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祁风李潇然密切注视的目光,梅怡情低着头都掩饰不住的迫切,心宝犹豫起来,她不想暴露心里那些传世佳作和一些现代儿童都知道的知识常识,以免引起怀疑探讨,万一再有个想要解密的,糊弄起来很麻烦。//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可是有时候不经意间就随口而出了,现在话已说出了口,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不说的话,有哗众取宠的嫌疑。
“我也是听我爹讲起的,说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是杜甫杜老先生所做。我背背你们听听,看是不是和梅先生的处境很相符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舌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这首诗心宝在一次诗歌大赛中朗诵过,多少年过去了,一字不忘。
背完才想明白,虽然梅怡情做的诗前两句和这首诗有点相像,但是意境还是不同的,梅怡情还是个及其迂腐的少年书生,杜甫那时已经是饱经风霜现实主义诗人了,两者存在着意识上的本质差别。
“神来之笔!神来之笔,如此大手笔学生从未听过,夫人可否告诉学生杜甫老先生现在何处。//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学生要拜他为师!”半天没人说话,心宝还在心里对比梅怡情和杜甫的差异,梅怡情忘乎所以的抬起头,夜色中都能看的见他眼中的光芒。
“他在何处?这句话问的,这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流芳百世经久不衰的佳作,人岂能做得出,他已经不是人是神了。”
心宝有点好笑的说了一句,杜甫真的很忙。不只是在现代。
梅怡情失望地低下头“夫人说的对,能写出如此惊天动地的诗作,怎能是人呢?”
祁风一双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心宝,有点刮目相看的味道,心宝感觉虚荣心小小的膨胀了一点。
李潇然嘴里默默的念叨着,像是在背书。
梅怡情的客厅很宽敞,除了一张黑乎乎的桌子两把残腿的椅子。别无他物,墙上字画倒是挂满了,看起来很高雅。
祁风负手逐个看着梅怡情的大作,不住的颔首。
心宝不懂字画,可是她看得出这些字画不俗,李潇然顾不上欣赏梅怡情的杰作。先拿起桌上的笔喊来李潇杨帮他研墨,一口作气将心宝刚才背的诗写在一张白纸上。
心宝凑过去看了看,不知是偏心还是真的,她觉得李潇然的字比挂在墙上的好一点。
心宝再次佩服的看了李潇然一眼,他不只是能读懂祁风的心,记性还不是一般的好,这么长的诗句她只读一遍他就背过,只字不差。
感觉心宝的眼光投过来。李潇然温和的一笑,心宝心里一动,很有周暮尘的范。
周暮尘一定派人来找她了,得好好露露脸,留下蛛丝马迹。先接上头,祁风答应回去后让她见娘亲。后面的事再规划。
想起了周暮尘,看祁风也顺眼多了。屋里点着昏暗的油灯,梅怡情红着脸请祁风先坐下。
“你也坐吧,站了半天了。”祁风小心地坐在快要断腿的椅子上,将另一把一条腿短的椅子踢到心宝面前。
心宝顺势坐下,还真有点累了,马车真不是人做的,看起来很浪漫,想起来很舒服,坐起来很难受,屁股疼腰也酸酸的。
坐在椅子上,短缺的腿被她一压,向下陷去,心宝一把拉住祁风,才稳住。
“坐好了,亦红去铺床,陪夫人早点休息,亦翠去烧水帮夫人洗涮。”
祁风看着心宝个红着脸收回拉着他的手,扯了扯两边的嘴角,露出俊美的弧度,吩咐亦红亦翠,有点像管家,亦红亦翠眼中带着些许的惊讶,什么时候王爷还管起了这些事?
心宝有点微微的感动,她见不得人对她好,一好就心软,想着祁风中的毒无药可解,很像前世的她得了癌症被宣判,心里泛起一丝难过。
这么帅气,俊美霸气相结合的超级无敌美男,将被毒性折磨着直到死去,真的很残忍啊。
以前祁风对她的那些戏弄摧残此刻都被她抛在了脑后。另一种思维出现在脑海里:他如此恨周暮尘,一定是和他中毒有关,以后还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好好配合和他尽力帮他解毒,这样就算带着娘亲逃走,心里也舒服一点,换个说法就当是真的替周暮尘还债。
隔壁是一间空屋子,心宝惊奇地发现马车的坐铺被拆下来拼成了一张大床,床上铺着厚厚的褥子,精美的床单,锦绣的被子绣花枕头,床下还放着两双软底布鞋。
“这些东西在那里放着,没看见马车里有空余地方啊?”心宝有点奇怪了。
“夫人,这个坐铺里面是空的,这些东西是老爷夫人专用的。”亦红带着微笑,脆脆的回答。
还真是先进,这不就是现代的沙发床吗,比沙发床还功能多,还有被褥间。
亦翠烧好了热水,端着一只崭新的铜盆,胳膊上搭着一条洁白的毛巾走了进来“夫人,亦翠伺候您洗脸洗脚漱口散发。”
“不用了,亦翠你放那我自己来,我脚臭。”心宝笑嘻嘻的说,这两个女孩一点没了押送她回京城的英姿飒爽,就两个俏丫鬟。
亦翠扑哧的一声就笑了,心宝笑眯眯的问“笑什么,我真的有脚汗,汗脚,真的很臭!”
心宝自己洗完脸脚,散开乌黑的长发,亦红有点惊艳的的看着缎面般的柔顺长发“夫人,你的头发真好。”
亦翠也愣愣的看着,她从未觉得人的头发会这样好看,女子的头发一般都被梳成发髻,像心宝这样披散下来的除了早晨梳头,就是十岁以下的未成年女孩。
“你们两个坐床上咱们说说话,老爷又不在。”心宝钻进被窝,看两个丫鬟站着,又没个椅子凳子什么的,很别扭。
“夫人您坐,我们站着就行,这可是龙床。”亦红再次解释。
心宝想起刚到太子府时,坐在了祁风的床上被晶珠明珠教训的事,记得回去后月儿说龙床也可以坐的,晶珠明珠有时候也坐,怎么都出来了,亦红亦翠还说不能坐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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