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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嘛!”陈雪好奇的看着夏紫冰,一本正经的问道,“听说一朝分娩,是女人的牙关口。冰姐姐有没有害怕过?”
夏紫冰一怔,痛?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从小便经历的。
“我没想过……”她弱弱的看着陈雪回答,“怎么会怕?还有什么痛没经历过?”即便是回答得斩钉截铁,但内心还是一空。为何,她总是想着那一天能够和他一起面对。而这,可能吗?
陈雪无奈的厥了撅嘴,“也对哦,冰姐姐是练武之人。”她似是有些失望。
“丫头,想得太多了吧?”夏紫冰抿了抿唇不由笑道。
“你怎么知道?”陈雪脸色一红,视线对上夏紫冰满是惶恐。
夏紫冰微微叹息一声,看着陈雪,“其实即便是疼,但只要你爱他,爱孩子。便是死,都不会有丝毫惋惜的。”当初跳下悬崖那一刻,她只是为了保住他的尊严。仅此而已。却始终不曾后悔过。
“可是我还做不到。”陈雪淡淡道。
她清澈的眸子微微扬起,“雪儿,若是有一个人能为了你。连自己的生命和尊严都可以放弃,你还会做不到吗?”
陈雪心下一怔,扬起的嘴唇却又闭上,却不由的再次张开,“莫非是我和岩峰经历太过平淡了么?为何还达不到你说的那样!”
“呵……”夏紫冰轻笑,将陈雪揽在怀内,然后盖上被子躺下,“陈雪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和萧从小就认识。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跟着感觉走就好。何必想这么多?”
“也对!”陈雪点了点头,“我和他才认识多久啊,一年都不到。”
“那你当初为何如此信任他?”夏紫冰笑问。
“我……”陈雪笑了笑,“他答应过我的事情从来都没食言过,所以我相信他。”
夏紫冰暗自叹息一声,这才释然,“什么做得到做不到,你丫的经历了就知道能不能做到了。”
“额……”陈雪眼睁睁的看着夏紫冰,多么文静的一个人偶尔爆粗口,耍泼辣,她还真是听不习惯。
“再闹我明天就让夜铭赐婚,将你丢给她了。免得你丫的整天烦我。”夏紫冰不客气的看着陈雪。
“不要!”陈雪立即反抗,“我要再等几年,我现在还不想嫁人,还不想生孩子。”那感觉,像是碰到炸弹般的弹了起来。
“好,你再等几年。到时候不知道岩峰还要不要你。”夏紫冰打量着陈雪那炸毛的模样,不由的好奇。
“不要就不要!”陈雪横眉一副傲然与世的模样,“若是这么容易就变心的男人,我宁愿不要。”
夏紫冰笑了笑,她一直在纠结为何她对陈雪一见倾心,愿意真心相待。这才发现,这个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天真无邪的姑娘。原来有一颗与她一样傲视一切的心灵。可以爱,但必须要爱对人。这是夏紫冰的宗旨。但她突然发现,陈雪亦是如此。
“睡吧!”夏紫冰淡淡言道。
晨曦,夏紫冰很早便起了床。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准备去慈济宫。却发现,有个人比她更早。见那一身行装,她浑身不由一颤。
“爷爷,您这是上山来?”她眉心淡淡的蹙起一丝无奈。
“是啊!昨日一天,我在竹屋内囤积的草药全都没了。还差了很多,这样下去怕是不行。我得勤奋些。”他乐在其中。
夏紫冰直感觉嘴上一抽,再吐不出半字。这个医痴,能力不大,对医术的痴迷当真是让人佩服之极。只是,草药的确是个大问题。她就算是华佗再世,没有药在身上如何看病?记得昨日,可是有很多药没办法补齐。让夏紫冰头疼不已。
“爷爷,这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的!”夏紫冰暗叹,“改日我想想办法,至于现在,先暂时开个方子缺的药让他们自己上山采吧。”
她突然很后悔当初一口便应下了这差事,岛上关于医术的文化太低,想要将这医术发展起来绝非一夕可成之事。她太急功近利了,和陈爷爷一比感觉自己就不像是个大夫。
“爷爷能做一点算一点吧。”陈爷爷笑了笑,“陈家的基业发展到现在,虽然一直有流传。但因多年不曾积累经验,如今已经荒废得不能再用了。爷爷能看到紫冰如此厉害,从点点滴滴做起。能看到岛上有这样的希望,爷爷死也值了。”
夏紫冰一时语凝,她似乎从来没有将医术当成回事。小时候学习医术是因为没有办法,只为了救自己的母亲。且那本来就非她本人意愿。所以一直以来医术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工具。心情好的时候,便又施展一下。却不知在他眼中,这东西竟然这般神圣。她突然觉得自己曾经的行为对医术是一种亵渎。
“恩,我们一起努力。总有一天岛上会恢复正常的。”她微微勾起唇角,凤眸中所带的是一种敬仰。
“如此甚好。”陈爷爷答道。
“恩,我先去慈济宫了。”夏紫冰淡淡的笑了笑。
而到达慈济宫之时,却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待了。夏紫冰顿时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楚,处于下层人的,总是人云亦云。但却对待一种信仰总是全身心的投入。
“小姐,主子昨日命工部连夜制作了这个牌子。要小姐以后按照牌简来为岛民看病。”轩无声息的走了过来,禀报道。
夏紫冰闻言,顺着排队的岛民看去。果然排队之人皆带着一块牌子。人不多,只是四五个左右。想着,夜铭还真是用心了。这般细致的用处都想到了。
“今日,为减轻小姐的负担。太后也来此坐诊。”轩继续禀报道。顺着轩所指的方向,果然一辆马车停在那里。缓缓从车内走出一个女子。而那人,不是樱落雪又是谁。
“参见太后!”夏紫冰温婉一礼,却不再叫伯母。只因那一生装扮,比起前几日所见,的确容光焕发。大有一国之母的架势。
“冰儿请起!”樱落雪步履危急,逐渐走了过来,“我还是喜欢你叫我伯母,这样比较亲切。”
夏紫冰应声而笑,“好”
“罢了,时间宝贵。岛民们都等着呢。我们可不能只顾着说话,忘了他们。”樱落雪言笑晏晏。
她点头应声,樱落雪却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只是夏紫冰却又转身看着轩,“我有事与夜铭说,他没来吗?”夏紫冰意外的看着远处,并无夜铭的身影。昨日,他说她会来的。为何?
“岛主病了!”轩提高了一点声音。
正在等待着看病的岛民似乎在一瞬间都看过来了,夏紫冰也应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轩,眼底染上一丝担忧,“可是昨夜路途遥远感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