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经过李东改造,早已不是当初,反而是大大方方,山水格局,都有气吞天下之势。
薛飞鹏等人一进来,迎面扑来,就是一股大气,好似就算生死仇人来了,也会倒上一杯茶水,客客气气对待。
这并不是忘记仇恨,而是大度,家是团聚之所,不宜动刀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刘老,丁家看上去比我们薛家还大气,看来,野心很大。”薛飞鹏眯着眼,手中是晶莹剔透念珠,鸽子蛋大小,足足有九颗,要被他捏碎。
刘鸿德一身素衣,在薛飞鹏后面半步,面容倒是很平静:“薛家主,野心需要用实力支撑,丁家,不过是靠李东,等我们解决李东,丁家就会不攻自破!”
“我们来到丁家,这里大大小小家族,想必也知道,肯定对我们恭恭敬敬,忽视丁家,今天,就要让李东名誉扫地!”
“这是当然!”薛飞鹏大手一挥,自信道。
刘鸿德胸有成竹,站在后方,有指点江山气魄:“以我们之身份,必须是李东亲自出来迎接,否则,我们不能进去。”
“这是必然,我们在江南,身份至高,李东虽然是九玄阁弃子,但也有资格迎接我们。”薛飞鹏比在薛家,还要有格调。
这是因为在外面,必须彰显出薛家实力,千万不能低调,否则,别人就会以为,薛家不如别的家族。
大厅中,里面有一股肃杀,针对还未进来的薛飞鹏,他们神色冷漠,被李东注视后,却又露出讨好般笑容,证明立场。
“李先生,既然薛家主来了,我们要不要出去迎接。”丁库有容人之量,在家族排名大会,不会因为仇恨,就不让薛飞鹏进来。
这样只会代表他小肚鸡肠,让别人瞧不起。
李东五指修长,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一口:“我们虽然大度,但面对薛飞鹏,不必如此,他不尊重我们,我们也没必要尊重他,让下人带他进来就好。”
丁库点头,摆了摆手,跑进来禀告下人,立刻明白,又小跑出去,看到薛飞鹏二人,心中忍不住吐槽,收起笑容,不卑不亢道:“两位,李先生让你们进去。”
“什么!”薛飞鹏眼睛睁大,目光如刀,杀机显现,“李东不亲自出来迎接我们?”
“李先生,只是说,让你们两位进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李东在此,下人也不会害怕,他面容露出不屑,淡淡说道。
“你回去通报李东,若是他不出来迎接,我们转身就走,这个家族排名大会,没有我们,也就没有意义。”刘鸿德声音苍老,却极为嘹亮,显得中气十足。
“李先生说,若是你们不进,可以离开,他不会挽留。”
下人不屑道。
这话是他自己加的,有大人物撑腰,下人也会有底气,刁难堂堂薛家主,也让他很舒爽。
“李东!”薛飞鹏冰冷吐出两个字,身为一家之主,忍耐功夫,达到极致,可是这时候,他实在忍不住,想要将李东人首分离!
刘鸿德也憋着一股怒气,但他知道,这次家族排名,对薛家,十分重要,如果拿不了第一,许多商业合作伙伴,都会撤资,虽影响不了薛家根本,但在商业上,必会损失很多。
比如薛家正在建造楼盘,如果合作人撤资,这个楼盘就会搁浅,损失不止几亿,还有可持续发展商业。
“薛家主,李东只是个小人,我们不值得生气,他让下人迎接我们,无非让我们离开,他们当做第一。”刘鸿德张口道:“我们不能让他如愿,毕竟薛家,才是江南第一!”
“嗯。”
薛飞鹏终究是家主,能屈能伸,不用下人领路,一步当先,朝大厅走去。
走进大厅,李东坐在上位,底下是各大家主,没有空位,无数道目光,放在他身上。
薛飞鹏皱了皱眉:“李东,还不赶紧给我们让位置?”
“我以为你们不会来,所以没准备你们位置。”李东忽略薛飞鹏,看向刘鸿德,忽然笑了,但笑容中,那股冰冷,谁都能感觉到。
刘鸿德不惧,垂手垂眸,宛如普通老者。
“哼!”薛飞鹏冷哼一声,看了看这些家主,大声道:“李东不懂规矩,你们还不懂规矩?谁站起来,给我让个位置。”
众位家主,对视一眼,面无表情,没人回话。
“怎么?听不懂人话?”薛飞鹏愤怒再起,看着靠前位置,带着不屑笑容家主,恶声道:“邱家主,你是第一个从薛家离开,还不赶紧站起来,给我腾出座位,在我面前,你们谁有资格坐下?!”
“薛飞鹏,按照最新家族排名,邱家排名第七,当然有资格坐下。”李东淡淡道。
“排名第七?家族排名已经开始?”薛飞鹏一愣。
“当然,已经接近尾声,只剩最后几名,还有说出结果。”李东道。
“这么说来,第一是谁,已经有了结果?”刘鸿德忽然开口,直视李东:“第一是谁?”
“丁家。”李东道。
“第二是谁?”
“唐氏集团。”
“第三呢?”
“王氏商业集团。”
……
“荒谬!”刘鸿德厉喝:“谁都知道,薛家才是江南第一,丁家有什么资格,成为第一?我想知道,这次家族排名,到底是谁主持?简直胡乱排名,有失公正!”
“薛家不是第一,天理难容!”
李东淡定自若:“排名是各大家主同意,并非我一人之言。”
“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鬼?李东,这个排名,我们薛家不服,要重新排名!不如我们匿名投票,投出到底谁是第一,以防某些人施展阴谋诡计!”
刘鸿德讥讽道。
“好,重排就重排,不过,不用匿名投票,直接举手表决就好。”李东笑着道。
“这当然再好不过!”刘鸿德得意笑了,他扫视一圈,这里,大部分家族,曾经都在薛家之下,受薛家照顾,虽然受制于人,但薛家来了,他们心里还有何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