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像是想到什么,他惊恐的瞪大眼眸:“小沫,你一直不让我带你去医院做检查,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就好比隐瞒自己怀一孕,还有你病情如何?”
叶沫抿唇苦笑,最终还是瞒不过权佑哥。
“权佑,你要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而我也只说一次,也只告诉你一个人。”
曲权佑认真的看着她,重重的点头:“好,小沫,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我都会做到。”
谁让他爱了她一个童年,一个青春,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还忘不了她。
“权佑哥,我的病可能没办法……”
……
皇家医院,高级病房。
岑医生站在病床前,检查完后,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开门出来。
墨夜笙站在病房门口,焦急的等待。
看到岑医生出来,疾步上前询问道:“新儿怎么样了?宝宝呢?有没有保住?”
岑医生面色沉沉的看了一眼病房:“阁下您放心,宝宝暂且没事。”
墨夜笙微微一愣,随即欢喜的松口气。
“宝宝没事就好,那她呢?怎么样了?”
岑医生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随即问道:“阁下,您最近有没有发现夫人有异样?”
异样?
墨夜笙微微蹙眉,想了想新儿最近的异样。
情绪似乎过于偏激,连做的事也偏激。
“新儿她究竟怎么了?”他内心忐忑不安的问道。
“阁下您可知道夫人的大一腿受过伤?”岑医生问道。
“什么?”墨夜笙震惊,担忧的问:“怎么受伤的?重不重?”
岑医生哽咽住,不忍心继续说下去,却不得不开口:“夫人今天流的血是腿上的伤口裂开,而……而流出来的!”
“怎么会?”墨夜笙惊愕,脚下步伐虚浮,根本无法接受。
“阁下……”岑医生疾步上前扶他,“阁下您没事吧?”
墨夜笙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她到底怎么了?”
“我给夫人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夫人之前就患有抑郁症,最近有加重现象,这才出现无意识的自残。夫人大一腿内侧的伤,应该是她自残造成的!”
墨夜笙承受住,脚下踉跄的往后倒退,直到身子抵住墙壁,才被迫停下来。
俊逸的脸上暗淡失色,满是痛苦,漆黑的双眸紧盯着病房的门,眼底逐渐发红,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是不是因为我?肯定是因为我!都是我在逼她!她想走的,可是我舍不得她,才非要强行留下她!”男人视线看着的病房门,沉声低喃。
心头涌起的自责和愧疚宛如潮水,一波又一波仿佛像是要将他淹没。
岑医生看着他难受,心头也跟着不好过。
她也算是看着这男人长大,从来就没见过他如此,再也没有往日里的云淡风轻模样,脸上的痛苦完全抑制不住。
要不是难受到不行,肯定不会如此。
“阁下您别这样。夫人这病是很早之前就郁结而成,不能完全怪你。”岑医生开口劝道。
墨夜笙按着发疼的太阳穴:“这病要如何医治?我一定会极力配合!”哪怕是,让自己暂时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他也承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