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多想,那俩汉子已经在楼道里面催促了,无奈,我只能跟了上去。
出于对这个海外分部事务小组的好奇,下楼的时候我没少和这俩汉子搭话儿,尝试着从他们的嘴里套出一些信息,不过这俩汉子的嘴巴特别牢靠,明明是个武夫,但却不是那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反而把文人那套尿尿唧唧的把式学了个十足,脸上总是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但是说话滴水不漏,看上去是在微笑,实则骨子里有一种冷漠,把人推在十万八千里开外,偏偏人家还是笑脸相迎,有火不能发,那叫一个憋气,恨得我是牙痒痒,跟他们扯犊子扯了半天,我就知道了他俩的名字,那方脸汉子叫阿大,那皮肤黝黑,相貌俊朗的汉子叫阿二。
下了楼,阿大阿二就钻上了一辆叫来的私家车离开了,我们则驱车紧紧尾随其后。
上车以后林青才告诉我,所有海外分部事务部的成员其实都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代号,代号越小的在组织里面的地位越高,这阿大、阿二排名在第一第二,分明就是事务部门的头狼级别的存在,应该是属于事务部门建成后训练的第一批成员。
这事务部门大概算是天道盟里最神秘的一个部门了,成员到底有多少无从得知,只知道他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专门处理组织一切见不得光的行动,这个组织成立于二十多年前,也就是天道盟向外扩张时期,直到最近几年才开始粉墨登场,活动的最频繁的就是阿大、阿二他们这第一批人,只不过排名前十的这十位很少现身,林青在海外分部效力那么多年,只见过一次事务部门的老八,这老大和老二还从来没听说哪次任务亲身参与过!
如今,阿大、阿二都冒出来了,可见天道盟对这一次任务的重视!
一路无话,跟着阿大、阿二所在那辆私家车我们一路往老虎滩所在的方向驶去,最后来到了一处民用码头才终于停下了。
“登船吧,几位!”
阿大指了指停靠在码头的一艘豪华游轮,笑道:“在我们抵达目的地之前,你们最起码还能能享受一段比较美好的旅程的!”
我一看那豪华游轮就有些傻眼了,这他娘的还真是要出国的节奏啊?这艘豪华游轮体积可是不小,一看就是那种持水量特别惊人的游轮,远洋航行的时候才会用得上这种东西,一下子我也有些犯嘀咕了,拉住阿大就问他:“能告诉我咱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吗?这是组织的船?”
我这一张嘴,立马感觉我身边的林青在拿脚踢我,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一提组织,等于直接点明了阿大、阿二是天道盟成员的身份,人家从跟我见面到现在可是从来没跟我说过他们是天道盟的成员的。
不过阿大也是城府深,就是特别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和我说:“具体的情况你们还是问吴德吧,不过证件方面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们都已经代你们办好!至于这艘船……组织可没有那么多的经费,是吴德自己的游轮。”
我的个娘咧!
胖子的游轮?
我瞪着个眼珠子完全傻眼了,我早就就知道胖子这丫有钱,没成想有钱到这地步,结果他还不知足,成天跟我们一块儿倒斗下墓的,真贪!
比起就乐意杀熟的张金牙,胖子这货更过分啊,张金牙最多也就是黑,但胖子已经到了贪的地步了!难怪人家都说天道盟要论有钱,非摸金校尉莫属!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上这种豪华游轮,一路上东摸摸西看看,挺有那么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味道。
一上甲板,我顿时就看见胖子了。
这家伙舔着个大肚皮穿着一大花裤衩子躺在躺椅上,顶这个蛤蟆镜子正跟身边的张金牙吹牛逼唠嗑,就差没连上写“老子是土豪”五个字儿了。
反观张金牙,又黑又瘦,身上肋骨一条条的,跟个猴子的似得,乱糟糟的鸟窝头,又小又圆的眼睛,再整一大红裤衩子,整个就一封建时代地主家的小狗腿子形象,浑身说不出的猥琐。
胖子和张金牙这俩鸟人往一块一凑,我只能说——绝配!
除此之外,和他们坐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道士,不过小三角眼儿,看起来贼眉鼠眼的,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另外一个是个三十来岁的壮汉,身材魁梧、络腮胡子,但却在品茶,体格和爱好截然不同,也是个怪人!
只不过,这俩人到底是谁我就摸不准了,估摸着应该是这一次执行任务的新同伴吧!
这工夫,张金牙这俩鸟人也注意到我了,胖子“哈哈”一笑,拖着张金牙就从躺椅上起身朝我应了过来,上来直接给我来了一熊抱:“哈哈,小天哥,你可想死哥哥了,也他妈不说没事儿干了来探望探望哥哥!”
我拍了拍胖子的肚皮,顿时肥肉滚滚,于是我就乐:“我说,胖子,你这体格子是没见清减啊?上回在西域好不容易他娘的有了起色了,咋的一转头又成这狗样了?”
“嘿,你别说,这事儿可真不怪哥哥!”
胖子撇了撇嘴,说道:“头前儿没多久,哥哥我从内蒙那边倒腾了一个大墓,似乎是元末明初时期一座蒙古贵族墓,那座墓的墓主人垫尸体的棺材板你知道是啥?金子!纯金的!结果老张这丫也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老子前脚刚回家,他后脚就撵过来说自个儿嘴里头的那颗金牙和满嘴的牙齿上回都让打掉了,正愁没黄金打一口好牙呢,我这正好送上门来了,于是死皮赖脸的抢走了那副垫尸体的金板,愣是给自己打了满嘴的金牙不说,还住在我这里吃我的喝我的,天天无酒不欢,无肉不欢,拉着我没吃几天呢,我这就变成这模样了!”
满嘴的金牙?
我一愣,下意识的朝着张金牙看了过去,他也在对着我咧嘴笑,可不,满嘴的金牙,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的,让他瞅着愈发的猥琐了。
这金牙似乎还垫尸体的棺材板打的?我一阵恶寒,恶心的够呛,这鸟人一天到晚到底都点什么爱好啊,不是钻女厕所扒红龙,就是拿垫尸体的金板带打造金牙,恶俗!
只要了解蒙古族游牧文化人就都知道,蒙古族其实崇拜黄金,认为这种硬通货才是最尊贵的东西,草原可汗的帐篷便是金顶帐篷,以此彰显身份,一些贵族在下葬的时候也喜欢用黄金垫尸体来显示尊贵,可那毕竟是垫尸体的东西,张金牙居然用这东西打金牙,我也是醉了。
结果张金牙这货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拍了拍胖子的肚皮,恬不知耻的在那说道:“你别听胖子胡扯,什么玩意啊,就是要了他几两黄金就心疼的不行了,他也不想想,我小张爷的牙那能是随随便便的黄金打的嘛,必须得有历史底蕴,现在这副就合适,味道正宗,隔着千百年的时光我仿佛依稀还能嗅到那股子历史的风尘气息……”
说着,还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我一阵恶寒,啥历史的风尘气息啊,是尸臭味吧?
胖子明显也受不了这变态了,拉着我就朝那两个陌生男子走了过去:“行了,别搭理他,来,我给你介绍俩朋友,这回咱们发丘四门算是凑合齐了,一起去挖坟,什么能难倒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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