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雪有点忐忑的打开门,门外出现了李嬷嬷风韵犹存的脸,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一个小厮。Www..Com小厮提着灯笼丫鬟拿着食盒。
看见铁雪,李嬷嬷娇笑一声,宏厚的的嗓门喊叫起来:“铁雪姑娘啊,这地儿可真难难找,不过离老身倒是挺近的。”
铁雪忙退至门后请李嬷嬷进院,李嬷嬷娇笑着半妖娆的说:“我的铁雪姑娘,老身就不进去了,心妃娘娘托付我好好照顾你,老身也没什么好做的,今儿过年,送点年夜饭,还要赶回去一家人等着呢”
李嬷嬷是大户人家丫鬟出身,很会察言观色,见小院黑漆漆的,铁雪一个人出来,便将食盒交给她,匆匆离去。
铁雪将食盒里的碗碟拿出来,食盒底层还有两小坛酒,云殊闻香过来,铁雪将火生旺,将碗碟摆在小方桌上。
云殊坐下示意铁雪也坐,关上门,油灯亮了起来,两人相对而坐,默默的吃着。
十几年了。从没有这样过过年,每年这个时候也是他们最忙的时候,除了去年在迷失林外,他们都要守在宫外等周暮尘出来,除夕守夜,得在宫外守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中午,回到住处还得两人值班。另两人倒头睡觉,一年到头,晚上轮流守夜白天集体行动,就算周暮尘在府里也要暗中保护。
两人吃着饭,云殊倒了一碗酒自己先干,长这么大他几乎没喝过什么酒,酒的味道辣辣的呛呛的还有点甜丝丝,感觉脸有点发烧,又帮铁雪倒了一碗。
铁雪没喝过酒。只是做暗卫的时候远远的看周暮尘喝,便学着他的样子端起来和云殊碰了碰一饮而尽,两人不知道酒要慢慢地品,竟向喝水般的咕咚咚灌下,喝着喝着话多了起来。
铁雪眼泪夺眶而出:“大哥啊,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三爷身边吗、”
云殊眼睛泛红,粗狂的脸上带着潮红,一双剑眉微微挑了挑:“说不准啊。祁风那个贼子不好对付,他身边的李潇然李潇杨都是厉害的角色,不要说你武功被废,就是以前咱两人也不是对手。”
铁雪带着抽泣:“大哥,那怎么办。”
云殊有点神秘的看了眼外面:“铁雪,我倒觉得在外面也不错。【\/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今儿咱两能安安稳稳的吃喝,不用担心别的问题。”
铁雪眼睛亮了一下。继而黯淡下来:“不知道以后三爷会不会怪我。”
云殊刀劈斧琢般的脸上带上狡黠的笑意,像个偶然发现了什么秘密的小男孩:“铁雪啊,不是哥说你,你还是好好的做你的暗卫,过几年请三爷替你做主,赐你个将军夫人做做算了。想做三爷的王妃死了这条心吧。”
铁雪带着眼泪的脸上泛出了红晕,有点娇羞的摇头:“大哥,别说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也只是想想,倪小姐人还是不错的。”
云殊哈哈大笑起来,粗狂中透出豪迈:“我说铁雪,不是哥打击你,哥临走时三爷身边堆积的女子已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才貌双全的,三爷正眼都没看。”
铁雪默默地低下头猛喝一碗酒:“大哥,我知道,其实这些天我也慢慢看开了,以前我一直记恨倪小姐。想如果不是她,也许三爷会有一天临幸我。现在我知道了没有倪小姐三爷也不会正眼看我一眼的。”
云殊点点头,抬起发红的眼睛:“这就说对了。就算三爷临幸于你,如果没有子嗣很快就会被淹没的,只有倪小姐三爷给了她一个王妃的名分。”
铁雪觉得头有点晕,摇头晃脑的说:“可惜她现在是祁风那个贼子的妃子,那个贼子忘恩负义,三爷视他为兄长,他却弑君夺妻,此贼不除不足以解恨。”
云殊觉得口干舌燥,舌根发硬,看铁雪平时雪白的脸竟然有了颜色,白里透红的,黑青的冻疮也暗了,很是妩媚,不觉看呆了。
平时铁雪只是唯唯诺诺,英气十足的脸上带着一种刚毅,云殊从没将她当做一个女人看,发现她暗恋周暮尘时还觉得可笑。
铁雪红着脸发现云殊不说话,一个劲地看她,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对站起来左看右看,没喝过酒的她不胜酒力,咕咚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云殊吓了一跳,站起来去扶她,他也喝得太多喝得太猛,脚底下不稳,也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他试探着想要站起来,试了几下动不了,看着近在眼前的铁雪的脸,闭上了眼睛。
铁雪隐隐约约听到一种打鼾般的呼吸声,声音就在耳边,能感觉到吹的头发似乎在动,挣扎着睁开眼睛,一眼看见云殊的脸迫趴在眼前。
浓浓的眉毛,轮廓分明的脸庞,热乎乎的呼吸,她脸一红接着开始发烧,她不敢动怕惊醒了云殊。
从小到大,云殊是她仰望的人,有时候她怕云殊的程度甚至超过周暮尘,她没有丹心那样多的心机,所以她总是替丹心受过,云殊也许是了解她,一般并不怎么惩罚她,倒是聪明美丽的丹心受的惩罚多一点,她比丹心小一点点,有的事情她可以不听丹心的。
铁雪乖乖地躺在云殊旁边不敢动,眼睛四下看去,两人都躺在桌子底下,炉火估计已经没了,冰冷的地面很难受。
不过再难受她都受得了,做暗卫比这苦的地方多了去,这段时间她才知道原来可以这样生活,到时间吃饭睡觉,脑子里的玄不用绷得太紧,只要自己吃饱穿暖睡好,不用先顾着别人。
太阳都晒屁股了,院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竹声,云殊被惊醒,睁眼一看铁雪乖乖得躺在自己身边,他的一条胳膊搭在她身上,脸也红了。收回胳膊装作揉了揉眼睛:“酒还真能醉人。”
他试探着起来,感觉头好疼,差点没站稳,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站住,拿起茶壶倒了杯茶,见铁雪还躺在地上,伸出手:“起来吧,地上挺冷的,起来吃点,你在家我出去看看倪小姐回不回府。”
铁雪脸爆红。虽然什么事都没经过,周暮尘做什么都见过,男欢女爱的事对她来说就是一见平常的事,周暮尘十四岁起女子就没断过,这这么大亲身近距离的和一个男子这样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
守夜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闻鸡结束,鸡叫头遍皇太后发话,回宫睡觉。
各宫主子拜别皇太后,相互见礼后就纷纷起身各自回宫院,皇后带着自己的一拨人马向凤栖宫走去,刚出凤乾宫不远,几顶凤辇守在外面,皇后祁风坐上了豪华型的,柳妃燕妃自觉地上上了后面两乘没有顶子的轿子,心宝也跟着上了最后一乘最小的。
看起来有点欺负人,不过按照身份地位也确实如此。
坐在轿子上忽闪忽闪的很不舒服,比马车还难受,要不是晚上一夜没睡好实在不愿意走路,她真的想慢慢走回去。
到了凤栖宫,皇后挥挥手说了句:“本宫实在受不了了,你们都去眯一会,等会还要宴请宴请重臣,昨天都是自己人,今天才是主场。”
心宝看见皇后有了黑眼圈,也是四十开外的人,又这么尊贵,熬了一夜实属不易,她还靠着姑姑睡了一会,皇后一直都清醒着。
祁风脸色也不好,他也一夜无眠,只是他年轻看不出太大的变化,柳妃燕妃就显得很无精打采,一点也没了往日的神采,听皇后说让去睡觉,随着宫女就进了偏殿。
心宝也跟着宫女们向偏殿走去,祁风一把拉住:“你,跟我来。”糊里糊涂的就被他拉着进了主殿隔壁。
心宝刚刚还呼呼欲睡的脑子瞬间清醒,慌忙心虚的看着向柳妃燕妃,果然燕妃的眼睛深邃的看着,见她看过来,柔和的一笑。
心宝心里更慌了,在府里天天侍寝,到了宫里只是眯一会,也要自己跟着,这不明摆着做样子给人家看吗。
心里想着,身子却不由自己的跟着祁风进了主殿旁边的超豪华卧室,清一色的紫檀木家具,粉红色的纱窗,床幔,华丽的地毯,宫女们将两人送进倒上茶水退了出去。
看见宽大舒适的床,心宝直接走过去,脱掉鞋袜倒头便睡,可是眼睛都睁不开脑子却浑浑噩噩的一时半会还迷迷糊糊的睡不着,
祁风坐在圆桌边喝了几口茶,随即也躺在她身边,将她扳转过来。
心宝迷迷糊糊的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祁风脸色微微烦青,嘴唇发白呼吸沉重,心宝脑子有点发昏,心里暗暗算了算,也不是毒发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实在困得厉害,虽然一会半会睡不着却也不想张眼看,感觉祁风嘴唇碰着她的,轻轻的呼吸着还不时的亲吻着,也没去管他。
很长时间祁风才放开心宝,舒服的看着雕梁画栋的屋顶,这一夜又让他饱受折磨本来不是毒发的日,可是见看到了殿里那几盆绿色的风景树,几株梅花,心花毒开始蠢蠢欲动。心里不舒服,久违了的那张美丽的脸庞又出现在心里,很久没泛滥的枝条开始在肺腑间舒展蔓延,继而花朵开始绽放,顺着他的血脉蜿蜒绽放,看着宫殿里数不清的人开始来来往往,父皇母后祖母坐在对面,他强忍住没有将心宝抓来治病,好不容易等到鸡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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