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立威?
现下,大夫人陈氏还不会做的如此决绝,毕竟,丞相府的命脉一部分可是掌控在她的手中。
拿夙沙舞立威?
眼光长远的大夫人陈氏更是不会傻傻的断了自己的路,虽和夙沙舞不和,她却是不会这般将决裂摆到明面。
那便剩下绿竹。
丫鬟,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没有值得大夫人陈氏利用的清丽容颜,更是没有能得到大夫人陈氏欣赏的狡诈心性。这种人在丞相府中拿来立威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
绿竹虽在众人眼中微不足道,可在她夙沙宁的心中,绿竹却是她心唯一一次找到归宿的地方。
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绿竹,即便这个人是她一度几分畏惧的大夫人陈氏。
似是察觉到夙沙宁心念转动,大夫人陈氏轻抬圆润的手,将暗红色桌面上的茶盏拿在手中,艳丽的红唇微启,淡淡的说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绿竹她以下犯上。”
不等夙沙宁等人有所反应,夙沙舞轻抬白皙的小手,指向绿竹的方向,愤愤的说道。
话语从红润的小嘴中说了出来,夙沙舞的怒气仿佛随之翻滚了上来,红绿相间的纱裙翻飞,夙沙舞朝着绿竹的方向紧走了几步,扬起的手冲着绿竹招呼了过去。
白皙的小手顺势落下,就在离着绿竹的小脸还有半指距离时,却是被外力硬生生的阻挡下来。
回头,夙沙宁清秀中带着些许苍白的小脸上满满当当的决绝,一双眼眸仿若利剑一般紧盯着夙沙舞,冷冷的说道:“我看你还敢打她?”
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却是不容忽视。
心中虽不甘,此时,夙沙舞只能将自己落到半空的白皙小手愤愤的收了回来。
“您看到了,他们主仆两个就是这么欺负我的,大夫人要替我做主啊!”
串串泪珠顺着夙沙舞的香腮滑落而下,转身,夙沙舞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向了大夫人陈氏的方向。
现在的夙沙舞真是病急乱投医,一时之间甚至都是忘记了上位坐着的人不是她的父亲丞相大人,更加不是她的娘亲二夫人秋娘,上位坐着的是大夫人陈氏。
对夙沙舞的哭诉,大夫人陈氏却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却未曾有任何言语,眼眸微转,大夫人陈氏将视线放到了夙沙宁的身上。
她知道,夙沙宁有话要和她说。
大夫人陈氏虽不知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夙沙宁的转变,她却是毫无遗漏的收在了眼底。
夙沙宁有话要和她说,那么,她便是有对夙沙宁提要求的可能。
纤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夙沙宁对着大夫人陈氏微微欠了欠身,这才淡淡的说道:“我想通了,嫁于李大人府上的公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拐弯抹角,没有隐瞒自己利用此件事情的心思。
在大夫人这种一生活于心计算计中的人,她已是没有必要再去掩饰什么,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反而更显示她话语的真是度、可信度。
“真的?”
听了夙沙宁的话,大夫人陈氏白皙圆润的手一哆嗦,茶盏中的水迸溅而出,打湿了暗色的锦袖衣衫。
对此,大夫人陈氏却未曾投去丝毫关注,一双眼睛只是直直的盯着夙沙宁清秀脸颊上的表情变化,仿佛这种注视便是能够察觉出来夙沙宁话语的真假一般。
“你……”
夙沙舞绝美的容颜经过刚才的厮打已是花了一片,听了夙沙宁的话,更是狰狞了几分,白皙的小手指着夙沙宁,一时之间却又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城府没有夙沙宁深,她脑子没有夙沙宁灵巧,她心计没有苏哈宁复杂,但夙沙舞却也不是真的只是空有一副好容貌的花瓶。如若从大夫人陈氏的话语中夙沙舞未曾察觉大夫人陈氏的意图,在听了夙沙宁这句简单的话语之后,她算是彻底的明白过来,她们只是要好好的惩罚一下她啊!
眼眸低垂,夙沙宁仿若没有听到夙沙舞出声一般,接着说道:“女儿想通了母亲大人的话,知晓,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做何种安排不过都是为了女儿着想罢了,只是前几日女儿一时之间竟未曾想明白,所以,这几日才做了这些傻事,现下,女儿真真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醒来后,女儿顿觉腹中饥饿难挡,便吩咐了绿竹去拿些粥来吃,女儿是想恢复身子之后来报答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恩惠,不知为何,舞儿进来便是将粥倒在了地上,接着又用那青花瓷碗砸了自己的奴婢,更是指使她的贴身侍婢来辱打女儿的丫鬟绿竹,女儿一时气不过,便是说了舞儿几句。没想到,没想到……舞儿竟动手打了女儿。”
语落,夙沙宁已是哽咽不断,纤手收拢锦袖轻轻地擦拭着不断滑落的泪珠,只着中衣的身子更显单薄孱弱起来。
“不是这样的!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你……”
一边,夙沙宁哭的梨花带雨,病态中更是一副弱柳扶风,惹人怜惜。另一边,夙沙舞却仍不知收敛气焰,大眼睛怒睁起来,愤愤的看着夙沙宁,一副要将夙沙宁生吞活剥的架势。
“哼!”
上位,大夫人陈氏重重的将手中茶盏放于身边暗红色的桌面上,暗色锦袍一阵翻飞,大夫人陈氏从锦凳上站起身来,抬手指着夙沙舞,冷冷的说道:“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往日你娇惯一些就算了,今日,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简直是让人不可原谅。来人,将夙沙舞给我打下去,掌嘴三十,给她个教训。她身边的侍婢,杖毙!”
红唇开合间,几条人命就这般消散在了世间。
大夫人陈氏将命令下了,此时,气焰嚣张的夙沙舞方才察觉,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走进了夙沙宁的圈套里,奈何,想回身,已是晚矣!
“大娘,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娘,求求你放过舞儿吧,舞儿再也不敢了……”
夙沙舞有些慌乱的走到大夫人陈氏的身边,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抓住大夫人陈氏暗色的锦衣绣花袖口,乞求的说道。
或是惊吓,或是为了感动大夫人陈氏,夙沙舞精致的脸颊上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下来。
身子未动,大夫人陈氏低垂的眼眸再次放到修剪得当的指甲上,随意的把弄着。
夙沙舞哭喊的求饶声渐行渐远,最终彻底消散在空气里。
白皙圆润的手指微抬,大夫人陈氏抚了抚被夙沙舞弄得有些发皱的衣衫,这才抬起眼眸,看向夙沙宁的方向。
“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希望你说的话是真的。”
艳丽的红唇微启,大夫人陈氏语含警告的对夙沙宁说道。
“女儿知道,从今以后,女儿一定好好听母亲大人的话,绝不敢有丝毫忤逆。”
乖巧的话语毫不迟疑的从夙沙宁的嘴中传了出来。
她知道,大夫人陈氏要的不过就是这个结果。
今日,夙沙舞会到她房间来闹事,不过是大夫人走的一步棋罢了。
坐在最深处,一双眼睛却是观看大局,每一步棋都走的那么的合时宜,那般的精准。
暗色绣花裙摆微动,大夫人陈氏踱步来到夙沙宁的身边,站定,一双眼睛未有任何波澜的看着面前的夙沙宁。
两人就这般直直的对视着,未曾有任何话语,未曾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末了,大夫人陈氏轻轻的叹息一声,转身对着门外走了过去,暗色绣花锦袍最终消失在长廊拐角的地方。
厮打喧嚷的房间片刻只剩下了夙沙宁和绿竹。
“小姐,你没事吧?”
大夫人陈氏身影消失,绿竹便是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夙沙宁的身边,小手紧紧抓着夙沙宁的手,一双眼睛上上下下仔细的查看着夙沙宁,在确定夙沙宁没有什么伤势的时候,绿竹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都是奴婢不好,小姐,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啊?你如果真的嫁过去,你这一辈子的幸福就这么断送了。奴婢知道,您刚才是因为奴婢,为了保护奴婢,所以,您才答应要嫁过去的,但是,奴婢宁愿自己受苦受累,哪怕是丢了性命,也是不愿看着小姐您这般的。”
大颗的泪水毫无间断的从绿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夙沙宁的纤手上,打湿了夙沙宁的心。
“无妨。”
夙沙宁轻抬素手,将绿竹腮边的清泪擦拭干净,这才轻声说道。
不过是命运的捉弄罢了,既然不能更改,那便服从吧!
有了要保护的人,放弃一些东西,心中也是开心的吧?
眼眸轻抬,怔怔的看着风中摇曳的花朵,虽然被风雨摧残着,他还是那般坚韧的开放着,仍是将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只要绽放,那便是美丽的吧?
夙沙宁淡淡的想到。
——
“卿卿,今天真的要穿这件紫色衣衫吗?”
紫玉将小厮刚刚送来的紫色衣衫拿在手中,美目看向怜卿的方向,问道。
自从上次的大爆炸之后,怜卿几乎是马不停滴的为自己赶制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衫,确立了自己特有的颜色,打算以此来解决那三个男人之间的争端。
慵懒的在锦被铺就的柔软床上翻了一个身,怜卿闷声闷气的回应了一个单音节,算是回应了下来。
纤手将淡紫色的衣衫打开来,紫玉美目中闪现一丝讶异。
“卿卿,你快看,这件衣服是不是坏了?”
尽力将手中的衣服所有视角都展现在怜卿的眼前,紫玉问道,在紫玉的语气中,已经有着丝丝的怒气升腾起来。
这件衣服领子也太大了吧?
而浪客中文且,而且袖子只是一层轻纱?
紫玉越看越气,美目中的怒气渐渐地转变成了实质火苗。
玉手轻抬,怜卿揉了揉仍有些不清醒的小脑袋,慢慢起身,坐定,琉璃眼眸这才将视线放到紫玉手中的淡紫色衣衫上面。
淡淡的一撇,精致的脸颊未有丝毫动容。
“没有错,就是这件。”
怜卿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定制的衣服的时候和裁缝是仔仔细细的说好的,要何种颜色,要何种料子,领头需要多么大的尺寸,最重要的,袖子一定只要一层轻纱。
炎炎夏日,大太阳顶在头上已是够热,在穿上长长的衣裙,虽说那些衣服的料子都是发凉的真丝,这仍旧让怜卿有些受不了。
早就想为自己做一件衣服,奈何事情百出,她都没有抽出时间来。
确立属于自己的颜色,怜卿准备将自己所有的衣衫都更新换代一下,她也是趁此机会好好地改造一下身上衣衫的样式。
“没错?什么意思啊?”
美目紧盯着怜卿那一张一脸平淡的精致脸颊,紫玉的火山彻底喷发。
望月王朝,女子绝美的脸颊不做掩饰,只会刻意的展现在众人眼前,这是众所周知、习以为常的。但是,玲珑的身姿,白皙滑润的肌肤就没有必要这么光明正大的展示出来了吧?
女子保守的衣服恨不得将手都是要包裹起来,此时,紫玉在见到给怜卿刚刚送来的异样新衣服时,才会这幅见鬼一般的吃惊面容。
“我准备下一件衣服不要加上这个袖子了,夏日衣衫,这么简单的款式,这么清爽的衣料,再加上个袖子,有些繁琐了。”
娇小的身子灵巧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怜卿仿若没有注意到一旁紫玉的表情一般,自顾自的翻看着手中的衣衫,末了,还不忘评头论足一番。
听了怜卿的话语,紫玉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思维短路,一口气哽在喉咙处,半晌,紫玉方才说道:“还不要衣袖?这件衣服已经奇特了,如果在改进一下,你的后果,我很担忧啊!”
紫玉意有所指的警告了怜卿一把。
这种衣衫,她都不愿让怜卿穿出去,就更不要说前厅那三位了。
琉璃眼眸微微转动,红润的小嘴一阵抽搐,想到哪炎炎夏日下的燥热,怜卿又将心中涌上的担心给打压了下去。
“嘿嘿,无妨,无妨!”
玉手挥动,怜卿讪笑着说道。
不只是紫玉,怜卿都从自己的话语中听到了丝丝的心虚。
国师符前厅。
白斩月、司懿轩和夜剡冥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俊逸的脸颊上皆是挂着一丝无奈,满头滑落的黑线让三人有一种抓狂的冲动。
“早啊!”
淡紫色的身影微微一闪,翻飞的衣袂仿佛展翅的蝴蝶一般,怜卿轻快的步伐迈进前厅,玉手背于身后,跟桌上的三人打招呼道。
院落百花盛开,千娇百媚,门口立的人儿却是要比每一种花都娇媚上几分。
锦缎般的秀发没有如往常般挽成繁琐的发髻,只是一根淡紫色的丝绸简简单单束于脑后,精致的脸颊未有半分装饰,琉璃般的眼眸微微转动,一丝灵气扩撒开来。
一身淡紫色的衣裙紧紧地贴在身上,这种紧身的衣裙穿在怜卿的身上却并未让她给人任何臃肿的感觉,紧贴的衣料反而将怜卿玲珑有致的身姿毫无遗漏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衣服领子有些夸张的大,修长白皙的脖子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香艳的肩膀没有衣料的遮挡,沐浴在阳光中。
轻垂的玉臂在薄纱的衣袖间若隐若现,勾动人的心魄。
淡紫色的身影立于门口,前厅所有眼睛在这个时候都投向那娇小的身影。
琉璃眼眸微微转动,怜卿的视线在前厅三个男人的身上转来转去,却仍旧未能从三个男人的眼神当中看出他们心中所想。
走到何处,她的一举一动总是这般牵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被注视惯了,一时之间,怜卿仍旧无法抵抗这种带着些许研究的眼神。
“你们……”
清了清嗓子,红润的小嘴轻启,怜卿刚刚出声想要打破前厅的这种沉闷,几个字刚刚吐出,接下来,娇小的身子却是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那熟悉的气味,是白斩月。
“都下去!”
司懿轩转身,对着前厅伺候的小厮和丫鬟们冷冷的说道。
还沉浸在怜卿柔美火辣中的众人听了司懿轩的命令,回神,没有丝毫的迟疑,转身低垂着头颅急步对着外面走了过去。
这位俏佳人可是他们国师心尖上的人,国师对她的宠溺他们可是有目共睹的,他们可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国师的怒气杀死。
“你这是什么衣服?以后不准再穿!”
夜剡冥黑着一张脸走到怜卿的身边,有些生气的说道。
语落,夜剡冥还不忘有些贪婪的看了一眼怜卿精致诱人的锁骨。
不近女色的摄政王,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怜卿,便是突兀的感觉到自己的下渗一阵火热,惊异间,夜剡冥赶紧运转内功进行压制。
如果在怜卿面前‘支起一个小帐篷’,那他就真是丢脸丢大了。
“月!”
红润的小嘴微微撅起,怜卿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看向身边的白斩月,希望这个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家伙能够此时和自己站在一个战线上。
“不可以!”
清澈的眼眸强忍下心中的不舍,白斩月同样果断的拒绝了怜卿的要求。
得到白斩月的回应,怜卿也是没有再多余的去询问司懿轩了,在三个人当中,司懿轩是最有主见,也是意见最坚定的,白斩月和夜剡冥已经是不同意了,那司懿轩更是不用说。
“哼!”
玉手微微用力,怜卿挣脱白斩月温暖怀抱的束缚,莲步轻移,走进前厅,坐在了锦凳上。
“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
紫玉有些哭笑不得的声音划破了前厅的沉寂,响彻开来。
听了紫玉的话,怜卿轻抬精致脸颊,琉璃眼眸看向了前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来前厅时,怜卿一心担忧自己刚刚设计的衣服会得到三个男人的阻挠,根本就没有留意,今天前厅里三个男人穿的比怜卿更加的吸引人的眼球。
一身白衣,谪仙般清灵的白斩月,今日却是穿上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衫,颜色和怜卿身上的衣服分毫不差。
一身蓝色锦袍,阳光般温暖的司懿轩,今日也是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衫,颜色和怜卿身上的衣服颜色没有出入。
一身黑色镶金边,冷酷绝美的夜剡冥,今日好巧不巧的也穿了一件淡紫色衣衫,颜色几乎和怜卿身上的衣衫同出一处。
光洁的额头上几条黑线划过,怜卿红润的嘴角一阵抽搐。
太巧了吧?
太明显了吧?
你们也太准时了吧?
昨日她刚刚定下今日要穿淡紫色的衣衫,今日,三人竟然都穿了淡紫色的衣衫,你们还能把意图做的更加明显一点吗?
“你们三个今日要结拜吗?装亲兄弟?”
沉吟良久,怜卿娇艳欲滴的小嘴轻启,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三个男人本来还抓着怜卿的把柄,打谱要让她好好地改一下这个奇奇怪怪的衣服,奈何他们的目的还没有实施,此时,他们的小尾巴已落入怜卿的手中。
本以为今日穿上紫色衣衫,那便是可以和怜卿配为情侣衫。
三人几乎没有丝毫停歇,连夜为自己赶制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衫,心怀无限希望,无限憧憬,无限情意的穿着淡紫色衣衫来到前厅,等来的却是一个个全是淡紫色衣衫的人。
“咳咳咳,我们可以明日不再穿淡紫色的衣衫,但是,卿儿也要答应我们,以后不能穿这种稀奇古怪的衣服了!”
司懿轩从锦凳子上起身,踱步来到怜卿的身边,一双眼睛紧盯怜卿说道。
她的美是属于他的,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展现在众人眼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