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王天开口的时候,穿着上将军装的赫德尔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向着大门外疯狂跑去。
“不,我不想死啊!”
望着狼狈奔跑的赫德尔,王天只是挥动了一下手臂,噗呲一声,一把军刀便插进赫德尔的后心。
噗通一声,这位圣马力诺的军方第一人直接栽倒在地面上,身体疯狂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变成了一具尸体……
此时的兰德纳尔浑身抖动的和筛糠一样,一股股尿臊味从他的裤子上散发出来,可是他却因为过于紧张而没有闻到,正目光惊恐的看着身前缓缓转过头,宛如死神一样看着自己的青年。
“不,不要杀我!”
“哦?”王天冷然一笑,“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说实话,对于杀人来说,经历了多年杀戮的王天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心里不安。
在他的眼中,这世界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好人与坏人划分,有的只是敌人与非敌人的区别。
王天不喜欢政治,但是却了解政治的肮脏与黑暗。
像眼前这个与圣马力诺政界和军界联合到一起,做到真正官商勾结的富豪,在王天的眼中,连做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我……我……”兰德纳尔‘我’了半天,最后憋得一脸涨红,终于说道:“我有钱,我有很多的钱,我可以用钱换回我的命吗?”
王天笑了,这一次笑的很开心。
王天对兰德纳尔说道:“很有钱?你的钱有一个国家的钱多吗?”
兰德纳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血,整个人都愣在哪里。
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嘲笑眼前的王天,想问一下他,你懂一个国家的含义吗?
陈跃玲会把国家送给你吗?
你是在白日做梦吗?
可是当他想起了在刚才,他可以亲耳听到陈跃玲在与身前这个青年对话时,那声音里竟然没有了往日的强势,反而如一个家居小女人般甜柔。
这说明了什么?
兰德纳尔是过来人,他当然懂一个女人不管在强势,如果爱一个男人时,会变得很疯狂。
女人疯起来,可以摧毁整个世界。但是,当一个女人懂得爱的时候,却也可以把整个世界都送给被她所爱的那个男人!
兰德纳尔真的绝望了!
不过就算在怎么绝望,求生的还是让他思维快速的转动,随后,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我可以放弃我所有的财产,我愿意把他全部送给陈跃玲小姐!”
王天目光闪烁了一下,突然转身,向着别墅大门走去。
“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王天的突然离去让兰德纳尔愣住了。
他就这么放过我了?
死里逃生的过后,让兰德纳尔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般,倒在沙发上……
而走出别墅外的王天之所以放过兰德纳尔,不是因为兰德纳尔的财产。而是牵扯到了陈跃玲的利益,他只想让陈跃玲自己做决定而已。
王天现在也很赶时间,他要尽快回到陈跃玲的别墅。
当他从兰德纳尔等人刚刚的谈话中,听到了世界第一杀手‘加百列’已经接了暗杀陈跃玲的委托,就知道危机不但没有解除,反而变得更加猛烈了……
……
……
柔和的光线点亮了卧房,陈跃玲倚靠在床头,就如同一个小女人一样,正拿着一本世界名著打发着无聊的时间,等待爱人的归来。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忽然,陈跃玲缓缓的抬起头,看向房间的某一处。
哪里是平日陈跃玲化妆用的梳妆台,可是不知何时,哪里的椅子上,却坐着一个好似鬼魅一样身影。
面对这突来状况,身为一名强者的陈跃玲没有太过震惊,只是目光冷漠的凝视在那有些瘦弱的背影上,看着来人慢慢伸出满是伤疤的小手,正拿着一根唇彩发呆。
来人给她的感觉很陌生,可偏偏却又带着一丝熟悉,这让陈跃玲有些困惑,却又不知道自己何时见过这个人。
可是当来人缓缓放下那支唇彩,在慢慢转过身,露出脸上那张银色的面具时,陈跃玲的表情陡然色变,眼睛露出惊恐之芒。
一双宝石一样的血红色眼眸,在面具后微微眨动了一下,落到陈跃玲的面孔上,面具后,发出了一声轻叹。
“你好!”
……
……
王天赶回别墅的时间很快。
可是,当他进入别墅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还是慢了。
整个别墅内静悄悄的,而那些平时会忙里忙外的佣人,此时却宛如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别墅外的草坪上。
当王天迈步间走出别墅大厅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变得无比幽冷,望着正依靠在大厅通往二楼的楼梯道上的大汉。
此时的这名在他离开时还龙精虎猛的大汉,双眼有些茫然无神,没有任何交集,甚至当王天走到他的身前时,他依然还处于这样的状态中。
王天却发现,大汉虽然身体靠在楼梯扶手上,可与其说是靠,倒不如说是挂在那上面来的更贴切一点。
只是看了一眼,王天的便知道他的四肢都碎了,被人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打碎了。
如果没有那个扶手,虽不定他早就瘫软在地上。
然而受了这么重的伤,大汉的身体上却看不到一点伤口和淤青,反而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王天自己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他却从来只是杀敌,却没有这么折磨过敌人。
他没有去二楼,因为在进入到别墅那一刻,他便没有感觉到陈跃玲的气息,这说明陈跃玲已经不再别墅内。
想到了某种可能,王天的目光变得更加冷冽,直视大汉轻声问道:“是谁?”
从茫然与痛苦中回过神的大汉,在看到身前王天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王先生……我答应过你……可是却没有做到,小姐……被人抓走了!”
看到重伤到这种程度的大汉,还如此说话,王天缓缓摇头,“你做的够好了,告诉我,是谁把陈跃玲带走了?”
“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