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随着夕阳西下,天空中的那份炫丽也在缓缓拉开的夜幕中悄悄淡化。望着不知何时退去的七彩光桥,玉光忍不住惊叹。天地间许多事果然都有着它自然的规律,容不得他人来作主。
“玉光,五行之术你悟出了多少?”四周的变化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太上老君对玉光的兴趣。
“五行之术?”玉光一阵茫然,闻所未闻啊。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太上老君小心地提醒道。
“哦!那不是你上次说的那些话么?”玉光恍然大悟。
“没错!”太上老君充满期待地望着一身金色霞衣的玉光。“你参悟得怎么样了?”
“嘿嘿——”玉光朝太上老君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微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明白!”
“不明白?你难道没有去研究一下吗?”太上老君一脸的怅然。
“研究?我为什么要去研究它们啊?有好处吗?”不提过去还好,提到过去,玉光便对太上老君恨得咬牙切齿。
玉光可不会忘记眼前的这个老家伙曾经是如何仗着自己那高人一筹的控制力来捉弄他的。若不是他运气好,阴错阳差有了新的突破,现在的他说不定就是那茫茫山林里的一具干尸。
“你——”玉光那骄纵的言语将太上老君气得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前辈,请息怒。玉光他还小,不懂事。待会儿回去了,我一定好好地教训他!”凤儿见太上老君被玉光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不由暗自着急,唯恐太上老君因此在空中为难玉光。她立刻出面一边劝说太上老君,一边暗下示意玉光赶紧返回九嶷山。
“嗯!不愧是新生的月神。比那臭小子要通情达礼的多了!”经凤儿这么一劝,太上老君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哼!”玉光冷哼一声,朝太上老君翻了翻白眼,踏着祥云向九嶷山顶的大祭坛上飞去。
微风轻轻拂面,金色的霞衣在风中发出飒飒地响声。驾着祥云,玉光得意非凡,他怎么也没想到,不久前还在仰天长叹的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拥有了腾云驾雾的本领。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居然在睡梦里步入的神境!这世间事果然是难以预料啊!
“啾!”一只小鸟不经意地从玉光身旁掠过。玉光微微一笑,望着小鸟离去的身影,他忍不住叹道:“俊鸟出笼便是这般地自在啊!”
“格格——”跟在玉光身后的凤儿忍不住笑了,啧啧几声叹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一直大大咧咧无所畏惧的浑小子居然也有触景生情的时候!”
“呃——”玉光回头瞪了凤儿一眼,随后便看到跟在凤儿身旁的太上老君,忍不住讥讽道:“老头,咱九嶷山太小了,可容不下你这座大神!”
“哈哈——”太上老君望着玉光看了一会儿,忽然开怀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本公子说得不对么?”玉光瞪着莫明其妙发笑的太上老君,心里恼恨不已,仿佛他刚刚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
“玉光,九嶷山本是由太上老君率领众神创造的。”见玉光有些恼怒,凤儿悄悄地提醒玉光。
“啊?”玉光一脸的震惊,“凤儿,你是说九嶷山跟这个老头有关系?”
“嗯!”凤儿微微地点了点头。
“嘿嘿——不会吧!”凤儿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玉光被彻底地震到了:如果九嶷山与眼前的这个老头有关系,那么九嶷山顶的那个大祭坛也跟这个老头有关了。还有梦幻星空——玉光忽然想起古月神曾经说过‘老君在那里设下时空之门’的话。如此说来,这一切的一切岂不都要追溯到五千年前了。
“太上老君!”经过刚刚的一番调养,华胥族众人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无意中抬头仰望苍穹的水长老忽然发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激动之下忍不住叫出声来。
“太上老君?”水长老那一声轻微的惊叫,让所有华胥族众人忍不住抬望去。只见在九嶷山的上空,有三位仙人正缓缓朝九嶷山的大祭坛降落。一名是身着金色霞衣的少年,一名是身着白色霞衣的神女,另一名则是身着白色道袍的白须老者。
未等三位仙人降至祭坛,水长老便率领所有的族人俯首相迎。
“嘿嘿,不错啊,这就是神的待遇么?”望着俯首相迎的众位族人,玉光心中好不得意。当初被众人鄙视的那股恶气总算出了。但没多久,玉光就发现,众位族人那崇拜的眼神全是望向跟在身后的太上老君的。
“奇怪了。他们怎么也认识这个老头呢?”玉光不明白,对于太上老君的身份,他也是刚刚从凤儿口中得知的。但现在的状况是华胥族众人似乎也全都认识这老头,真是无法理解。
“为什么呢?”玉光仔细地搜索着有关华胥族所有的记忆,忽然,一张被族人供奉于祠堂里的画像在脑海里一闪即逝。
“可不是么,眼前的这个老头子与华胥族人日夜供奉于祠堂之上的那位道貌岸然的神仙如同一个人!”想通这一切后,玉光终于开始正眼打量这位总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老头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玉光发现他真的犯了一个超级大的错误。
“众位都起来吧!白天的那一战,贫道已经知晓了。诸位辛苦了!”太上老君轻轻摇了摇拂尘,所有的华胥族人在那一瞬间全部站了起来。
“这就是神的意志吗?”玉光傻了:世间万物的生与死全在神的一念之间,月神说得果然没错。这就是意修的神所拥有的优越性!
“守护祭坛是华胥族人使命!”水长老恭恭敬敬的应道。
“嗯!”太上老君微微的颔首,轻轻摇摇手中拂尘,眨眼间,一个小巧的紫金胡芦出现在水长老的面前。“水益,将这丹药分给众人服下,让大家好好休息吧!”
“谢老君!”水长老恭恭敬敬地接过紫金葫芦,带着华胥族众人从祭坛上退下。
“九嶷山真的是你开创的?”待华胥族众人完全退下后,玉光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对于九嶷山,玉光有好多好多的疑问。
“你觉得呢?”太上老君笑眯眯地应道。
“嘿嘿——”对于太上老君的回答,玉光只有傻笑的份,但心里却暗自骂道:死老头,我若知道还用问你吗?
“玉光,五千年前这里只是一望无际的海滩!”站在一旁的凤儿唯恐玉光出言不逊,惹怒太上老君,抢着应道。
“哦!那这座九嶷山是从哪里来的?”玉光盯着太上老君问道。
“来自于宇宙!”凤儿抢着应道。此刻,凤儿终于明白:玉光是故意与太上老君过不去了!
“宇宙?”玉光抬头望望天,“是在星空里吗?”玉光有意朝凤儿眨眨眼,然后盯着太上老君问道。
“有机会,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未等凤儿开口,太上老君抢白道。
“有机会?”玉光若有所思,笑眯眯地问道:“可是,我会有这个机会吗?”
“你若想去,这世间谁也拦不住你!”太上老君盯着玉光的双眼,一字一字的说道,似乎要将这句话深深刻入玉光的心里似的。
“呵呵——”玉光笑着掩饰自己内心的那份震惊,太上老君的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眼前的这个老头仿佛能够看透他的未来,这怎能不让玉光震惊呢!
“没事我跑那么远干什么?”玉光小心的掩饰着内心里的那一份对未来的期盼。
“你会去的!那是你的宿命!”太上老君认真地应道。
“宿命?我的宿命是什么?”再次听到宿命,玉光忍不住想起古月神曾经说的天地宿命。
“你的宿命便是天地的宿命!也是这世间万千生灵的宿命!存在与消亡,仅在一念间!无量天尊——”说完,太上老君长呼一声,静静等待玉光的回应。
“存在与消亡仅在一念间?好大的口气!”玉光听得惊叹不已,“你说的是未来的我吗?”
“是,也不是!”太上老君意有所指。
“哼,老头。又开始卖关子了!”玉光才不吃这一套,他就不明白,同为神境的凤儿为什么会如此畏惧眼前的这个老头呢?
“贫道说的全是实话!”太上老君显得十分严肃,“如果你努力去做,那么那就是你的未来。如果你只是如现在这般懒散,那么那就不是你未来!”
“嘿嘿——”玉光傻傻地笑道:“老头,这么严肃干什么!你这副面孔会吓到人的!”
“玉皇,贫道是很认真地在和您说话!担负天地之兴亡是您的责任!您无法逃避!”此刻,太上老君显得是那么的庄严,他双眼直视着企图逃避搪塞的玉光。
“嘿嘿——”此刻,玉光终于明白凤儿为什么会那么畏惧太上老君了,他那锐利的眼神让玉光忍不住想逃跑。
玉光傻笑着掩饰内心的恐慌,吞吞吐吐地说道:“老——君——我——叫玉光——不叫玉皇!”这是实话,玉光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好记。但太上老君居然会将他的名字叫错。
“不,你是玉皇,乃玉中之皇!你是由天地孕育而生,是名副其实的天地之子!”太上老君并不理睬玉光的搪塞。此刻,太上老君明白,玉光体内的本源之力已经苏醒,他必须开始承担那份属于他自己的责任。
“不是!我叫玉光,我的父亲是华胥族的净德族长,我的母亲是宝月夫人!”面对太上老君强加于他的那份责任,玉光极力的抗拒着。他不接受!是的,他绝对不接受!即使他明白,太上老君说得可能是真的,但他仍然不接受,他没有理由去承担这份天大的责任!凭什么?仅凭太上老君的一句话吗?荒唐!可笑!
“无论你是谁,你只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的宿命便是天地的宿命!”显然,太上老君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玉光有太多的口舌之争。
“我的宿命就是我的命运,与天地无关!”玉光很不客气地辩解道。他不是想逃避,而是根本就不接受上苍对他的这种安排。
“也罢!”太上老君望着固执而又倔强的玉光,最终选择了妥协。“也许你是对的!”
“那自然!”玉光显得有些得意。太上老君又怎么了,他不接受那老头又能拿他怎么着?
“玉光——”一旁的凤儿实在看不下去了,玉光那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真的很欠揍!
“月神,你可知道这祭坛的来历!”太上老君不再理睬得意洋洋的玉光,轻轻踏着祭坛上的彩色山石,问道。
“这个,晚辈曾听族长说过,整个九嶷山是由前辈率领众仙神从宇宙中移来的。晚辈想这五彩斑斓的山石也是来自于宇宙吧!”凤儿小心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只说对了一半!”太上老君轻轻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道:“这石子来自于宇宙自然不错,但它们在大地上经历了数千年的浸染,早已沾染了这天地间的地气,故而五彩斑斓!”
“原来如此!”凤儿恍然大悟,“如此说来,今日彩石绽放出七色光彩,令日月同辉也绝非偶然!”
“没错!天地共鸣,使储藏了千年的灵气在这一刻被激发。因此而产生了日月同辉的奇景!”说到此,太上老君瞟了一眼一旁一声不吭的玉光,似乎意有所指。玉光冷哼一声,不想搭腔,这一切已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天地共鸣?为何会如此?”凤儿刻意忽略玉光的不满,继续追问道。
“这要从天地之子说起了!”太上老君望着空中那一轮圆圆的皓月,他的思绪飞回到数千年的时空里。“天地之子,诞生于由天地之精气凝聚的玉中,故称其为玉皇。”
“五千年前,为了阻止混沌神祸害天地间万千生灵,天地之子耗尽所有精力将混沌神封印于昆仑之中。待贫道奉元始天尊之命赶到昆仑山时,昆仑山的守护神兽白泽将残留着天地之子元气的玉珠交给贫道。希望贫道能在混沌神突破昆仑封锁时令天地之子重生!”
“苦思之下,贫道向重伤的日神和月神寻求帮助,最终,日神耗尽精力将日珠与玉珠融合,月神费尽心力在九嶷山开创了一个梦幻星空。将日珠与月珠放置其中,由日族勇士净德与月族神女宝月共同守护。”
“历经千载,从月珠里诞生了一名女婴。但与玉珠融合的日珠却仍不见有任何迹象,直至昆仑山的封印开始松动。焦急之下,元始天尊合众神之力终将日珠孵化。一名男婴至日珠里诞生,为了让其迅速成长。在众神商讨之后,将男婴交给日族与月族唯一的幸存者净德与宝月一起教导。”
“老头,你究竟想说什么?”玉光不是傻子,到这个时候如果还不是清楚太上老君的目的,他就白活了这十多年了。
“贫道想说的是上苍不会平白无故的垂青于某个人!那人若受到上苍的眷顾,那是因为上苍需要他去承担那本属于他的责任!”太上老君轻轻捋着他那花白的胡须,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老头——”玉光仔细斟酌了一下太上老君的话,想了好一会儿,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你很欠揍!”
“哦?这是不是代表你已经接受了贫道的说法呢?”太上老君完全忽略玉光后面吐出来的那句话,颇有耐心地问道。
“玉光,你自幼长于九嶷山中。你应该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进入九嶷山的!”此刻,凤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玉光此刻的心情她却很明白,正如当时宝月夫人告诉她是月神的传人一样无法接受一般。
尊贵的地位故然让人向往,但尊贵的背后又要承担多少的责任呢?只有站在那个位置上的神才能清楚明白。玉光不想背负这样一副重担,他只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遨游于天地之间。让所有的华胥族人不敢小视他,这就是他的梦想,也是他最大的愿望。
“老头,你就这么相信我可以背负起天地宿命的重担吗?”玉光想了很多,最终忍不住问道。
“的确,以你现在的实力,别说是混沌神,就连月神你也未必能降服!”太上老君与玉光相互对视,“昔日的玉皇以消亡为代价也仅仅只是将混沌神封印而已!”
“那你为何要将我置于这个处境中?”对于太上老君的评价,玉光一点也不怀疑。玉光虽然有时候有些狂妄,但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你错了。不是贫道想将你置于某个处境,而是你本身就是!”太上老君再次强调玉光的身份。此刻,他不知有多懊悔当年将玉光交给净德与宝月教导的举动。
“老头,你没安好心!”玉光继续狡辩道。此刻,玉光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副重担揽到自己的身上。开玩笑,要他与天地至尊混沌神相博?他还没有活够呢!
“玉光,难道宝月夫人没有教育你为人的基本准则吗?”对于玉光的无赖行为,凤儿终于忍不住喝斥道。
“哼——”玉光冷哼一声,抬头望向天空中的那一轮皓月。
“唉,没想到啊。以阻挡天地浩劫为使命的宝月夫人居然会教出一个懦弱的孩子!”太上老君望着玉光,似乎在自言自语。
“老头,你在说谁呢?说懦弱了?”太上老君的话让玉光非常不痛快。懦弱,他很懦弱吗?也许吧,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强大。
“当这天地间有浩劫时,首当其冲地便是日和月的守护者。而挡住这天地的浩劫便是我们的使命。”宝月夫人昔日的话语在玉光脑海里回荡。也许,他真的错了!至少给她丢脸了!
“太上老君,你听着,我不想知道我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当天地浩劫降临时,我绝不退缩!”玉光昂首正视着眼前这位鹤发童颜的老神仙。这不仅是在答复眼前的这位老人,也是在告诉自己。是的,不能退缩!为了自己,为了爱自己的人,绝不退缩!
“好!你这句话贫道记住了!”太上老君笑了,玉光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担起了那本属于他的责任。
“呵呵——”玉光笑了。既然无法逃避,那就直接去面对吧!横竖不就是一死吗?只要死得其所,多担当一点又如何呢?想通这一切,玉光的心境也随之豁然开朗。
“呵呵,玉光,这才不枉宝月夫人的一番心血啊!”凤儿也笑了。紧崩的那根心弦终于松了一下,刚刚她真的好担心玉光会和太上老君打起来。
“嘿嘿——”对于凤儿,玉光有那么一点点的依恋。当然,只是一点点的依恋而已,就像没妈的孩子突然找到了靠山一样。只不过,这个靠山也实在不咋样!
“时间真快啊,转眼间便是数千载!”不知何时,宁静的夜幕上点缀了颗明亮的星辰。触景生情,太上老君忍不住感慨,昔日的种种宛若在昨天刚发生的一般。
玉光和凤儿都没有言语,数千载的沧桑,对他们而言,他们根本没有资格去说什么!微风轻轻地拂过,四周一片静寂。彼此间似乎都没有共同的话语!浩瀚的星空里承载的是那星转斗移和那数千年的沧海桑田。
在祭坛的不远处,水长老恭恭敬敬地立于一旁,欲言又止。
“水益,有事吗?”许久,太上老君似乎才注意到祭坛远处的水益水长老。
“老君,水益有一事相求!”水长老恭恭敬敬,不敢有半点逾越。
“是和土思有关吧!”未等水长老开口,太上老君便早已胸有成竹。
“是。土长老为黑龙所控,水益恳请老君出手相救。”水长老扑通一声跪下,以示诚意。
“起来吧!”太上老君轻摇拂尘,叹道:“世间之事,起起落落,皆有它的因果!土思实在太过于急功近利,因而才遭遇这场劫难!”
“老君,土长老尽职尽责。失去他将是华胥族的一大损失。凤儿也恳请老君施以援手!”事关华胥族,凤儿也顾不了自己的身份了,出言为土长老求情。
“玉光,你觉得呢?”太上老君略微沉思了一下,将问题直接抛给玉光来决定。
“我——”玉光没想到太上老君会来这一手,望着凤儿与水长老那期盼的眼神,玉光真的好为难,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私下里,玉光对土长老是恨之入骨的。这样一个足以将土长老给彻底灭了的机会,玉光是绝对不愿意将其白白浪费的。这么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他真的很想去做。但是,在身为华胥神女凤儿的面前,他是绝对不愿意将这种想法说出来的。无论如何,他要在凤儿心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我觉得——”玉光再三斟酌,强压制那股想至土长老于死地的冲动。他尽可能地挑选一些好的言语去表述自己的观点。“我觉得,土长老虽然有缺点,但是——但是对华胥族而言,他确实算得上是一位好的长老!”
“呼——”水长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望向玉光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玉光偷偷地瞟了一眼凤儿,从凤儿的眼神里,玉光读到了赞许。这让玉光从心里得意了好久。“呵呵,好险啊!”玉光暗暗地想。他差一点就要对那个土老头落井下石了。他真的是好想啊!但是,为了自己完美的形象,他忍了。机会多的是,不只有这一个!玉光在心里暗暗地安慰道。
“呵呵——不错。如此心胸,不愧为天地之子!”望着一本正经的玉光,太上老君忍不住啧啧称赞。
“嘿嘿——”玉光傻傻地笑着。言多必失这个道理,玉光比谁都明白。
“水益,土思现在在何处?”太上老君问道。
“我们将土长老关在密室里!”水长老一脸的欣喜,但举止仍然十分恭敬。
“嗯!去看看吧!”太上老君望向玉光,似乎在征得他的同意。
“呃——凤儿,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玉光故意忽略太上老君望向他的眼神。说实话,他真的有些不习惯。
“老君,土长老就麻烦您了!”对于玉光那点小心思,凤儿又岂会不明白。她上前轻轻施礼,对太上老君做出邀请。
“呵呵,好!贫道一定尽力而为!”太上老君轻摇拂尘,在水益的引领下,与凤儿一起向华胥族的密室走去。
“唉,我说错什么了吗?”惨遭遗弃的玉光有些理不出头绪。想不清楚,干脆放弃。为难自己,从来都不是玉光的作风。跟在太上老君与凤儿的后面,玉光极不情愿的向华胥族的密室走去。
所谓密室,其实在华胥族也算不上是什么特别秘密的所在。它唯一的特点就是与外界是由一道巨大的石门给完全隔开的。在密室外的人,是很难听到里面的言论的。当然,玉光是个例外。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把密室当密室看了。至于为什么,边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只要他想听想看,他就能听到看到。当然,这是他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老君,如何?”望着太上老君那显得十分严肃的神情,凤儿显得有些紧张。
“土思的魂魄显得有些残缺,如果贫道没有猜错,土思那残缺的魂魄,应该被黑龙所掌控!”太上老君望着土思,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即使将他唤醒,他也不过是黑龙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老君,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水长老脸色黯然,决战才刚刚开始,华胥族便宜损失了一员重量级的人物。这对将来的战局极其不利!
“有!”太上老君仔细想了一会儿道,“如果土思的意志足够坚定,便可对黑龙形成致命反击。”
“您是说——”凤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
“操控他人的魂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黑龙并非幽冥剑,它不过是帝鸿在外界的一枚棋子,它还是拥有属于它的魂魄的!”太上老君长叹一声,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如若土长老的意志不够坚定,抵抗不了黑龙的摆布,那么——”凤儿不敢说出那个结局。因为那个结局已经发生过了。
“也并非没有可能!毕竟魂魄是土思的,他拥有绝对的优先权!”太上老君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低喃了几声。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牌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是——”玉光瞅着那玉牌,只觉得有些眼熟。
“玉是由天地之精气凝聚而成,具有辟邪凝神的作用。”太上老君望了一眼惊讶不已的玉光,继续道:“这枚玉牌所刻的字符具有招魂的作用,又名阎罗令,是贫道无意中得之,希望此玉能助土思渡过此劫!”
太上老君话音刚落,那枚小巧的阎罗令化作一道白光隐入土思的体内。玉光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心里只觉得可惜。这样一个宝物,居然白白便宜了土思。
“好了,贫道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剩下的就靠月神了!”太上老君没再继续停留,拉起正在为宝物惋惜的玉光径直出了密室。
“喂,老头。你想干嘛?”对于太上老君的突然袭击,玉光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身不由己地随着太上老君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