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可不管黑西装有没有动静,依旧吵吵嚷嚷叫唤着。
这边喊叫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埋在禹景怀里的隗鹿。
隗鹿用手撑着禹景胸口,直起了腰,然后缓缓抬起头,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
她也没管后面的人是谁,直接偏头向后吼了一句。
“吵死了!”
“”
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怀中软软的人儿离开了胸前,禹景感觉胸腔积攒着的热气似乎都随之流逝了。
这样不舒服的感觉人,让他不由得蹙起了眉,然后抬眼看向了对面那群喝多了的学生。
黑西装们没有回头都感觉到了后背那股郁结之气,他们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更加挺直了腰背。
而那群学生则因为酒精麻痹了神经,所以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一股死亡凝视。
见隗鹿终于回话了,学生们放心了不少。
“鹿霸,你旁边那人是谁啊?他为什么抱着你?”
“你要是被强迫的你就眨眨眼!”
“鹿哥!那个男的是不是趁你喝多欺负你了?没事!你跟我们说!我们帮你揍他!”
黑西装:
学生们叽叽喳喳地吵着嚷着,声音越来越大,隗鹿只觉得头疼欲裂,头晕脑胀。
“够了!”
全场再一次鸦雀无声。
接下来隗鹿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的双目瞬间瞪大,嘴巴微张,瞠目结舌。
隗鹿两只手捧着禹景的脸,仰头向上,嘴唇轻碰了一下他的下巴。
禹景的胡渣刮得很干净,隗鹿没有任何被扎着的感觉。
他的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一点都不冲鼻,不知道是香水还是沐浴露的味道。
这股香味带着些许木质的感觉,清隽修雅,如同他这个人一般。
但是隗鹿并没有注意太多,她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再次偏头向后,看着那群已经呆滞了的同学们。
“嗝~”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打了一个嗝。
同学们:行了你不用说了我们知道了,是我们打扰了拜拜了您嘞!
同学们就算喝的再多再不清醒,此时也都明白那个男子和隗鹿的关系不一般。
想想也是,隗鹿可是能够轻松制服校霸程嵩的,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欺负呢。
那个男子个子虽高,可是看着挺清瘦的,说不定还敌不过隗鹿一招,所以才要找那么多黑西装过来保护。
如果不是因为隗鹿是自愿的话,男子肯定没办法抱着她的。
想到这里,同学们立刻做了鸟兽散,非常懂事地回去了包厢。
见不识趣的小孩子们都走了,黑西装们也放心了下来。
他们回过头看向了禹景,准备等待主子的吩咐。
咦?主子怎么了?
他怎么呆住了?
此时的禹景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态,瞪大双眼,身体僵直地站在原地。
他还没有从下巴那一下柔软的触感中清醒过来。
等到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再低头看过去的时候,隗鹿已经安稳地躺在了他的怀里,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禹景一手搀扶着隗鹿的腰,一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
这、这算是一个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