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青想到有这么多的竞争对手,不由有点气馁。人家才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镇长。不用想都知道雷镇长的前程似锦,如果能有幸成为他的宠幸之人,那今后的日子用脚都想得到会是如何的锦衣玉食。
竞争不过未出嫁的大姑娘还不至于让人太为沮丧,竞争不过千人骑万人压的那**,这才是陈晓青心有不甘的地方。
但陈晓青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雷大棒惊羡自己修长白皙的**的表情,说明自己还有本钱让雷大棒心动啊。想到这里,心里一热,脸色酡红。心里的**如野草一般在潜滋暗长着,私密处不自觉的有了一阵痒意,她用修长的双腿相互摩挲着,以期能压抑那骚动的心情。谁知那**的闸门一经打开,哪是那么容易克制下去的。
祁花花根本不知道当初鼓动陈晓青和雷大棒上床不成,让陈晓青备受**的煎熬。此时的陈晓青如同吸食鸦片上瘾的瘾君子一样食不甘味、夜不安枕。那滋味真是百味杂陈啊。
祁花花现在对**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对她父亲知道自己已经和雷大棒滚到一张床上去的事情不以为然。这还不是拜自己这禽兽不如的父亲把自己逼成现在不人不鬼所赐。她心里早已麻木了,对她父亲的怨恨也慢慢的消散了。
她清醒的记得,当初父亲在餐桌上父亲轻描淡写的说上那么一句,让她注意点影响,不能得意忘形,影响人家雷镇长的锦绣前程。他说现在官场上最大的杀手锏就是金钱和女人,一个是抵挡不住把金钱往裤兜里捞,一个是管不住裤腰带以下的那家伙到处滋事。
祁花花本身就是一个农村妇女,文化程度不高,几乎与外界完全隔开。她的眼光囿于这柏水湾的一方水土,她的记忆里到沧阳去都是孩提时代的事,而且还只有那么一两次。更不必说到省城襄平了,那是遥不可及的事了。
她满足现在的生活,满足有人给她注入新鲜活力的日子,她代表大多数普通的劳苦大众的那种知足而乐的心态。她要好好把握和小雷镇长的每一次,爱就要爱得死去活来。
祁花花吃罢晚饭后既不看电视,也不上床睡觉静静的呆坐在卧室里,等着村里人都进入了梦乡。方才迫不及待的提着一个大暖水壶,匆匆的进入雷大棒下乡检查工作都会留宿的那东厢房。
门“吱呀”一声的开了,雷大棒知道是那女人主动送货上门来了。他仍是和衣躺在床上,连鞋也懒得脱,对祁花花的到来仿佛全然不觉的样子。
祁花花对这间房屋的摆设了然于胸,但这都大半夜了,室内又没开灯,好不容易适应了房间里那微弱的光线,才慢慢靠近床边。
她发现雷大棒和衣躺在床上,嗔怪道:“你以为你身体是铁打的呀。快起来把衣服脱了睡觉,不然容易感冒。”她现在恢复了淑女形象,不再是白天在陈晓青大棚里那刁蛮无理的泼妇形象。
她要将自己温婉和顺的小女人形象展现在自己的爱郎面前,以此来博得对方的欢心。好让自己久旱未逢甘霖的枯寂的心井得到爱的滋润。
祁花花现在可是把对方当成祖宗来供着呀,对雷大棒的爱理不理的态度不以为忤。她轻轻的把雷大棒的腿挪下床,将他沾满泥土的皮鞋脱下来,不顾臭气熏天的脚臭味把袜子也一并脱了下来。
然后将水壶里的开水倒入洗脚盆里并兑上温水,用手试了试觉得水温合适了,这才回转身将雷大棒的双脚轻轻的放到水盆里。
“哎哟,你那***想烫死我呀。”雷大棒大呼小叫的吼道,全然不顾这半衣三更的,会不会影响人家的休息。
祁花花仍是一副温顺的样子,小声的劝着眼前这个小男人:“水温热一点好,可以解解乏。对恢复体力有好处,你这时年轻倒不觉得。到老了,那就晚了。”完全是一位疼爱男人的小妻子模样。
“哦,你对你老爹也是这样?”
“没,没呢。”
“哪你咋知道得那么多?莫非……?”
“我知道你说我给许强威也这样洗过脚,洗过又咋样嘛?未必你还和一个死人置气。”
“嘎嘎嘎,我和他置气,我才懒得和他置气。他配吗?”
“天成,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和我好,只是想玩新鲜罢了。你以为你跟许强威会有什么区别不成?你跟他都是把我当成发泄发泄自己的兽欲的工具。”
“但是有一点你不清楚,对于许强威,我是没有半点感情的,是被我那老父亲卖给许强威来保住他的支书和村长的职务的。当时我不肯做这猪狗不如的事,想不到我那老不要脸的老爹给我下跪,我咬了咬牙才硬着头皮答应的。你说我心里在滴血会有愉悦的感觉吗?不……不是。”祁花花说到这里感到触到自己的伤疤,眼角已有泪花闪现。
“至于我和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心甘情愿的。我知道你嫌弃我是个肮脏的女人,和许强威睡过,是个破鞋。但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雷大棒不为所动,把她仍低着头在给自己洗脚的祁花花的头发抓住,将她扭转过来,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今天你可以抛弃许强威,和我睡觉。哪明天呢?你是不是会为了你父亲那狗屁村干部再一次把自己卖了。你打算要卖多少次你才会放手?嗯!”雷大棒仍没给她好脸色,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祁花花心如槁灰,但她毕竟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情感的打击,心理承受能力非常人所能及的。
她继续说道:“天成,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也不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我说了,我只是一个乡下女人,没多大本事,也没多大见识。但我知道,你随时会离我而去的。你放心,我不会扭着你不放的。到时你愿走哪就走哪。我绝不会让你难堪的,你权且是到我们村上散心来了就行了。”
她说完又低下头去仔仔细细给雷大棒洗脚,连脚丫里的污垢也洗得干干净净的。
顿时,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见“哗啦”“哗啦”的撩水的声音。二人都沉默起来没说话。
雷大棒毕竟也是一个半大孩子,见对方这样逆来顺受、楚楚可怜的样子顿生怜悯之心,不由对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起来:
“我说你能不能为自己活?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不累吗?你这样做太不值得了呀。”
“我们乡下人就是这样,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啊。还不是为了过上好日子。你说我现在的名声会好到哪儿去?丈夫嫌弃我,到外面去逍遥快活去了。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要逼我去做不愿做的事,我这样还有活路吗?呜呜……”祁花花说到伤心处不由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