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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玉决一怔,转身看着君墨萧,“皇上有何吩咐?”
君墨萧负手而立,不由扬眉半晌,“皇上?玉决太子真要与我这般说话?”
呼延玉决不禁苦笑,“没有,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莫要再提什么太子,我不过是一介小民。当初既然决定离去,就已经放弃了一切。”
“包括你父亲去世,也不曾想过回去?”他目光肃冷,看着呼延玉决轻声问。
呼延玉决薄唇微微动了动,寂静的夜下半晌才再次有了言语,“去过,但因为皇宫守备深严不曾进去过。”他不由仰天一笑,“母后被罚入花楼,他爱的是冷夜国云将军的女儿。只有师妹才是他的心头肉。我于他来说算什么?一个耻辱而已!”
“他不曾排斥你!”君墨萧言道。
“或许是我自己无法面对他”他低首,拳头紧紧捏着,青筋弹跳。
“玉决,没有人怪过你。不如跟我回去吧,整个东临,能找到的自己人已经不多了。”他算是恳求。冰儿的父母双双去世,他从小便是孤儿。说来,没有人不渴望那一点亲情。而呼延玉决,也算是他唯一想要认亲的人吧。
“回去?我好不容易逃离宿命,如何还能再回去?”呼延玉决仰天一笑,呼吸着这片自由的天空,再累他也愿意。
“我保证给你绝对的自由。”他怔怔的望着呼延玉决,他所想他如何不知呢?只是如今在皇宫他孤立无援,的确是需要一个可信的人手。这江山,毕竟不是他的,而是呼延家的。也正如呼延天衡所言,谁让他娶了他的女儿?
“呵……跟你回去每日岂不是又得在算计之中过活?我呼延玉决野惯了,皇家的饭我吃不惯。”呼延玉决淡笑言道。
“你不是野惯了,而是不想斗!”君墨萧低首一笑,“罢了,我不勉强你。”他很想说他自私,只想着自己闲云野鹤,不顾及别人的死活。而他如何不自私,又要将一个好不容易逃离宿命的男子拉回去。
不知为何,走到这里他突然也很想从此在这里定居。但……他和冰儿哪里有这个福气?他们不是不想撤离,而是已经没了后路。整个江山的重担压在他们身上,所有的一切必须去面前。
负手伫立在苍穹之下,万物平静得沉睡着。但身处仙境,却丝毫没有轻松之感。反而觉得压抑。背后还有多少事,等着他和冰儿去面对。无法去估量。而可以预料的是,一场阴谋正在接近。若不除去对方,便是他死。
“住一晚再说吧。”呼延玉决淡淡言道,“不过,我要提醒的是。这天下看似问题出在青城的大水,但个人认为那只是一个导火线。其实朝廷官员,似乎被什么东西控制。虽然青城水灾必须解决,但朝中的势力也必须你亲自去控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君墨萧心神一荡,神色有片刻的难以置信,“呼延玉决……”
不愧是皇家出生,政治才华丝毫不在他之下。此刻他真的很想把这男人绑回去,一定可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可是偏偏他情系山水,哪里有半分心思花在朝中。为什么他和冰儿就没这么好命,可以像他这样整日悠闲与山水之间?
“只是冰儿贪玩,可能我的确走错路了。”他轻笑,不再理他,自来熟般的走了进去。
“你会成为一个好君王的。”他断定。
君墨萧一怔,转身看着呼延玉决,“恩,若你来做。肯定会比我做得更出色。”
呼延玉决感觉自己被将了一军,顿时没了言语。
君墨萧回首轻笑,顿觉心中爽了很多。他就是看不惯这个本应该承担江山之主的人,如今在这里悠闲。而让他浑浑噩噩的做了三年的君主。却是什么事都没管。
夜下,夏紫冰静静的躺在君墨萧身边。看着窗前明月,始终是睡不着。
“冰儿,怎么了?”君墨萧微微抬首,将夏紫冰冰冷的小手裹在他的手心。其实,他也不曾睡着过。
“没事,就是不想睡。”夏紫冰一双清澈的眸子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明月,“你说,我们选择去青城是不是错误的?”或许在她心底,只是不太想回皇宫。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那好,不如明日回去?我也正有此意。”他淡淡言道。大手依旧给夏紫冰的的手取暖。似乎这在最近已经成了习惯。她从再次回到他身边之后,手便每日都是寒凉的。若是不待在他手里,一晚上都会冰冷如霜。
夏紫冰思及半晌,不得不闭眸应声,“好吧!”
君墨萧暗自轻叹一声,将夏紫冰搂在怀内,“冰儿不喜欢宫廷,我知道。”
“在哪里都一样,只要在你身边。”她樱唇轻启,嫣然一笑。朝他怀内缩了缩,“萧,你可知我在梨园岛的时候度日如年。回到你身边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还能奢望什么?”
“冰儿,我何尝不是!”他胳膊一收,将她代入怀中。空虚了多久的怀抱,终于再次住进他心爱之人。这辈子,他再不会放手。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事。
夏紫冰正欲闭上眸子,却神色一紧,挣脱了君墨萧的怀内。坐起身来。而君墨萧,也在同一时间感觉到楼上的异动。
“滚出来!”君墨萧声音顿时寒冽,与刚才的温润比起判若两人。
顷刻,一黑影至楼顶移到窗前。随后离开了如影般的离开。夏紫冰眸光顿寒,打开窗户如影般的随了上去。而君墨萧,自然也片刻不停的跟了上去。
约至两里,那抹黑影突然停了下来。而夏紫冰,轻抚衣袖站在了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
“看来这三年,都在进步。”黑衣人突然发声,而那声音,却如修炼千年的魔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竟然差点中了你的计,不错,能熬的过那毒的人这世间怕是只有你一人。”
她转过身子,让夏紫冰和君墨萧惊异的是,她并没有蒙上面纱。那张脸,夏紫冰只看一眼便知道是谁。
呼延玉决的母亲,做了她父亲十几年皇后的那个女人。不知是练了什么邪功,那眉宇之间染上一层邪气,黑压压的,那曾经红润的嘴唇,也像是吃了死孩子似的,红得发黑。整个面目看起来狰狞恐怖,完全像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朕一直在想那幕后之人是谁,看来当初父皇罚得太轻了。不应该罚你进花楼,应该罚你进入地狱。”君墨萧凝重的看着她,三年不见,竟不知这女人在哪里修炼了这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