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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萧微微扬眉,“起身吧!”虽然慕轻云一直对外宣称他是她的驸马。但他一直在后宫静养,几乎没人关注过他的存在。这两人如今能找到这里,他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见君墨萧没有发怒的迹象,两人才应声而起。看着君墨萧手上的伤,魅影内心一痛,“爷,您的伤要不要紧?”
记得自从他和爷顺理成章的混入赫连家之后,这么多年在四暗的保护下,和有条不紊的发展下,已经很少看到爷这样受伤了。从小跟着君墨萧,魅影感觉看到他受伤比自己受伤要痛苦不知多少倍。
君墨萧微微扬起右手,看了看魅影,“无碍!”深邃的凤眸散发着曜石的光芒,微微透着寒意,“慕轻云假冒东临公主,这个消息若是传入满朝文武耳中。本王想会很有趣!”君墨萧薄唇轻抿,划过一抹淡淡的笑。稍纵即逝。如今他在明,慕轻云在暗。形式颠倒。想要将这女人擒于囊中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爷不先和我们出去吗?”魅影想着君墨萧此刻在这里,虽然慕轻云有爱慕之情,但宫中哪里不是龙潭虎穴。哪里是爷如今一个失去内功的人之栖身之地。
“不用!”
虽然他很讨厌那女人,但如今并不是离开的时候。
“可是爷真的很愿意每天面对那女人吗?”
这话很大一部分是在使用激将法,魅影自是知道君墨萧对慕轻云恨之入骨。即便是王妃死了,他也不愿意让这女人碰她一下。
“本王若是连她都不敢面对,如何替王妃报仇?”他缓缓靠在软榻之上,静静的闭上眸子,“先下去办事,剩下的事本王自会处理!”
言落,再不言半字。
魅影和暗影见此事已经毫无商量的余地,不得不跪安离去。一阵清风划过,殿内再次只剩下一人。
而话又说话来,君墨萧此时哪里有丝毫睡意。直坐在软榻之上,扬起双手从胸前压下。一次又一次的启动太阴真经的口诀。臂上的鲜血浸透浴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软榻之上。而他却丝毫没有发觉。
不出意外,不到两日便会发生宫乱。他必须在今夜恢复武功,在宫乱那夜好好的演绎一场动魄惊心的戏。让挽月国的人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天象异变。紫微星辰渐渐拨开云层,散发着原本的光泽。
云纱撩月,春风料峭,夜静如水止。清冷得可听见自然的点点息音。冷夜国边疆,方圆十里,大大小小的帐篷在月光下高高耸立。烽火撩烟,火烛明亮。值班的士兵精神抖擞的巡逻,一切显得寂静如常。却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那表面镶金嵌玉的帐篷在诸多帐篷中显得格外明显,静静的独立在诸多营帐中间。一旁的小山丘上,秦允辰一袭白衣于世独立。静静的看着远方,眉宇之间一筹莫展,背影显得苍凉惆怅。俊逸的面容现有有些苍白。与一年前那个与夏紫冰初识的男子显得更加成熟。曾几何时,周身上下散发着帝王独有的威仪,君临天下。但那颗心,却始终没有变过。
“皇兄,冰儿很期盼皇兄能快点为冰儿找个嫂子哦!”
她清脆如莺啼般娇嫩的声音依然响彻耳畔。她可以用这个称呼来时刻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却始终改变不了那颗停留在她身上的心。
冰儿,若你活着。即便是与别人夫妻恩爱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但只要你开心。他什么都可以忍耐。而你为何要如此任性,来东临都不告诉他。难道他在她心中连兄妹的感情都不存在吗?
背后,突然一暖。一件明黄色的披风盖在自己身上,秦允辰这才感觉到刚才全身是如此的清凉。
“皇上,虽已初春。却还是不可衣衫单薄独自跑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莫轻鸿那清丽的容颜。曾几何时,看到他还呆在冰儿身边的时候是多么冷漠无情。而如今,竟然也有冰儿身上的几分随性,灵巧。从冰儿手中要下这女子,每逢伤感之时总是会给他一点安慰。
“下去睡吧!”
秦允辰温润的薄唇轻轻抿动,面无表情,却似是含杂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润。
莫轻鸿淡淡的笑了笑,手指淡淡的抚过秦允辰的肩臂,指尖渐渐的滑向秦允辰胸前,熟练的为他将那披风上的扣子系好。
“属下不困,属下的职责是陪着皇上,贴身保护皇上的安危。”
她莫轻鸿前半辈子浑浑噩噩的跟着这个主子、那个主子,但自从夏紫冰大大方方的把她送给秦允辰,她似乎在那一瞬间找到了活着的目标。开始从一个杀手渐变成一个女人。有血有肉的女人。这个高高在上的男子,虽然让她有些恐惧。但内心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那一份爱。或许注定永远没有结果,但只要在他身边,她便觉得很满足。
“你似乎越来越大胆了!”秦允辰话语中不带温度,淡淡的打量着莫轻鸿,“谁允许你如此靠近朕?”
莫轻鸿一怔,清浅的目光渐渐的抬起,看向他。没有说话。而内心却是如滴血一般的疼,“属下只是……”她面红耳赤,退后三寸。
“下去吧!”
秦允辰不想听她解释什么,也没有心去听。为何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或许只有冰儿明白。寒冷能微微吹散心中的惆怅,这便是其中的原因。
“皇上,您这样主子她也回不来。您何必呢?”
莫轻鸿不甘心的继续规劝,看着走进三尺之内就一股冷气袭来,她着实心疼。那俊逸清澈,如谪仙一般的男子,白衣翩翩,于世独立,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玉竹清香。负手而伫胸怀天下。似是在曾在梦中见过。或许她配不上他,或许只要他能好,她什么都不在乎。
“朕说她没死!”他的语气微微有些加重。
莫轻鸿心中一痛,不由的苦笑。这便是她和主子的差别。主子能让这男子为她疯狂,为她沉醉,为她守候,随她而笑随她而哭。而她,却是用尽自己的一颗心也换不来他一丝的柔情。即便是得不到主子,这男子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
“是,就因为如此您才更不应该这样才对。”莫轻鸿暗自轻叹一声,“您应该好好休息,等待着她回来不是吗?”
这话无疑让秦允辰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凝视着莫轻鸿,“说得有理!”秦允辰转身缓缓朝着营内走去,“在此之前,朕必须得好好备战。伤冰儿一根头发者,朕必让他用命来偿还!”
言落,秦允辰拂袖离去。一袭明黄色的披风在风中上下飞舞。明然一副君临天下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