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喂蜜糖(1 / 1)

“你看你!差点摔个狗吃屎!”陈璟搂着陈岚儿的腰责备的说道。

“你才是狗呢!”陈岚儿推了推陈璟的胸口就想走。

可是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让她疼痛难忍,寸步难行。

陈璟蹲下查看陈岚儿的脚踝,捏了捏脚踝她就疼出了女高音,陈璟一摸什么都明白了二话不说横抱了起来。

“哎!我还没和阿姐说我走了呢。”陈岚儿疯狂锤着陈璟的胸口说道。

“魅影她知道!”陈璟在走的时候看到屋内探出一点衣角,很快就收回了,大概就是陈絮了。

——甘露阁

陈璟拿着跌打酒倒在手上压在陈岚儿的脚踝上揉搓着。

“疼。”陈岚儿紧皱着秀眉龇牙咧嘴的低吟,脚还不听话的想要缩回去。

可是陈璟紧紧的抓住陈岚儿的脚踝不肯退让半步,陈岚儿痛苦的嘤咛不断传来。

陈璟为了让这丫头长长记性,更加用力的压了下去,毫不怜香惜玉。

“你现在知道痛了?”陈璟转而温柔的手法压了压脚踝的红肿,但是不减力度,若是力度不够淤血未散就会迟迟不好。

“阿哥!你何时这么恶毒了,我可是你妹妹啊!”陈岚儿掐了掐陈璟的手几乎要哭出眼泪了。

陈璟一看更是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任由陈岚儿掐着手,纤细的小手硬生生掐出了几个指甲印,也不皱眉头。

“阿哥,师傅真的要代替我入宫吗?”陈岚儿的神情突然凝重了起来。

陈璟抬头看了看陈岚儿轻轻的问道:“你愿意吗?还是你想入宫?”

陈岚儿听了连忙摇了摇头,就像个拨浪鼓一样。

“岚儿不愿意,可是我也不想师傅替我入宫。”陈岚儿缩了缩身子继续说道:“宫里人心薄凉,哪是个人呆的地方啊?”

“可是还是有很多达官贵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去。”陈璟一边揉着脚踝一边想起他之前路过冷宫里传来的阵阵哀嚎,那才是真正的阴冷之地。

“不论是何原因,我们住着奢华的宅子,穿着锦帛玉饰,吃着也都是常人碰不到美食珍馐,我们就应该担起身上的责任。”陈岚儿眼中涟漪着点点星光。

陈璟忽然意识到一直保护在手心里的小姑娘会为人着想,会深思熟虑了,再也不是那个被追着打屁股的半岁孩童了。

“那不是责任,是皇家的自私。”陈璟缓缓放下陈岚儿的脚轻柔的将手过了过水。

陈岚儿歪了歪头咬着手指天真的说道:“所有皇室的人都是这般自私自利?”

“虽说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但是谁都不想做那只金丝雀,因为一旦被关入笼子一生都要被世人“扒光”了衣服看。”陈璟的话中肯又含沙射影了一番。

至于是谁,陈璟的目的不能再明显了。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迷的陈岚儿,清的是陈璟自身。

想要清楚的过着一生,倒不如迷迷糊糊的过着一辈子,一个人看得太透彻就会失去很多希冀。

——枫香阁

“站在那别动。”此时的陈絮早已脱下重重衣衫,只着片缕站在窗前说道。

陈璟站在没有一丝光亮的门前难得好脾气的站住了脚。

“你告诉我,今夜的月亮圆不圆?”陈絮声音平静如水的问道,好似一只小蝴蝶轻点了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残缺不全。”陈璟的语气向来冷清,暗夜里的他更是寂静的可怕。

“对,它根本不圆,我看到有一丝缺角一直在那,一直都没有改变。”陈絮大口的吞咽着酒,一股酒香大肆弥漫。

“那一丝缺角就是你。”陈璟不想回应她的爱意,更是不愿意拖沓她的爱,那就彻底将她击碎。

陈絮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听到陈璟的脚步神渐行渐远。

就在刚刚她猛的回过头以为他会跑过来与她相拥。

可是并没有,这个奢望的梦就应该停止。

陈絮将酒从头倒了下来,每一丝头发还有未干的眼泪都混合着酒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她砸碎了手中的酒壶,酒壶碎裂的瞬间,酒水四溢。

碎片划破了她细嫩的小腿,殷红的血滴就好像屋外的红枫叶,染红了自己,陨落了自己的一生。

这时的她才明白她的爱有多明显那又如何?

不爱你的人甘愿当瞎子,爱你的人甘愿你是个瞎子。

都是自讨苦吃,月亮圆不圆与她何干,眼前的男人从未告诉她圆满的结局,也意味着他们没有以后。

——瑾月阁

“初七便是入宫的日子了,你可准备妥当了?”陈天耀看了看窗外的骄傲的松树奋力抵挡着狂风怒号。

未曾弯下过腰。

“今日是初五了吧,絮儿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我却觉得她亲切的很。”陈母拿起刺绣细细欣赏了几回。

这是她原本想要绣给陈岚儿的,可是此刻却想赠予陈絮。

她觉得她们家亏欠的不只是这一帕刺绣,亏欠的是她的幸福。

“那你就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就好,时常去看看她,也算是尽我们力所能及的。”

“是啊,这孩子命苦,不像岚儿一般备受宠爱。”陈母微微叹息。

——甘露阁

陈岚儿听着窗子被大雨砸的沙沙作响,她窝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不敢出来。

“小姐,阿胶在,没事的。”阿胶被陈岚儿的大声尖叫吓醒了。

匆匆赶来,可是陈岚儿把自己困在被子里始终不肯露头。

“少爷,小姐她..”阿胶隐隐感觉到脚步有湿哒哒的雨水滴落在衣服上,抬头一看才知道是陈璟。

陈岚儿一听是陈璟来了,急忙擦干了眼泪从被窝里慢慢探出了头。

陈璟的大手抓着一个儿时的拨浪鼓,在他的转动下发出闷闷的声音。

“岚儿,阿哥在。”陈璟满身雨水,赶来的时候早已忘了这漫天的大雨他是如何奔来的,但他还记得带上这个拨浪鼓。

“阿哥。”陈岚儿像个可怜虫一样蜷缩在被窝里,两眼红红,鼻子也是红彤彤的,鼻子下似乎还有点鼻涕。

陈璟心疼极了,半跪在地上嘴里哼唱着小曲儿,一手一直摇着拨浪鼓。

屋外的雷声也戛然而止,停的恰到好处。

陈岚儿拽过陈璟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软绵绵的说道:“阿哥,我刚刚好怕,你一来我就不怕了。”

“你这个傻丫头,明明害怕极了,却还是要来安慰我。”陈璟捡那个拨浪鼓放在陈岚儿的身边,静静地躺着。

她哈了哈陈璟的手又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他手上的雨水。

这才慢慢回暖过来。

“你最好了。”陈岚儿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个冒着大雨拿着拨浪鼓对她傻笑的少年郎,她笑的不是那个拨浪鼓的声音,而是陈璟的认真。

“阿胶,拿块汗巾来。”陈岚儿对着阿胶说道。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一听打雷就害怕,我那时冒着大雨跑出去买了一个拨浪鼓,你一听它的声音就不哭了。”陈璟认真的看着陈岚儿为他擦拭雨水。

“我本来是很害怕的,可是我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了你我才不害怕。”陈岚儿拿着汗巾擦了擦陈璟的脸。

两人靠的极近,陈璟看着陈岚儿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无限放大。

每根睫毛还有每个毛孔几乎都清晰可见,陈璟一把压住陈岚儿的头,陈岚儿有些吓到了。

努力的挣脱,可是陈璟并未松手还是紧紧的压在她的脖颈上。

“别动。”一声低沉稳重的声音悄然响起。

陈岚儿瞪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陈璟将蜜糖叼在唇瓣之间,陈璟半垂下眼皮用蜜糖轻触了陈岚儿的唇瓣。

陈岚儿鬼使神差的轻启朱唇接过蜜糖,就差一点点他们就双唇紧贴了。

可是谁也没有越过那层透明的“薄纱”,点到为止。

就刚刚那轻轻一下,两人的心中都散发出了危险的警告。

陈璟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陈岚儿紧张的手上的汗巾都掉了,她第一次有了欣然怦动的感觉。

嘴巴酥酥麻麻的,耳朵和脸上也炽热的发烫。

“没打雷了,我先回去了。”陈璟捡起地上的汗巾放在桌子上尴尬的说道。

陈岚儿也并未回话,只是默默躺了下来,紧紧抓着被子背过身去。

一出房门,陈璟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刚刚他险些被暧昧的气氛甜的窒息。

他踏在湿漉漉的路上,原本湿透鞋子无妨在湿一些,花草树们被大雨的冲刷后更显的苍翠欲滴。

此时的他欢快的像只小鹿,一蹦一跳的回到了静心阁。

——静心阁

“少爷,你出门连油纸伞都不带。”青竹早就拿好了汗巾正等着陈璟回来。

“这不回来了吗?”陈璟边走边脱下衣衫,里衣已经贴合在小麦色的肌肤上,随着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的起伏着。

因常年在外打战,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都展现无遗,结实的腹肌线条还有性感的人鱼线蔓延往下。

木桶里已经装满了热腾腾的热水。

陈璟舒服的躺下,享受着升起的热气扑在脸上。

“青竹,栀子花拿来。”陈璟闭着眼睛还没说完青竹已经将栀子花倒入桶中。

这习惯是少时才兴起的,一切皆因陈岚儿喜欢。

稚童的时候她就采了一朵栀子花奶声奶气的对着陈璟撒娇,希望日日都能闻到他满身栀子花香。

他便学着女子一般日日用栀子花沐浴,鲜少有人知晓,出兵时并不能这般奢侈便只有回来时赶紧抓紧沐浴才肯见陈岚儿。

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究是戒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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