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色惨白,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道:“我说……我都说……只给我一死,让我死个痛快!”
“允了。”楚云暮悠闲地放下酒盏,幽幽道。
“我是大夫人身边的夜暗卫,是镇南王派到大夫人身边保护她的……扮作私会的情人诬陷大小姐,趁大小姐迷晕时潜入闺阁的人就是我……大夫人命我服下毒药,一旦此事透露,我就会全身溃烂而死……”那人喘息费力,却还是坚持向下说。
“安排二小姐嫁给齐王成为未来太子妃的事,镇南王和大夫人早有预谋!大夫人身边的夜暗卫为镇南王卖命,却还是没逃出一死……三百个兄弟的性命,就这样……”那人的口中不停吐出鲜血,愤恨的目光投向镇南王,似要将他生剥活刮!
嗖!
楚云暮手中的另一支银筷瞬间贯穿了暗卫的喉咙。
他的双拳紧攥,眸间阴森冰冷,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
‘扮作私会的情人诬陷小七’,‘趁小七迷晕时潜入闺阁’……
这每一个字都足够作为小七夫君的自己将他凌迟千万遍!
“他的作用到此结束,事情也已经水落石出,本王相信皇上定不想看到,一个人在殿上溃烂发臭而死的惨状……”楚云暮勾起唇角,手中的酒盏在瞬间化为粉末。
沐七知道阿楚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事情真相很快揭晓,不禁大夫人的罪名落实,镇南王也不会有好下场……
这件事既然要扒,她就要扒到底!
她洒了一把停尸散在死去暗卫的身上,挑开他手臂上的布帛,露出一个苍鹰形状的赤色刺青。
“这是夜暗卫的标记,据我所知,镇南王在二十年前便开始培养地下暗卫,且数量规模远远超过了国法规定的三千人。
镇南王口中所说的修建云山祖陵,实际上是暗中借云山养兵千日,静候用兵一时吧!”沐七掷地有声地开口道。
她沐七将云战远的女儿推向了刑台,已与镇南王立下不共戴天之仇!
若是留他势力,日后必会找她和阿楚的麻烦!
皇帝虽不问朝政,却也是个聪明之人。
皇帝自然想推翻镇南王一派,得到他手里的兵权,借此机会脱离摄政王对朝政的束缚,脱离身为傀儡的耻辱!
她倒不如顺了皇帝的意思……
况且阿楚已经得知了镇南王养兵边疆的事,想必现在十三杀的十位统领带人已经处理掉了镇南王的心腹,把虎符拿到了手里。
就算镇南王死了,这兵权虎符也绝不会落在皇帝的手里……
“启禀皇上,云红梅突然暴毙在监牢里……”传话太监小声禀告。
细微却清晰的声音在一片死寂的殿内响起,像是银针落在平静的水面,带起丈宽波澜。
云战远的目光一震,额上青筋暴起,拍案而起,怒声道:“沐月凉,你这个毒妇,你竟然敢对本王的女儿下手!”
“我觉得,‘毒妇’二字还是送换云红梅为好,她作恶太多,许是应了上天的惩罚还未可知呢!”沐七平淡道。
云红梅之死确实非她和阿楚所为,她总觉得暗地里有另一个人在出手,他不是在帮她,或许只是为了利益与她站在一边,似敌非友……
“云红梅畏罪自杀,事情结果也已落实,铁证如山!镇南王,你还不交出虎符,立刻伏法?”皇帝目中泛过一抹得逞之意道。
“来人,将镇南王拿下,削去官职,贬入大牢!”皇帝接着道。
“伏法?老夫的三十万大军已经在三日前赶往皇城,一路披荆斩棘占领土地,只不过狗皇帝你沉迷于苗疆舞女不知道罢了。想得到虎符?痴心妄想!”云战远突然反手挣脱开身上的绳子,一掌朝那几个侍卫袭去,侍卫顿时倒地而亡。
沐七被这突来的状况好阵子惊诧,云战远竟然修炼了不知何等邪功,在皇帝和百官面前造反!
只见云战远一掌朝沐七抓来,咬牙切齿道:“妖女,老夫先为梅儿报仇!”
紧急之下,沐七捏紧了手中十根淬了毒的银针朝云战远掷去,借机去拔腰后短剑。
谁料走火入魔的云战远震开了毒针,速度惊人地朝沐七逼来……
沐七瞄了一眼,正想从后下方躲开,却忽然看到楚云暮飞身而起,手中凝结紫色之气,一掌朝云战远劈去,掌风具化出剑锋形体来……
下一刻,她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那股突如其来的安全感让她心中一软……
“害她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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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霸气外露喽~磨刀霍霍向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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