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四楼。
秦诺最先到,贺楚天紧随其后。
秦诺打量着又黑了一些的贺楚天,啧啧称赞:“好家伙,出国一回果然不同,这体魄,真他娘的让人嫉妒恨。几年前,哥哥我还是你的大队长,现在哥哥还要称呼你一声首长呢”。
贺楚天凉凉地瞟了一眼:“刺虎的大队长,向来威风八面,多少人仰望成痴,高层首长们提起你来,也是津津乐道,还不满足?兄弟我可是拿命换回的这个军衔”。
秦诺笑,转移了问话:“落儿那边的学业也快结束了吧?你小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
“我要了个去德兰国作军事交流的名额,过几天就走”贺楚天饮了口茶,缓缓说出口“听说姜家大小姐还在纠缠着你”?
“靠,别提了,一提起,老子就来气,你说,姜尚和他爹虽说不算是正经的好人,但也是有原则有纪律的社会主义好公民,怎么姜军长就能生出来那么个傻闺女”?
贺楚天眯着眼,若有所思,不紧不慢地说:“人们都说姜念玲是姜军长的私生女,姜尚也一直以为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可是,我看着姜念玲没有一丝一毫的地方像姜军长”。
秦诺仔细想了想,点头认同:“据我家老爷子说,姜岩本是独子,曾经与丁家女定婚,但是在结婚前半年,丁家女突然失踪,找到时已奄奄一息,只留下一女,姜岩二话不说,抱起孩子就承认是自己的女儿,而且很是宠爱。奇怪的是,姜尚的母亲梦晓星和姜岩结婚的时间就在丁家女失踪后的十天,可见姜岩与丁家女并不存在爱情,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认下那个女儿呢”?
贺楚天又给秦诺倒了杯茶:“别想了,被惯坏的孩子没有好下场”。
秦诺嘿嘿干笑,还待说什么,路云山和欧思雅走了进来。
路云山退役后,肤色白了许多,配上那副俊美的脸庞、温和的气质,再加上越来越阳光的灿烂笑颜,居然让人感觉到媚色无边……秦诺想到这里,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地抖了抖肩膀,笑言:“幸福的人啊”!
路云山揽着欧思雅的小蛮腰,风情万种地一笑:“嗯,的确”然后情深款款看着欧思雅:“失而复得,当然要倍加珍惜”。欧思雅相视一笑,心里甜得直冒泡泡。
秦诺像模像样地哆嗦几下,抚着胳膊:“靠,我这鸡皮疙瘩啊”!
贺楚天淡淡地笑着,咧开嘴角:“你们重归于好,恭喜!”路云山过去几年的苦楚,他们都看在眼里,真心地祝福他。
欧思雅难得红了脸,有些别扭地说:“依落劝我收了这妖孽,我才勉为其难地收下”。
秦诺一脸的兴致勃勃:“噢?原来又是我的落小公主放了话,云山啊云山,瞧你混得,你也曾是刺虎的中队长,当年的雄风怎么就没了呢?整得和姜尚一个档次,太掉价儿啦”。
“哪个不开眼的说我呢”说曹操曹操到,姜尚和冯佳佳一进来,就听着秦诺讽刺自个儿,脱口就来了句。
秦诺刚想再抽搭几下姜尚,苏子航携着小蓝,陈少彦带着林湘湘,后面跟着肖亚晨和秦羽,陆续走了进来婚前婚后,大龄剩女。
一群人点了餐,姜尚拿着酒杯,向着贺楚天一举:“贺老大,兄弟我呢敬你一杯,咱们哥们什么都不用说,你就算代依落小嫂子喝下这杯酒,我和佳佳还有云山和思雅一块去领了证,我们谁也没告诉,就想着,见到你了再公开给大家知道”说罢,姜尚一口闷了。
陈少彦有些愤恨地出声:“我靠,小爷早就打好了结婚报告,就等着小嫂子和老大一块回来再办喜事,你们他妈的就不能和兄弟打个招呼,一起的”?
苏子航也微有怨念:“真不道德,没你们这样的兄弟”。
路云山无奈,赶紧解释:“兄弟,千万别误会哥哥,哥哥家里的情况你们知道的,我家老爷子为了路家栋升职,处心积虑,又想着算计我,我这好不容易找回了思雅,再也不能走错一步,通过叶老,依落知道了这消息,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赶紧处理,我们领了证后,我就给路家放了话,让他们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可是,我爷爷执迷不悟,说什么钱大不过权,哪怕思雅的家里再有钱,还是有权最实在。这中间的过程吧,曲曲折折,依落妹妹料到了我对路家下不了狠手,留给小四一张光盘,一年前的事情大家也知道啦,我家二叔和那个唐军长的淫荡派对,唐家千金一女三男的np事件,那都是依落妹妹搞到的,这些视频一公布,路家和唐家就真完了,再怎么说我也被波及到,所以就打算先隐瞒着吧,等楚天回来了,再告诉大家我俩这事”。
陈少彦勉强点了点头:“算你有理由,那么你呢”?转头质问姜尚。
姜尚咧嘴傻笑了几声:“兄弟,别急,听四哥说,依落小嫂子走的时候叫我和佳佳多多留意思雅和云山,知道他们想领证的打算后,我这一合计也就哄着佳佳领了。你们也知道,我家老头子对姜念玲那是一个溺爱,她一直在老头子耳边叨叨着要把我和丁富生(师长)的女儿丁传梅凑到一块儿,我可不想和老头子硬碰硬,只好偷偷地私下里办事儿,走低调路线。前不久,姜念玲倒追秦哥,居然和丁传梅搞到些下三滥的药,在队里影响恶劣,老头子知道后大发雷霆,直接让她转了业,她回了家后,处处与我妈作对,我家老头子对我老妈那真是爱到骨头里,哪里容得下别人一丁点的侮辱?有一次听我老爹哄我妈,说别人的孩子终究不如自己的孩子贴心,他念着同窗的情义把那人的孩子养大,已仁至义尽,保证近期就把她送出国,不再让她气我妈。我这才扬眉吐气,赶紧来向大家坦白,话说,我到现在可还没有告诉我家老头子呢。”说完还很狗腿地笑着向陈少彦示好。
陈少彦冷蔑地哼笑:“你的理由不充分,谁不知道姜四少无法无天,你还有怕的”?
姜四再次讨好地笑:“兄弟,就当哥哥错了,我不是要帮着云山处理事情吗,想和老二一起给大家个惊喜”。
秦羽撇嘴:“太牵强,什么破理由?你就是不想告诉大家”。这一年多以来,姜尚和秦家老二走得很近,两个人都有相同的音乐喜好,很是投缘,说起话来也更加随意。
姜尚拱手给所有人作揖:“兄弟们,原谅我吧,我这厢有礼了”。
贺楚天一挥手,解了围:“小四,你坐吧,大家也别说了,各扫门前雪,子航和少彦,自己的事,想好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老大一发话,都没了意见。
秦羽看气氛低了下去,就主动找些话茬:“哥,那年依落走的时候,你回了部队,没听到你弟弟我重唱经典,今儿,我再来一首,怎么样”?说着又看向贺楚天:“贺大少,现场版的,也是落儿写的,听不听”?
一直没有说话的汪蓝芯兴奋地高呼:“好啊好啊,秦少,快唱给大家听听”,作为一个歌手,当然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苏子航无奈而爱怜地看着汪蓝芯,心底一片柔软,她那么爱唱歌,却因为自己家里不喜欢有一个总是抛头露面的媳妇而放弃了走到台前的机会,心里一定很失落吧扩张之路。还好,她还能录录唱片。
姜四一听,也是两眼发光:“来,说给兄弟听听,这次我……”
还没说完,陈少彦一手把他拨拉到旁边,狠狠地瞪他一眼:“一边儿去,还没找你算完帐呢,当年是谁说要和我一起结婚的”?
姜尚心虚地不敢吭声,弱弱地开口:“我们一起办仪式不得了”。
陈少彦再次狠瞪了他一眼,对着秦羽说:“哥们,兄弟我也不差,今儿我来露两手,”然后又招呼苏子航过来:“苏三儿,你来弹电吉,我敲鼓”。
秦羽那边也没闲着,飞快地在纸张上写下谱子,递给了两人。
“哟,这歌名挺风骚啊”!姜尚伸着头看了一眼,结果又被陈少彦推到了一边。好吧,你厉害,我惹不起,姜尚在心里默念。
秦羽这时检查了乐器,站到话筒前,像模像样地说:“这首歌的名字是:你是我的妖精,作于依落上大一的那一年”。
我染上了一种叫爱情的病
仿佛沾上了戒不掉的毒
我混乱了什么也分不清
爱过了方知它是真的要命
神魂颠倒得很莫名
不知不觉已深陷其中
牵肠挂肚的感觉无法言明
爱你的心不能再停
你是勾人的妖精
我控制不了为你失魂
你是注入我生命的精灵
你是我挣脱不掉的宿命
你是我的妖精
我甘愿作你想要入腹的唐僧肉
你是我的妖精
我甘愿为你痴狂为你迷情
你是我的妖精
我丢了心魂给你
你就是我的妖精
让我疯颤的妖精
口哨声响起,秦诺首先开口:“隔了几年再听,还是很好听”。
这时汪蓝芯跑过来说:“依落走的时候送了我一首歌,后来我收到了唱片里,你们知道吗,现在单曲排行是第二啊”。
冯佳佳睁着美目,激动地问:“是吗?小蓝你唱来听听”。
汪蓝芯看向苏子航,苏子航笑得很温柔:“你喜欢唱,大家也喜欢听,把谱子写下来给秦少”。汪蓝芯灿烂一笑:“好”拿起笔纸快速地写下曲谱。
秦羽拿起谱子看了两遍,递给了苏子航:“不错,我来弹琴,你还是电吉”。这首比较舒缓的曲子不需要架子鼓,陈少彦走到餐桌旁坐下:“靠,老大,依落小嫂子居然这种歌也能写出来,不是一般的强”。
贺楚天拍着陈少彦笑说:“是不错,再听听罢”。
痴心不改
一片真心错付太久
久到无法再转头
奋不顾身地挽救
徒把悲伤自留
不想不爱不休
却办不到假装潇洒
我的心为你而囚
你怎忍心无视我的哀求
真的爱了我就是痴心不改
就算痛了也不能痛快离开
你若不爱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若放弃了就别再施舍一点残爱
你说你有许多不该
为什么不可以一起面对
你说分手是无奈
什么理由必须要舍弃爱
我的痴心不改
因为你的不断转身
我的痴心难改
因为你不断流露出的爱
秦诺边听,边笑语:“楚天,有没有怀疑落儿怎么能写出这么伤感的曲子?”
贺楚天调高眉头:“你知道”?
秦诺摇头,笑:“第一次听到落儿的歌大约是在落儿上高二的时候吧,那时候我就挺奇怪的,落儿一向不主张早早谈恋爱,更不喜欢哭哭悲悲,能写出激昂的轻摇滚式的音乐多少有迹可寻,因为那丫头就是个洒脱的人,很欧美范儿官道之1976最新章节。后来,那丫头说,人都有很多面的性格,是一个综合繁杂的矛盾体,虽然她不屑于情啊爱啊,但是,这个社会就是在无病呻吟,她处在这个红尘之中,必不可少地呻吟呻吟很正常”。
贺楚天低下头,无言地笑着,这样的回答很符合她的风格。
汪蓝芯唱完了,被冯佳佳和欧思雅还有林湘湘睹在角落里问这问那,冯佳佳和欧思雅早已听过无数次明依落的歌曲,尤其是冯佳佳,可以说是听着那些歌儿长大的。这是第一次听到另一个女生唱她的歌,其实挺有味道的,明依落虽说能写出这样情真意切的歌儿,但是唱起来还真没有那种伤心欲绝的感觉,不是她的风格。
秦羽走到苏子航身边,一呶嘴:“你的妞唱得不错,落儿可唱不出悲伤的感觉,这歌要让落儿唱,准改成轻快的旋律”。
苏子航搭上秦羽的左肩,得意地说:“那是,我家妞儿的唱功可不是盖的,那种圈子,你知道的,若不是不想让她踏进去,她早就是数一数二的歌手啦”。
秦羽还在陶醉中,嘴里哼着曲子,接着说:“我家落儿公主的歌,随便拿出一首都能让一些所谓的音乐人无颜苟活”。
总是少话的肖亚晨黑着脸,怒:“秦小子,什么叫你家落儿公主,搞清楚,那是我们贺老大家的,不要痴心妄想”。
秦羽心里暗自骂着,好吧,我承认我不对,是你贺老大家的。哼了一声,坐到了秦诺身边,继续吃饭,你大爷的,本少爷不搭理你。
四个小女人聊完了天,也各自回到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