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和尚的震惊简直瞠目结舌一语难表,他刚要出声询问,郭宗禄却是抢先一步说道,“在我没有看出你功法之前,我是不敢确定你的存在的。”
“……”
“我原籍乃是山头人士,年轻时酷爱武学,舞刀弄棒的也结交了不少爱好习武的朋友。”说道此时郭宗禄突然一个上步,抓起了和尚的手,老眼浑浊的问道,“渡龙骨他人现在如何?”
“我干!”和尚心中大惊,这老头居然直接一口叫出了自己师傅的名号,而且看他那一脸虔诚的样子,像是渡龙骨在其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很高。
“他,他老人家不在了。”提及到这个话题,和尚总会陷入无限的哀思之中。他顿了顿,不知道要如何将自己师父遇害的事情一气给讲出来,那是他不愿提及的伤痛。
让和尚没有想到的是,郭宗禄在听完他的这句话之后,居然身子一软,哐当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始放声大哭。
那哭声撕心裂肺,就仿似自己的至亲蒙难一般。
“不是,我说……”和尚心想,我都没哭呢,你哭个啥啊。
“师兄啊!师弟对不起你啊。”老泪纵横之间,这郭宗禄再度爆出猛料,其内容差点没让和尚一头栽倒过去。
“想当年你非要去抢那峨眉妖女罗彩莲,最后搞得被仇家追杀,你说你何苦呢。”郭宗禄哭喊道,“要不是今个有缘见到你的传人,你让我如何下土安息。”
和尚被这老头哭的有些心酸了,他将郭宗禄从地上托起,声音哽咽道,“事情都过去好些年了,您老也别太伤心了。”
“怎么能不伤心,泰山一派到了我们两个手中毁了啊!”郭宗禄悲凉的大叫,任那泪水铺满他面颊他都没有伸手去擦拭一下。
和尚的眼光一直停留在他右手那张羊皮卷上,他可以看得出来,这张羊皮卷的年代与他师父渡空所给他的极为相符。
究竟是什么呢。
“大师,你手里那羊皮卷是我师父给你的吗?”和尚试探性的问道。
郭宗禄身体一震,双目圆睁的怒道,“什么大师!我是你师叔。”
“……”和尚一愣,旋即很是蹩脚的叫道,“师,师叔。”
听到和尚的这一句师叔,郭宗禄又开始嗷嗷大哭了,他像是个孩子一般,趴在和尚的肩头,将那泪水与鼻涕全部馈赠给了和尚。
和尚还不敢动弹,生怕这老头又犯病了。
良久之后,像是情感终于抒发完毕,郭宗禄抬头,紧抓和尚的两个胳膊严肃道,“你师父所学的降魔功法他从不外传,他说过,若是传,他定当传给自己的后代,难不成你是?”
和尚赶紧摇头,说道,“我不是,我是他徒弟。”
“不像啊。”郭宗禄盯着和尚一阵猛看,完后叹道,“哎,看来那女人没给你师父生娃。”
和尚赶紧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啊,要是自己是渡空的儿子,那他和轩婉不成了兄妹恋了,这不是扯蛋么,想到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他觉得回国后得赶快看看自己得小女儿究竟健康不健康。
像是察觉到了和尚的窘态,郭宗禄正色道,“你也不用紧张,从你面相看确实与我师兄存在着诸多差异,到是让人奇怪,他不是说非自己后代不传这门功法吗?”
听闻郭宗禄的这句话,和尚总算是大口的吐出了一团废气,这老头刚才那句话差点没把他噎死。
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良久之后,郭宗禄再度眼神灼灼的打量起了和尚,和尚这会都怕这老头了,目光躲闪之际,干巴巴的说道,“师叔我是师傅捡回来的,也算是他亲儿子了。”
“哦——”郭宗禄长叹一声,说道,“也罢,这东西就给你好了。”
瞧见郭宗禄将右手上抓着的羊皮卷递来,和尚赶紧伸手去要,可这老头突然一顿,问道,“你再给我看一下你那功法吧。”
“……”无语啊。和尚只好将自身血气再度激发出来,当一身血气蒸腾而出,弥漫这个二层阁楼时,郭宗禄摆手说道,“可以了。”
完后他将羊皮卷轴塞入和尚手中,神态肃然的叮嘱道,“这是一幅无人知晓,又隐藏惊天秘密的古老图录,上面所标刻的大多都是华夏国的地貌。”
他说话时,和尚已经将手中的残图缓缓打开,这是一幅令和尚感到震惊的图录,内里没有任何文字,连一个字都没有!
上面所呈现的全是栩栩如生的名山大川,这些山峰多用墨笔绘画而出,但却给人一股身临其境的厚重之感。
从地图的内里各个不同位置画有六座小山,这些山形态不一,风格不同,若是将这些山全部注明,和尚自当一目了然,可现在的情况是,这些山根本毫无注解,就算猜,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琢磨出来的。
察觉出和尚的神情变化,郭宗禄还以为这张图内的地貌发生了改变,急忙凑上去一看,他白了和尚一眼,喝斥道,“你拿反了!”
“……”和尚干笑一下,郭宗禄将他手中地图掉了个,从新递给和尚,并且手指图中五处山峰说道,“这是五岳,边角那一座我也不清楚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多年我没事也会研究一下这个东西。”
和尚点头的同时,再度仔细瞧了瞧手上的残图,果真如郭宗禄所言,现在正着看这张图,图内的五座山峰都是有着与五岳基本一致的地理位置,北上,东南,中庸,陕西,南下。这五座山,如此看来就算不标注清楚,和尚也能知道这山峰画的究竟是哪里的山。
至于这张地图左上角那处的高耸山峰,和尚想了良久也未猜到究竟是何地山川,毕竟在华夏国这块物质资源丰富的大地上,名不见经传的高耸山峰实在犹如浪里淘沙,根本就不计其数。
“这六座山峰内里都有一个红点,这是什么啊?”和尚指着手中残图问道。
郭宗禄撇眼看了一下,摇头道,“那个点就是我近二十年来研究的所在,不过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这张图的由来,师叔能否告知弟子。”和尚问道。
郭宗禄一阵缅怀,喃喃开口说道,“大约二十多年前吧,你师父与四川达赖子比武,这张图就是胜败的赌注,若是你师父输了,则要将他练就的降魔功法交出去。”
“达赖子?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对手?”和尚思索半晌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