元神虚化了,祭司和小王子没看到我罢了。”赫天神说道。
“刚才祭司大人为什么要学你的样子骗我?”我问道。
“是我吩咐的,我不想让小王子知道我在这里,才让祭司把你引进来的。”赫天神说道。
“为什么?”
“我发觉小王子对所有接近范思琴的男子都怀有敌意,我不想节外生枝才想的这个法子。”
“那我们在赛斯利亚王宫里的事(情qíng)你都清楚了?”
“一点点,你们进浴室之后我就没再跟了。”赫天神说道。
“-------”
我真想问问赫天神:师傅你当着祭司的面,在神庙里说的这么坦诚真的好嘛?
祭司听了赫天神的话,脸色竟然没有一丝的变化,仿佛赫天神能看到几十里之外发生的事(情qíng)是个很正常的事(情qíng)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