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章 世子爷的请求(1 / 1)

此时正是各官员前去朝会时,将军府的宅子是属于内庭之地,离皇宫奉天门最近,所有官员前去金殿必是要经过将军府左侧的官道,再入奉天门过金水桥进长安门才有登金殿。

赵容德的马车是停在官道上,车梁上垂挂的左右灯笼有“南阳”二字,前去登朝的官员见此都不由车夫停下来观望一下这才让车夫们驾车离开。

护卫重重地拍了两下,里头传来几声应答声,“来了,来了……。莫催呢。”住在大江胡同里的都是朝中官员,守门的仆人可不敢有半点怠慢。

重门发出沉重的“吱”声缓缓打开,等到仅一人侧身这的缝隙是两个小厮一左一右推开大门,外管事萧毕拎着灯笼走出来。

垂挂在大门横梁的大灯笼在寒风中晃动,光线一明一暗地让萧毕看不清楚来者是何人,只隐隐觉得来人身量修长,站在黑暗中偶尔被灯照亮一角,萧毕一眼便看到光线下是一双针脚细密的登云纹鞭子,上头勾着的银线在乍明乍暗的灯火下有点点光芒闪过。

不敢将手里的灯笼打到来人的脸上个瞧清楚,揖了礼还未说话,就听到比寒泉水还要清冽的声音传来,“南阳王世子赵容穗求见萧三小姐,还望萧毕管事能通传一声。”

萧毕是惊到手中灯笼“啪”地掉地,南阳王赵世子求见萧萧萧……萧三小姐?萧三姐不就是……不就是……

r灯笼纸一下子引燃,纸糊的气味是让萧毕抬起脚将要去踩灭,也是趁着火花萧毕总算看清楚来人真的是南阳王世子赵世子。

震惊到脑子一时转不过弯的萧毕是瞪大了眼睛,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所听。

面容粗犷的护卫是大声“喝”了声,吼道:“没带耳朵出来?还不快请世子爷进去,存心想让世子爷站在门口吹寒风吃雪沫子?”

杀气腾腾的大吼声是让萧毕抱着脑袋缩了下肩膀,慌里慌张退到一边,大冬天的他额前都冒了汗出来,“世子爷恕罪,世子爷恕罪。”

赵容穗如冠玉般俊美瑕的面容敛了几分沉色,他颔首一下大步走到前面,“有急事需请萧三小姐出面,请尽快通报一声。”

没有听错!真是过来找三小姐的!听世子爷的口气是一定要请三小姐出来,别的人……还不行?

不过,总得要通知夫人与将军才行。

唉,夫人才落了子是起不来,只能是禀告将军同大公子了。

心思转得飞快的萧毕是加快脚步追上背影如傲雪青松的赵容穗恭敬道:“世子爷请到鹤延厅里稍坐片刻,我这就去请三小姐过来。”

鹤延厅是萧云载会男客的地方,寻常人等是不能轻易进去。

书房中萧云载在丫鬟们服待下穿好朝服准备上朝,刘氏小产两人不能同房而睡故而是暂先睡在书房里。

“去告诉夫人好生养着,想吃什么让婆子们去弄,哪怕是江里的红鲫夫人若想吃了都去弄回来。”萧云载细心吩咐几句,系好大氅踩着厚雪吱咯吱咯离开书房,又特意绕到兰汀院前,见到里头已是灯火通明,他眼里闪过一丝暖色没有进去带上随从离开。

正房里的刘氏很快知道了这翻话,没有血色的脸这会子倒是有了丝丝红晕。

伺候着的刘嬷嬷笑眯眯道:“夫人真是好福气,有将军疼爱是比什么都好呢。那些个贱人再得意也不过是个姨娘玩物,想要就想,不想要直接打卖了出去。要”

大周朝有一子乌江,江中有种尾全红的红鲫,这鱼与寻常鱼不同,只有寒冬腊月里才出现在江水里,平时是哪怕你满江洒网也是一无所获。

正是如此,红鲫成了千金难买的珍贵鱼种,哪怕是王府候门一年冬季也是难得一尾。

额前系着水獭抹额的刘氏靠着大枕,抿着嘴笑道:“将军别着面冷得很,实则是个心热的。他要真将人放在心里,那真真是一辈子都放在心里的事儿呢。”

“夫人这是说自个正是将军一辈子放到心里的那个人儿么?”刘嬷嬷是顺杆子打趣起来,她生怕刘氏小产会郁郁不闷伤了身子,正愁着没有事儿让刘氏乐乐呢。

刘氏小啐了口,薄面粉红粉红,“嬷嬷是年纪愈大愈发地不正经了,什么浑话都说。”听着像是在斥责,口气可不是哪么回事,甜得很呢。

一边忙碌的丫鬟也是跟站笑起来,房里绿棋是笑嘻嘻道:“夫人这是在害羞了呢,昨晚夫人硬是坚持让将军去书房里睡,将军那会子的脸色好委屈,倒像是夫人欺负他那般。”

“那是说明将军心里有夫人!”相棋接过话,笑道:“让我说,论京城里哪位夫人最有福气,定是非我们夫人莫属了呢。”

很快房里的丫鬟们是你一句,我一句奉承才起,说得刘氏眉间因胡姨娘,萧明乐处罚轻了还显露的愁色冲散许多。

正好是萧毕在向萧云载禀告,“回将军,南阳王赵世子登门,说是一定要请三小姐出面,我已经让鹤延厅里歇脚,您看要不要……去请三小姐出来?”

“赵世子?”萧云载浓忧眉一皱,不悦道:“三小姐这几日是否安份?有无偷偷溜出去惹祸?”有刘氏的枕边风,对锦凰随时惹祸的观念是根深蒂固了。

萧毕回道:“小姐近来都是极为安份,除了晚上了。与赵世子并不相熟,只有过一面之缘。听赵世子的口气是非得请三小姐出面才行。”

“先去请夫人……”眉心没有松开过的萧云载没有再说下去,现在请刘氏出来……是不可能。可是不请刘氏出来,他是真担心那逆女会不会惹南阳王世子生气。

想了下,举步道:“先过去问清楚。”

总得要知道是什么事情要找那忤逆不孝女才行,无怨无故地怎地会来找她呢?不过是一面之缘按理来说不可能有什么交情才对。

赵容穗等了会见到是萧云载出来,他目光微地敛紧,起身辑礼,“见过将军。今日容穗冒昧登门是想请三小姐过府一趟,有紧要事还得请三小姐出面处理。”

先礼后兵,直接是告诉萧云载他是必须要请锦凰过府,绝非他人可代替。

原来还想问问自己能不能帮助的萧云载见此,道:“小女打小长在田野,冒然前去王府只怕撞冲了王爷与王妃,不知道世子是有何事呢?可否告之一二?”

哪里能让那等猖狂孽障前去王府,一不小心冲撞了贵人萧氏一脉都担当不起!

“此事只怕是只能是萧三小姐才能出面解决,还请将军能派下人通报一声,请萧三小姐过来与我见面。”赵容穗目光从容地看着面貌英俊的萧云载,心里已是冷笑起来。

难怪母妃说德容郡主是被萧将军之交姿给迷了眼才早早丧命,能得风华京城的德容郡主心仪,眼前这位萧将军确实是有资本。

然,凭他刚才那翻将萧三小姐无疑是打入死牢的话着实让他反感,身为父亲不帮着女儿也罢,怎地在外人面前如此不留情面,非要提及是从乡里来的呢?

萧云载见此事没有关周旋之地,不得不对萧毕道:“快去三小姐出来!别磨磨蹭蹭耽搁赵世子的大事!”

“朝会将至,还请萧将军先去将朝会,我在这儿等三小姐出来便可。”赵容穗是看不上萧云载的作派,虽有将帅之才,却无慈父心肠,……萧锦凰,你还真不是一般倒霉。

好在,赵容穗是属于面冷心更冷的,尽管是瞧不起萧云载,面上依旧是从容得体不会让人瞧了去。

心中虽然对锦凰的处境有所怜惜,诚然,只不过是看在定国候的面子上,若换了旁人他是连一记眼神都不会施舍。

早早起来的锦凰已是坐在炕上动作优雅地吃着早食,很简单的早食,一碗小米粥,两碟酱菜,再加一个水煮鸡蛋便是早食。

每回内修完是不宜多太腥荦,这些便已足够。

萧毕是不能随意到女眷内宅里来,让一个管事的婆子前来请锦凰去鹤延厅。那婆子得了信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问了好几句“是否真请三小姐过去”的话后这才匆匆过来。

“给小姐请安的,老奴是后院里的廖妈妈,小姐们外出有事皆是经老奴的嘴回禀给夫人。刚才将军打发萧毕管事过来,命老奴这会带小姐前去鹤延厅会客。”廖妈妈是萧氏几代的家生子,掌管着将军府各位小姐们外事安排车辆等事物,在府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体面妈妈。

她这会子倒是恭敬了,南阳王世子亲自过来请呢,她纵然十个胆子也断不敢在这会儿冲撞了锦凰。

初妍是贯会做酱菜的,两小碟酱菜是摘了山里头的小笋,蕨菜做成,吃到嘴里酸爽可口正适合配着小米粥。

长箸夹起一小块小笋,那动作哪里像是在吃着并酱菜,分明是吃着山珍海味那般的贵气呢。等了会子没有得动静的廖妈妈忍不住睃了眼,还没有瞧个仔细是飞快低了头不敢再看。

这段时日府里头是传遍了三小姐的话,有说是比将军还要贵气,还有说是那眼神一瞪,比将军还要骇人。

亦有说三小姐不愧是德容郡主之女,风仪清贵是连大小姐都比不得呢。

廖妈妈张了张嘴想再请一回,不过是刚张了嘴一边的初妍是轻轻地小咳了下,仿佛是在提醒廖妈妈休得再说。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最基本的规距,哪怕是没落贵勋家的贵女贵子亦是会很矜持的守着最基本的规距。

廖妈妈还是想开口,那可是南阳王世子啊!怎么能让南阳王世子等呢?

屋子里安静安静的,熏炉里也不知道放了什么熏香,吸一口五脏六腑都清爽爽的,香味不浓却极是舒服。

没有听到瓷勾与碗的轻碰声,更没有听到喝粥时偶尔会传来的吸嗦声,静到仿佛她只是静坐看书,优雅又清贵。

再发现在旁边伺候的两个丫鬟都是双手自然垂下,肩膀,腰身到脚尖都是自成一线,规规矩矩就跟宫里赐候贵人们的宫女那般。

心皮子跳了下廖妈妈闭了嘴很识相的站在旁边等着锦凰吃完早膳。真不是她请不动三小姐,还是……压根就没有办法开口!

等妙秋撤了碗箸,初妍漱了口中,拭了嘴角,在旁边看着的廖妈妈都看到眼睛发直了。这哪里是一般的小姐,一般的丫鬟啊,说句不中听的话,五小姐院子里所有丫鬟加起来都比不得三小姐身边的两个丫鬟。

三小姐更不要说了,分明就是……富贵窝里出身的大家小姐呢。

敛了心神又将之前的话重复的遍,便听到初妍开口询问,“不知妈妈知道是将军有何事需请小姐呢?鹤延厅向来是将军接待男客的贵地,可是有哪位贵人过来亲口说要见三小姐呢。”

好个心思敏捷的丫头!她还没有说清楚竟已猜中七七八八了。

更是收起了以往轻蔑,廖妈妈毕恭毕敬回复,“回三小姐,前来的贵人是南阳王赵世子,说是有急事需请小姐出去,旁的人出面都不行。”

南阳王赵世子?不就是哪个生得俊美,就是眼神太过轻浮,随意盯着女子看了男儿家么。

……陛下,人家分明是正儿八经,行事作风相当严谨的世子!

记性向来不错的锦凰很快想起来赵世子是谁,她轻了轻曲蜷缩的双腿,淡漠道:“没空出去,有什么事情直接过来跟我说。”

离开的廖妈妈都是木着脸,傻了般的走到萧毕面前,一会才哭着脸道:“萧管事,三小姐说她没有空出来,赵世子有什么事情……就就……就去她屋子里去说。”

萧毕管事也哭了。

特意等了好一会的萧云载等到这么一个回复,当场是拍着桌子怒喝起来,“愣着什么,还不将那孽障给绑过来!”

喝完后又能对赵容穗陪礼道赚,“都是我教养不当才养出这么个大胆包天的逆女出来,赵世子容再稍等,我这就去将她亲自捆来。”

“萧将军还是别误了朝会,我这就前去便可。并非大事,是我先有求于三小姐,更是要显诚意才行。”

赵容穗起身辑了一礼,便对萧毕道:“请带路。”

根本就不给萧云载再发怒的机会,更没有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就请世子多多担待了。”萧云载目光微微眯了眯,对着离开的修长身影拱手一扎,再是吩咐起萧毕来,“好好召待世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大公子。”

难不成锦凰是与赵世子很相熟?怎么看都觉得他俩之间关系非同一般呐。若真是如此倒是好事一桩!

等锦凰从王府里回来好生问问才行,嗯,那院子是破落了点得要修葺好才对,勉得让人瞧了笑话去。

又落下随身小厮一名:“你盯紧点,有什么事情速去告诉夫人,实在不行请大夫人出面来处理。”

萧云载是有打算的,大房虽然是住在二房里,可这赵容穗过府来他是不打算告诉大房,更不会将有可能的事情生生地推到大房身边去。

出了将军府还是与大老爷萧云腾的马车遇上,萧大老爷是白面有须,行事儒雅有晋魏风范,他年长萧云腾五岁,兄弟关系还算是可以。

都一脚踩上马车的在萧大老爷见到平日老早老早就离府的萧云载很是惊讶道:“二弟今日怎这么晚才出府?”

“来了位贵客耽误了会,大哥先请,弟在后骑马追上。”文人与武文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冬日坐马车,一个是喜欢骑马的。

两兄弟寒暄几句这才一前一后离府。

锦凰用眼神示意进了内室的赵容穗坐到自己的对面,凤眸含笑相当有真女子的风范开口,“几日不见,世子好似又美貌些了。”

……

这跟女流氓调戏良家女的开场白没有什么区别!

奉茶水上来的初妍脚一绊,堪堪地好几步才稳了身子,可惜……茶水漏了过半得重沏了。

可是!小姐!奴婢就算再没有本事也知道“美貌”二字是用在……女子身上的!

妙秋是捂着嘴偷偷笑起来,跟耗子似的。

赵容穗袍裾微撩,嘴角很小的抽搐了下坐下来,诚肯道:“多谢小姐赞誉,今日又是冒失打扰小姐……”说着,他从衣袖里拿出几张可以各地任意银楼取银子汇通银票出来,“这是一点小意,还请小姐笑纳。”

送银票真不是他的主意,而是听从……了吩咐送来的。

锦凰看了眼薄薄几张银票,忽而一笑,道:“赵世子这是怕我缺金短银么?大清早来送银票过来真是很有诚心。”

唉,可惜眼前男儿家不是她所喜的,若是再变瘦点,变白点,就如拂风惹柳那般的才叫人心生怜惜呢。

赵容穗面容凝重道:“家母自入冬后头风病一直未愈,鬼手圣手给家母治愈一段时日后,家母便极少再犯,可昨晚里家母吃酒后吹了风再次犯病,鬼手圣手知晓后大怒,拒绝再为家母治病,并道再请他相救必得再送一匹西域烈马方可。”

“放眼京中除皇宫内还有一匹,便只有小姐手上有一匹了。”说着是长身辑礼,如铸俊美如美玉般地灯火里蕴着莹莹光辉,“还请小姐能忍疼割,将小姐驯服的宝马买与我。”

“倒是个致孝的。”端座的锦凰点点头,如同是坐在金殿认可治下多年的老臣,“西域马千金难买,不过我现在却是用不上,给了你也是无防。”

她是真用不上马,银子……是用得上的!

六张一千俩的银票便是六千俩,数目……还挺大的。

沦落到加六千俩都觉得是个大数量的锦凰是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以往金山银山在眼前她都瞧不一眼去,唯今难熬到如此地步,着实是没有面子。

赵容穗一直提在嗓子眼里的心在听闻锦凰同意后一下子是妥妥贴贴地放归原位,清冽如雪的眉目含了几份笑,就是破冰的雪莲高雅无比,“多谢小姐忍痛割爱!只是还有一事需再求小姐帮忙一下才行。”

“有话一次说完,磨磨叽叽算什?”锦凰皱了眉心,看了对方那着实生得不错的俊容,多说了句,“男子怎地这般麻烦?痛快一点又不会怎地。”

长长松口气的赵容穗闻言是被自己一呛,好一阵狠狈而咳。萧三小姐说话……怎地总是古里古怪呢?

说她是故意如此呢?不像啊,作派大方,举手投足更是贵气浑天而成,没有半点扭捏之态,神情坦荡到让他以为是自己听差了。

奉上茶退到一点的初妍是听到几乎要晕过去,她家小姐……怎么在赵世子面前总是这么地让人心惊肉跳!

再多几回,她需要去同治堂配些强心健体的中药回来喝了才行!

妙秋是偷笑到快要背过气了,又不敢大声笑出来是憋得好辛苦好辛苦,肩膀抖到跟要抽风似的呢。

平了咳喇的赵容穗立马解释道:“西域宝马极为认主,那日小姐将它驯服只怕是再难转赠出去,故而还需要麻烦小姐能……骑着它去南阳王府才行。”

这要求提得过份了,赵容穗见她面色倏地沉了下去,他是瞬间慌乱了起来,清冽冽的声色低醇了许多,“还请小姐能再帮我一回,往后只要小姐有任何难处派人告诉在下一声,在下定会扑汤蹈火再所不辞。”

此无理又放肆的要求哪怕是献了身也不可能的事情。

锦凰直接是冷着脸,拒绝道:“不可能,马你可以牵走,怎地牵回去这是你之事,与我无关。若再劝,马儿也不必牵了!”

早是在意料之中了,赵容穗心中有所想失望,在来之前他是将各种可能都想到了,拒绝也是情理之间。

并非是因为她身为女子不便抛头露面,而是一开始便认为以她那高傲之性岂容他提了这等无理要求。

轻地叹口气起了身,道:“是我无礼了,再次多谢小姐割爱,今得小姐帮助莫齿难忘。以后若有难处小姐可派人去城东街的酒坊里找我便行。”

拿出一格月牙形的玉配轻轻放到桌上,“此乃信物,交给酒坊掌柜便能找到我。”

男儿家身上的物件还是少拿,锦凰很严肃道:“赵世子不必客气,此物乃世子贴身之物随意赠与女子实属不妥,还请收回。”

这算是私相授受,嗯,她是无意如此发展下去。

陛下,您真是……想太多了!

没有再坚持,赵容穗拿回玉配,再交揖扎便大步离开。

一直听到院门重新关闭初妍才轻声道:“小姐,您为何拒绝世子爷的好意呢?即是要离开将军府,若中间有世子爷帮助说不定会顺利许多。”

“他会大过皇帝不成?”锦凰轻飘飘地甩了句让初妍震惊到嘴时可以塞进个蛋的句后,吩咐妙秋拿了兵书过来,倚枕而看。

入鬃修眉轻地展,可入画的眉目清致中有着不容人直视的贵气,她仔细地看着大周朝的兵书,很快沉醉在另一个皇朝的精髓中,将赵容穗一会便忘到脑后。

刘氏还是知道了他的上门,却是没有办法起来会见,很是着急对刘嬷嬷道:“快去请大爷过去,那贱蹄子没安个心,稍不留意会害死我们!”

过来请安的萧明珠坐在杌子上,秀声秀气道:“娘,现在让哥哥去也晚了,该说的或是不该说的三姐姐大约都说完了呢。不如看能不能打听出来赵世子是有何事要找三姐姐,再告诉哥哥,好让哥哥自个来打算。”

“明珠说的这话在理,你先去打听好再去告诉大爷。”刘氏点点头,很满意自家女儿的意见,想了想又道:“娘这个把月来是不能理事了,你也大了再过几年便是要及竿了,不如从今儿起学会管家吧,多学着点自是有好处。”

稍有家底的人家早就让女儿学着管家,以后嫁了人才不会被婆子人轻看了去;刘氏想到萧明珠以后是要嫁入皇家,早在两年前便有意让萧明珠学着点,可真正撒手让她来管家还是头一回。

萧明珠慌了下,道:“这哪里行,女儿没有任何经验,……如何治得了家,掌得了事?”

“万事皆是开头难,等你过了这个门槛熬一熬便过去了。”刘氏笑起来,落在萧明珠上的目光温柔而慈爱,“有刘嬷嬷,成妈妈她们几位帮衬着,不会有事的。”

咬着唇想了想,萧明珠这才是起了身福了礼,柔道:“那……女儿就学一两日,不过大事还得请母亲做主才行。”

“行!拿不当定地再来找娘也不迟。”刘氏点头笑应道。

接着便是萧明珠一一安排起来,“赵世子身份尊贵,又是大清早赶来只怕是连早膳都未用,绿琪,你去厨房吩咐下去做点精致早食来。”

又对刘嬷嬷道:“嬷嬷现在去打听打听清楚,再马上通知大爷过来。……”

条理分明,思路清晳的吩咐着,听得刘氏连连点头在心里直叫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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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存稿的老邪每天跑完装修利用晚上时间码字,更新较少不要介意!以后会慢补上来滴。

入首初战虽是惨淡,……可老邪依旧会坚持写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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